宋府内,一位位老人立在院里,有人窃喜,有人惋惜。
终究还是毁了。
家族长者皱起眉头,叹气道:“知安啊,你还是尽快带你母亲离开吧。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们,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们宋家人,今后要好自为之。”
随后,他吩咐手下开始收拾这对母子的物品。
宋知安背对众人独饮,那强烈的酒香使得四周的长老们都不由得皱眉叹息。
物品迅速整理完毕,数量之少令人惊讶,不过是几件简朴衣物、少量银两以及几箱看起来毫无价值的物件。
老族长心存疑惑:“府里就只剩下这些?”
即便是谢初尧所携的嫁妆,也不可能仅此而已。
虽说动用妻子的陪嫁并不光彩,但也不能坐视家人挨饿。
然而,谁曾料到,谢初尧的财物早已被宋孟氏挥霍掉大半,剩下的部分也都填补了府中的亏空,最终所剩无几。
突然间,宋知安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径直上前一把抓住族长的衣服:“你们这帮忘恩负义之人,简直和谢砚敏一样不堪!我定会东山再起,我还是那个战场上的勇将,总有一天还会建立新的功勋!”
可他的这一通愤怒却并未引起任何回应,宋家的人冷漠地关上了大门,仿佛生怕再与他有所牵扯。
路过的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随风入耳,
“这是何方神圣?怎么会被宋家如此冷酷无情地逐出门外?”
“多半是宋知安了吧?除了他,还会有谁能让人宋家避之如蛇蝎呢?”
旁边的声音充满不屑。
“当年叱咤风云的年轻将领啊,现在竟成了这般人物。”
“宋家族中遇上这么一对母子,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说话者的音量渐渐低落下去,消失于人群之中。
宋知安脸色愈发铁青,几乎要达到扭曲的地步,但身边的陈汉典上前与两位路人理论起来。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息事宁人,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毕竟是宋知安啊!
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后悔当初对他如此轻蔑,并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正当此刻,一个小厮满脸焦急地朝他们跑来,汗流浃背的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糟糕了,少爷!糟糕透了!”
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宋知安顿时怒火中烧,毫不留情地给小厮一脚,“你鬼叫什么?你是狗吗!”
被踹倒的小厮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表面上却依旧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抱歉,少爷!可是夫人现在病重,在书院里养伤。那些大夫都说没有希望了,现在只能指望郡主了。”
听闻此言,宋知安大惊失色,立刻将下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在说什么?”
随后,宋知安匆匆赶往书院。
此时,谢砚敏完成第一次治疗。
她来这里并非故意为之,并非存心折磨病人。
只是鉴于宋孟氏过去种种,在接受医疗过程中吃些许苦头也是应该的。
谢砚敏收起了银针,她并非以善行报答恶行之人。
周围的大夫聚在一起观察脉象,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郡主真是天纵奇才啊!这种救死扶伤的手艺令我们深感钦佩!”
“没错!万万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郡主竟能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让我们自叹不如啊!”
刚刚经过宋孟氏的那番折腾,这些老医师们确实不愿意出手治疗。
大夫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却也有自己的脾性,特别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骄傲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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