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感山自然有守卫,曾经的他们,都是朝廷的精兵良将,只因心术不正,内心贪婪,同吕琸同流合污,才造成了如今的恶果。

    越野车上不去台感山,所以秦家军只带了枪支。

    夜间行动,最忌讳出现亮光。

    偶尔划破天空的闪电,照亮一瞬的地面,闪现出秦家军的身影。

    秦兆川带了一队从正面牵制,让周粟与孟庆从后方突袭,目的是救出周家其余家眷。

    若有必要,那便捣毁吕琸的粮仓。

    为此,他们带了很多汽油,并人手一个打火机。

    台感山不比金都山,山寨就那么大一点,木制的寨门及屋子,拱卫着最中央的寨主的屋子。

    秦兆川从正面进去,守卫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根本无力阻止。

    他想要去报信,但想到吕将军说不准任何人打扰,一时改变主意,左右摇摆不定。

    也叫这么一会儿工,秦兆川已经擒住他的衣领,将他扔给了带来的兵。

    “上!”

    秦兆川摆手,秦家军得了命令,直接涌入周寨。

    有来阻止的吕军,但在千锤百炼的秦家军面前,如同浮游想要撼动大树,根本无能为力。

    没有动枪,因为枪声太大,容易惊醒吕琸。

    兵器相接的声音,混杂进雨雪之中,遍寻不见。

    秦兆川这边的进度要慢,因为他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同他交手后打退堂鼓的吕军,他不会穷追不舍,而死缠着不放的,便只能动真格。

    雨水中混杂了血水,流淌在小径,最终混入了远处小溪。

    秦家军攻打台感山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吕琸的耳朵里。

    急促有力的拍门声砰砰砰想起时,睡梦中的吕琸被吵醒,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滚!”

    “将军,秦家军来攻打我们了!”

    吕琸迷迷糊糊,怀中美人也动了动,玉藕般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娇嗔道:

    “将军,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嘛~”

    花魁在花楼里,怎会不懂驭夫之术,不过三两句话,就将吕琸的魂儿给勾了去,原本清醒了些的脑子,又变得昏昏沉沉。

    手下将美人搂得更紧了,他轻声哄着:

    “好好好,将军陪美人睡觉。”

    门外也是个不怕死的,或者说,再不把吕琸喊起来,他就真的要死了,因此声音更大了些,竟盖住了雨声:

    “将军,秦兆川打进来了!!!”

    闪电划破天空,伴随而来的是阵阵雷声。

    吕琸刚要闭上的眼猛地睁开:“什么?!”

    ……

    却说周粟与孟庆,他们绕到后门,轻而易举便混入了周寨。

    他们带的人少,只有十来号兄弟,但个个都是秦家军中的翘楚。

    重回周寨,周粟熟门熟路,很快就摸清了家眷被关押的地方。

    他能在家族中脱颖而出成为寨主,靠的就是一身武力。

    吕琸高傲自大,觉得整个周寨在他的管理下固若金汤,关押周粟家眷的地方,连个看守也没有。

    周粟用手中大刀砍断门锁,在一众惊恐的面庞中,找到了遍体鳞伤的妻女。

    “是大当家的吗?”

    黑暗中,妻子通过身形,认出了久不想见的丈夫。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周粟,此刻已热泪盈眶。

    孟庆则在周粟的指引下,分兵找到了粮仓。

    他派人将几桶汽油泼上去,点燃的打火机扔进里面,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这事儿太过简单,他在雨中拍了拍手,还有心思干旁的事:

    “吕贼就等着吃土去吧,兄弟们,走了……等等。”

    主屋就在不远处,听到那边的动静,孟庆挥手示意兄弟们隐蔽。

    吕琸骂骂咧咧起身,结果发现粮仓那边大火冲天,当即大喊着救火,自己披挂上阵,准备到前面与秦兆川较量。

    孟庆摸摸下巴,计上心头。

    因此,吕琸前脚出了主屋,后脚,他的屋子直接烧了起来,火势不比粮仓小。

    吕琸要疯了,雨打湿了他全身,模糊了视线,在看到秦兆川后,提着大刀,拼了命的挥砍。

    酒肉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秦兆川沉着冷静地躲开他所有的招式,还有余力周围扑上来的吕军打飞。

    秦兆川并不恋战,见火光冲天而起,就知道事情成了。

    一掌推开吕琸,他举着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这是撤退的号角。

    “撤退!”

    吕琸不相信自己在秦兆川手下,只有被动防守的份,当即红着眼准备追上去,属下却拦住了他:

    “将军,粮仓着火了,我们的人也死了很多,不能再追了。”

    “滚!”

    吕琸一把将人挥开,却用力过猛,扯到了胳膊,脚底下踩着的泥水松动,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泥水糊了他一身。

    秦兆川是想直接取了吕琸的性命的,可周围围上来的人太多了,他们若不及时撤退,怕会损兵折将。

    更何况,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将周家的家眷救出,顺路烧了粮仓,让吕琸大出血,损伤他们的元气。

    确实不适合恋战。

    周粟带着家眷,原路返回,从后门出了周寨,被吕琸折磨许久,他们大多身体脆弱。

    秦兆川很快带人与他们会合,在半山腰与接应碰头,顺利将周家家眷带回了金都山。

    孟庆一路上还不忘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将军,末将跟你说啊,我刚才烧了他们的粮仓,还顺路把吕琸的屋子给点着了,从里面跑出来好几个衣不蔽体的……”

    “闭嘴!”秦兆川额角青筋暴起。

    下次行动,他宁愿带着武功不是那么高强的许田思,也不要再带着这货了。

    回到金都山,秦兆川命人安顿周寨家眷,让庄姜羽为她们治伤。

    金都山的铁皮屋没内有灯,打开后犹如白昼,因此没什么不方便的。

    秦兆川看了眼,因大多都是女眷,他也不方便久留,安顿好后便回了帅帐。

    周粟后脚进来,直接跪在了秦兆川面前,额头与地面相触,磕了个响头。

    秦兆川吓了一跳,“周寨主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秦将军再造之恩,周某无以为报。”

    周粟声音哽咽,若再晚一些,他的妻女,便要命丧歹徒之手。

    “秦家军一向赏罚分明,周寨主,这是你应得的。”秦兆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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