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紫儿就端着药碗快步走了出来,她低声说道:“已经全部给他喂进去了!”
说完,她就转身快步跑走。
林怡琬去查看影一的情况,就发现高热在渐渐消退了。
她转头看向影魂:“你先照顾着他,等再起高热的时候,就去找紫儿!”
“是!”影魂头也不抬的应下。
林怡琬来到后花园,就看到紫儿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她走过去道:“你救了影一的命,他醒来之后,会感激你的!”
紫儿直接开口:“我不要他的感激,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不然,谁能跟我对练?”
说完,她就别过脸去。
林怡琬何尝不明白,紫儿是在遮掩自己喜欢影一的事实。
不然,战阎培养了好几个暗卫,哪个不能跟她对练?
可她从来都没有找过别人!
就连影魂都没!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紫儿,人生在世,莫要委屈了自己,活着的时间很短,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去,万万不要留下遗憾!”
前世的时候,她就习惯承受委屈,所以才死的凄惨。
这一世她只要一个痛快!
她要治好战阎,和他一起享受做夫妻的快乐,能做他孩子的母亲,能成为这京中无人不称赞的侯府主母。
紫儿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
林怡琬没再继续劝她,有些话,就该点到为止。
她回到屋内,开始思索整件事情的脉络。
既然忠勇王已经从鸡鸣山逃出来了,那么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战阎。
他到底用什么办法呢?
身世?
战老夫人已经死了,谁还了解当年的事情?
圣女!
林怡琬猛然起身,迅速换了一身府里采买丫鬟的衣裳的就往外走。
此时,如果她没有料错,侯府周遭已经被忠勇王的人给盯上了。
果然,她走出侯府之后,就看到周遭有不少行人驻足。
只不过那些人脚步沉重,而且眼睛凌厉,一看就是行武之人。
林怡琬冷笑一声,提着篮子就快步往热闹的街道上走去。
她能感受到后头有人跟着,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约莫一炷香时间之后,她就把人给甩掉了。
她再没迟疑,直接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听雨阁。
听说林怡琬前来拜见的时候,圣女还十分震惊,毕竟她午宴的时候,是负气离开。
她有些慌乱,连忙叫了闵傲前来。
她紧张说道:“你说她来干什么?是不是找我兴师问罪,觉得我不该多管她和战义候的闲事?”
闵傲无奈开口:“侯夫人不像是没有分寸之人,自打她离开之后,你不是一直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如今她来了,你正好可以跟她道歉!”
圣女皱眉:“我如何能道歉呢?我要是服软,不就越发彰显的我心虚?不行,闵傲,你赶紧去把她给打发走,我还没准备好见她!”
闵傲霍然起身:“真不见?兴许她是为了战阎的事情前来呢?”
圣女抿着嘴没有说话,而闵傲就大步往外走。
只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在后头喊:“你让她进来!”
不多时,林怡琬就来到圣女面前。
她恭敬行礼:“怡琬拜见圣女!”
圣女面色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儿媳妇啊,那么好的姑娘,她却怀疑她。
她是有些过分了!
她下意识说道:“琬琬,你来的正好!”
触及到林怡琬有些愕然的神情,她讪讪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喊你琬琬有些不妥当,你介意吗?”
她旋即摇头:“不介意,圣女自然可以叫我琬琬!”
圣女忙不迭点头:“嗯,那我以后就叫你琬琬,自打你那天走后,我真是愧疚极了,我不该质疑你嫁给战阎的目的,希望你别记恨我!”
林怡琬失笑:“我理解!”
圣女慈爱的笑容猛然僵在脸上,她诧异询问:“你理解?你如何能理解呢?”
林怡琬转头看向闵傲,圣女面色凝重的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她压低声音说道:“圣女,此番琬琬前来是要向你求证一件十分隐秘的事情,事关侯爷性命,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圣女浑身巨震,但是她强撑着没有失态。
她毫不犹豫的开口:“刘嬷嬷,带人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要让她进来!”
“是!”刘嬷嬷在外头高声应下。
圣女确定周遭都十分稳妥之后,这才缓缓开口:“琬琬要向我求证什么?”
林怡琬抬头看向她:“圣女,当年你除了给侯爷留下月牙儿玉佩做信物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圣女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回答:“自然有的!”
说完之后,她惊觉不妥。
她一张俏脸陡然变得煞白,眼眸有些仓皇无措的看向旁边的闵傲。
他大步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道:“侯夫人是什么意思?”
圣女已经情绪激动,泪水迅速浸满眼眶。
林怡琬坦诚回答:“闵相放心,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能证明他们母子之间关系的信物都有什么,因为我担心有人会以此来伤害侯爷!”
闵相这才放软了语气:“你们遇到了危险?”
林怡琬点点头:“嗯,忠勇王逃出来了,他最恨战阎,势必要把他毁个彻底,而他的身世,就是忠勇王手里的一把直刺他心脏的利刃!”
闵相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抄家灭门的危险!
他转头看向圣女:“阿慧?”
圣女浑身颤抖的说道:“他会被盛朝皇上杀死吗?我该怎么办?我要去救他!”
看到她神色崩溃的面容,闵傲迅速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
他沉声提醒:“阿慧,你冷静些!”
圣女原本混乱的眼眸终于聚焦,她难过开口:“我害怕,我害怕会连累他!”
闵傲劝慰:“正是因为害怕,所以咱们才提前帮着侯夫人规避忠勇王的算计!”
圣女用力捧着脑袋摇头:“可我记不起来了,当年到底是怎样的?”
她面色陡然变得苍白,整个人也浑身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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