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随着霍恩的动作一路向下,沈欣言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剧烈。

    她不知晓其他男人的身体是怎样的,但她能清楚感受到霍恩衣服下紧实的肌肉纹理。

    这人竟比他外表看上去要强壮的多。

    沈欣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你可有想过,你是否足够了解我,或许你心悦的不是我,而是你臆想中的沈欣言,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

    阿蛮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刚想同你告个别,我有事要出门,大概三天左右不能同你联系,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沈欣言:“”她休息个屁,没看出来她就要引火烧身了么?

    看出沈欣言是在强装镇定,甚至隐隐有反悔的意思,霍恩的鼻尖与她的轻轻摩擦:“我知道真正的你阴险毒辣,而我不择手段,你我刚好蛇鼠一窝。”

    沈欣言的眼中带上一抹气恼:倒也不用这么直白,多少有些伤人了!

    可不等她反驳,霍恩的唇瓣终于压了下来,将沈欣言未出口的声音全部吞下。

    如今箭在弦上,由不得言儿抵赖,他定要将这关系做实了不可。

    太子府,听说太子将柳侧妃押过来,还说柳侧妃得了重病。

    太子妃轻轻叹气:“她还是去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太子妃的掌事姑姑谷雨当即啐了一口:“平日里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今日听了两句闲话,居然就惦记着打杀宁国公。

    这要是传入宫中,怕不是要引起陛下的猜忌,一点眼色都没有的东西。”

    那柳少师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女儿,竟养成了一个泼皮,还有脸将人送进太子府。

    柳侧妃进府后更是各种折腾着争宠,不但拦住其他侧妃贵妾的恩宠,有时还会截住太子,不让太子去寻太子妃,平白给太子妃添堵。

    好在太子与太子妃情深甚笃,不是她一个侧室能够左右的。

    太子妃轻柔太阳穴:“都是本宫的错,若非本宫平日能严加约束,多加劝慰,柳妹妹也不至于酿成大错。”

    谷雨再次冷哼:“她娘家用了十几年都没教好的人,哪里能指望她入府两年就能学好,也就是您心善,换在别人家里,这等不懂事的早打死了!”

    太子妃没回这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宁国公是殿下要用的人,还是要好生安抚一番,千万莫要让人寒心,与殿下生出嫌隙。”

    谷雨倒是信心满满:“谁不知道在陛下心中,太子殿下才是头一份的,如今殿下为沈欣言处置了自己最宠爱的侧妃,沈欣言只要不傻,定不会记恨殿下。”

    之前还担心太子宴请沈欣言,是不是存了入太子府的心。

    那沈欣言身上有爵位,自己又有一套充盈国库的办法,若是进了太子府,怕又是个不省心的。

    可今日得到的消息,沈欣言似乎是被霍恩一路抱走的。

    既如此,太子怎会要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

    倒是让她放了不少心。

    太子妃的表情变得严厉:“不可对宁国公不敬,你若再这样我便把你打发回将军府了。”

    谷雨表情讷讷:“奴婢知错了。”

    她家主子,就是太重视规矩了!

    正想着,就见有丫鬟进来禀报:“娘娘,侧妃娘娘那边有下人在门口跪求,说是有要事禀报。”

    太子妃手中的杯盏迅速放在桌上,眼神中隐隐有恨意闪过:“这些奴才护主不力,竟是让侧妃冲撞了宁国公,简直不成体统,全都捂住嘴拖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谷雨也清楚了太子妃的意思,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太子妃的寝殿,准备出去料理那些管不住嘴的狗东西。

    柳侧妃有孕已经两个月,只是不足三月担心会被人算计,这才小心翼翼的瞒着。

    若不是眼线发现柳侧妃两个月没来月事,且变得贪吃嗜睡,说不定还真会被瞒过去。

    太子体弱,整个太子府就只有太子妃膝下有一个儿子,实在不需要更多人凑热闹了。

    见谷雨离去,太子妃的表情放松了些,这原本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既然沈欣言没打算进入太子府,她倒也没必要对付人家。

    只是柳侧妃着实没脑的很,竟真被三言两语挑拨的去找一个国公的麻烦,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将这种人当成对手着实丢人,简直就是她的污点。

    至于柳侧妃肚里的孩子

    她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日后太子要迁怒,也只能迁怒与柳侧妃起了争执的沈欣言。

    毕竟让人体虚无力的药是太子亲自派人灌的,太子总不能责怪他自己吧!

    反正她什么都没做,一双手始终干干净净,什么都与她无关。

    霍恩直到国公府门口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沈欣言,伸手帮沈欣言整理身上的衣物:“活了这么大年龄,今日才知晓为何总有人惦记着窃玉偷香。”

    沈欣言身上乏力的很,伸手便去推霍恩,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餍足:“你该走了。”

    这人好似什么都做了,可实际上却都没做到最后。

    霍恩帮沈欣言整理好头发:“今晚不要关窗,等我过来。”

    在马车上什么都做不了,他忍耐的很辛苦。

    沈欣言伸手推了他一把:“快走!”

    见不得这样的登徒子。

    霍恩在宁国公府门口下了马车,顶着冰洁诡异的眼神大步向霍府走去。

    沈欣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刚刚她和霍恩在马车上,该不会都被人听到了吧,这让她日后如何自处啊!

    心中多了几分气恼,沈欣言将衣襟拉的更紧,她早该想到,霍恩就不是一个懂分寸的面首。

    送沈欣言回房的这段时间,刘司正几人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

    直到屋里只剩下冰洁一个人时,她才试探性的开口:“主子,我刚刚已经和冰容说过霍同知今晚过来的事,您不必担心霍同知会同冰容发生冲突。”

    她耳力好,之前马车上发生的事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

    身为属下,就是要主动为自家主子排忧解难!

    沈欣言的指尖微微颤了颤,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劳了!”

    直到冰洁离开,屋中只剩下她自己,沈欣言气恼的看着窗户:要不让人把窗户封了吧,看那家伙还好不好意思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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