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章柔如今居住的这间新房,是坐北朝南的大三居,较原来的旧屋宽敞许多。
当年公认“学校一枝花”的章柔,比从前胖了一点,脸上的轮廓也圆润了些,很显然,这些年日子过的安逸。这令她整个人地气质和顺很多,五官仍然清秀,不再像从前一般,眉目犀利。
电影中的那种热泪盈眶,或者相拥而泣的画面,并不曾出现,大家甚至都没有一个拥抱。
她们母女二人,从前也不算特别亲近。
静和放下手中的礼盒,捏着提包的手柄,面带微笑,低声叫母亲。
章柔伸出一只胳膊,似乎想揽一下自己这个默不作声就长大成人的女儿,终于,还是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回来就好。”
静和不记得,自己名义上的继父是姓胡还是姓古,她只好客气含糊的喊,“叔叔好。”
那个男人也胖了一点,不变的是脸上那一团和气,听到她叫“叔叔”,笑呵呵地答应着。
他从鞋架上拿了拖鞋递给她,米黄色的绒布拖鞋,应该是新买的。
静和看到,那拖鞋地鞋边上扎出来的塑料小杆子,那应当是挂标签用的。
章柔让冉静和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她问道:“怎么这样瘦,不要为了控制身材而节食。”
静和点头,回答地很规矩,“还好。”
章柔又打量了女儿身上的米白色套装和镶嵌着金属扣的手提包,说道,“钱不要光花在吃穿上,女孩子有一点储蓄傍身,总是好的。”
静和还是点头,“嗯,知道。”
她顺从地吃掉个小番茄,并不额外多话。
除去在欧家长辈面前,冉静和一直是寡言而沉默的。
比如此刻,大家都好像在努力维持着,这份略带疏离地关切,客气而含蓄。
不多时,母亲的那位继女也回来了。
那个总是在门口歪着头问她,“冉家姐姐又来了”的姑娘,如今已是大腹便便。
她听母亲唤她,“胡妍,你坐那儿陪静和聊下天,等会儿就吃饭。”
这语气,比同她说话时熟络。
胡妍答应的也很自然,“好了,章姨,待会儿记得多端一碟酸黄瓜,我最近就好这口。”
章柔一边答应着,一边连忙走进厨房。
胡妍打量静和的目光,直接而肆意,将静和从头扫到脚,又从脚刮到到头上。
冉静和面带微笑,又吃下一枚千禧果。
方才打招呼时,静和已经看出,面前这个孕相明显地女子,其实有认真打扮过。
胡妍的粉底擦的有点白,涂了口红,又画了眉毛,鞋子和裙子的颜色,也十分相近。
但是静和无意同对方探讨,孩子几个月了或孕期是否适合化妆等这类问题,她们从来都不算熟悉。
倒是胡妍比较主动,同她搭着话:“章姨讲你回来了,喊我们也过来吃饭,文斌今天要加班,只能我一个人出门。嗯,这个南瓜子是自家炒的,比较脆香好吃,你尝尝。”
那个叫文斌地,应该是她的丈夫。
冉静和没有顺着胡妍的话说下去,她对这些毫无好奇,只是微笑着点头,回答道:“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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