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摆摆手:“不用,你们去直接找个郎中就好!”

    族老登时有些懵:“郎中?”

    战阎催促:“快去啊!”

    不多时,外面的郎中就被请了过来。

    战阎将手腕递给他:“你来给本候诊脉,看看本候现在身体如何?”

    郎中不敢怠慢,连忙接住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后,他面色震惊的询问:“侯爷,你的身体竟然恢复了?”

    族老满脸紧张的开口:“什么恢复?关郎中,你把话说清楚些!”

    关郎中笑眯眯回答:“是侯爷的隐疾已经痊愈了,他现在血气正盛,而且极为顺畅,相信战义候府在不久的将来,就能添丁!”

    只一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吕氏和庞氏,面上更是精彩至极,先是青,接着是白,再接着是黑。

    族老率先质疑:“不可能,之前就连宫里的太医都说侯爷这身体再不能恢复,侯夫人就算再懂得医术,也总不能比她外祖父的还高吧?”

    族老夫人也紧跟着开口:“侯爷,此事开不得玩笑,我们也知道你想维护侯夫人,可你总不能红口白牙的说谎,欺骗我们这些族亲吧?”

    战阎凝眉扫向众人:“怎么?你们是怀疑本候收买了关郎中?让他说谎?”

    关郎中面色骤变,他连忙摆手否认:“那不能,侯爷光明磊落,我怎会被收买呢?”

    片刻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满的瞪向族老:“不是你把我给请来的吗?怎么你们还怀疑上我了?”

    族老眼底满是不甘心,战阎怎么可能会身体恢复呢?

    他原本就是身世存疑,不知道娘亲是打哪里来的,不过是运气好,得了军功,被皇上受封为当朝战义候。

    想着他身体遭了重创,早晚这侯府都要落入族中后生继承的,却没料到,竟然出现这般变故。

    他皱眉说道:“关郎中,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诊的很仔细?”

    关郎中医术被得到质疑,顿时十分羞恼。

    他冷着脸道:“族老若是不信我,又为何命人请我过来?”

    族老毫不犹豫打断:“兹事体大,未免关郎中有所疏漏,是应该再请一名郎中前来!”

    关郎中气急败坏的拂袖:“好,你尽管去请,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跟我诊出不一样的结果!”

    族老看向战阎:“侯爷觉得呢?”

    战阎不动声色的开口:“族老做主即可!”

    族老再没迟疑,迅速冲着吕氏使了个眼色。

    她起身道:“我亲自去请吧,我记得回春堂那边有个郎中,医术倒也不错!”

    她匆匆离开,直奔回春堂。

    她见到郎中的时候,就将他请到了马车上。

    她将一枚金镯子塞进他的手中,顿时让他万分惊愕:“老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吕氏抚了抚鬓发道:“候郎中,我知道你在回春堂十分辛苦,这金镯子算是给你的见面礼,等你替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会给你更多的赏钱!”

    候郎中沉默片刻才不解询问:“不知道老夫人是要我做什么?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害人性命的事情,我可不干!”

    吕氏连忙解释:“没那么严重,不过是想让你说谎罢了!”

    她往前凑了凑,就在候郎中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候郎中听完之后,面色顿时凝重难看。

    只不过沉默片刻,他就点点头:“好,我会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

    吕氏顿时眯眼笑起来:“候郎中识时务,我们也是替侯爷担忧罢了,他身在高位,有心人要算计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候郎中下意识询问:“所以老夫人是怀疑有人改变了侯爷的脉象?”

    吕氏连忙打断:“我可没这么说,毕竟侯夫人的外祖父可是当朝第一太医!”

    候郎中心说,你是没有明说,但是你这暗戳戳的不就告诉别人是侯夫人对侯爷的脉象动了手脚吗?

    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就回到战义候府。

    吕氏笑吟吟说道:“我把候郎中给请来了,他的医术也十分厉害,之前长公主还请他去看过诊呢!”

    候郎中上前恭敬行礼:“草民见过战义候,侯夫人!”

    战阎面色冷漠的点点头:“不必多礼,先诊脉吧!”

    哪成想,候郎中并没有动手,反而噗通跪在地上道:“草民是来向战义候请罪的,那位老夫人用金镯子收买草民,还请你定夺!”

    吕氏顿时气的浑身颤抖,她愤怒指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收买你?”

    林怡琬嘲讽开口:“既然没有收买,那又为何原本戴在你手腕上的金镯子竟然落到了候郎中的手里?”

    吕氏面色顿时青白难看,她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族长怒不可遏,他快步冲出去,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蠢货,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还不赶紧给侯爷请罪!”

    吕氏被打的鼻青脸肿,她哭着争辩:“我能有什么错?我只是为了侯爷着想,怕侯爷被人改变了脉象而不自知,觉得自己身体好了,然后再污浊我们战家血脉!”

    族老装模作样的拧了拧眉心,他埋怨斥责:“有这样的怀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侯爷,还用得着使那些下作的手段?”

    吕氏委屈争辩:“我哪里敢啊?”

    族老快步走到战阎面前道:“侯爷,你伯母她纵然用的手段卑劣了些,但是她的初衷是为你好的,你若是被表象所蒙蔽,只怕将来就会受到更大的欺骗!”

    战阎诧异询问:“本候有些糊涂,还请族老说清楚些,什么表象?”

    族老硬着头皮解释:“就是你觉得自己好了,郎中也从脉象上诊出你身体已经无碍,实际上却是有人对你的脉象做了手脚!”

    “嘭!”林怡琬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冷声说道:“族老这是在怀疑我?”

    族老沉着脸回答:“侯府血脉不可混淆,我身为战家族老,绝不能让侯爷身陷欺骗之中!”

    林怡琬挑眉看向战阎:“侯爷,那你亲口告诉族老,我有没有欺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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