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坐的纹丝不动,朝着走来的列车员喊,“同志,这位大娘捡到我的钱想要占为己有。”
周围人纷纷看过来,列车员很快来到她们面前。
“误会,误会!”
女人一双吊梢眼睁的老大,抖了抖手里的钱,“我的钱掉地上了,刚捡起来,怎么就成别人的了。
我们农村人不容易,这一块钱可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白裙姑娘也说道,“同志, 这钱是大娘掉地上的!”说完还不屑的白了温雅一眼。
见有人给自己作证,吊梢眼大娘更来劲了,“这个小贱蹄子张口就胡咧咧,还抢我的座位。
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出门在外也不能都是咱农民受欺负。”
车厢里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见大娘就一个人,觉得人好欺负呢!”
“这姑娘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不干人事啊!”
“还有他旁边的那位,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怎么还来欺负老人?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赶紧把位置让给这个大娘吧!”
列车员并没有盲信,而是向温雅求证,“同志,大家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温雅清脆的声音一出,场面又是一静,她回答的太坚定了,一点心虚都没有。
“同志,这是我们的票。”温雅把自己和夏夜的车票递给列车员。
列车员仔细核对后,还给了两人。
“大娘这位置就是人家的,怎么说是抢你的?”
什么?刚才开口说话的人面面相觑,这位置不是这个大娘的?那他们岂不是冤枉了人?
众人看向吊梢眼大娘的目光就有些奇怪,位置不是她的,那钱呢?
列车员扭头看向一旁的吊梢眼大娘,“大娘这位置不是你的,你的位置呢?”
“我,我,我的位置在那边。”随意指了个方向,大娘就要离开。
“慢着,把钱还给我!”温雅出声把人喊住。
吊梢眼大娘不干了,她确实没有座位,但这钱进了她手里就是她的。
“这钱就是我的,你想干什么,没天理了?”
周围的人被之前的反转打脸了,此时都很安静。
但总有些自诩是正义一方的人站出来。
“座位的事,我不知道,但这钱真的是这个大娘的。”
白裙姑娘不顾身边同伴的阻拦,站起来一指温雅,“当时钱掉地上,还是她发现的,她还问是谁的?若是她的,早就自己捡起来了。”
周围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
温雅灿烂一笑,又看呆了一群人。
“我也是坐下后,才发现随身揣着的一块钱没了。
列车员同志,我叫温雅, 我的钱上都写了名字的,您看看就知道是不是我的了。”
她语气温和,声音柔柔的。
“大娘,把钱拿出来看看!”
“是啊,拿出来一看就明白了!”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吊梢眼大娘死死捏着手里的钱就是没有打开。
这钱是不是她的,她自己最清楚。
“凭什么,你们怎么不说把自己身上的钱拿出来让大家检查?
我就是不让你们看,你们能怎么样?”
周围的人一噎,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怕引火烧身,再也没人开口说话了。
白裙姑娘就是看不惯温雅,“大娘,别担心!不就是让他们看一眼吗?看就看呗,看了他们就死心了。”
吊梢眼大娘白了她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先把自己身上的钱拿出来让大家检查再说。”
白裙姑娘差点气个倒仰,这人怎么不分好赖啊?自己可是在帮她!
列车员劝道,“大娘,钱是你捡来的,既然有分歧,就要弄清楚。
你先把钱给我,我来看,若是你的一定还给你。”
“不要!我要走了,你们让开!”
吊梢眼大娘使劲挤开人群就想要往前走,却被一只大掌拎住后衣领。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手腕一麻,手里的钱就被拿走了。
“啊,我的钱!”
她转身想要把钱抢回来,就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睛,高大的男人浑身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夏夜把钱递给列车员,列车员接过打开。
在钱的正面右下角用铅笔写着两个小字“温雅”。
列车员把展开的钱在大家眼前晃了一圈,“钱是这位女同志的。”
离的近的人都看清了那两个小字,大家转头怒瞪着还想要把钱抢回来的大娘。
“看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是,随意占座位也就算了,还想把人家的钱据为己有,真是为老不尊。”
“真是太丢人了!”
众人都感觉自己被蒙蔽了,纷纷开始谴责吊梢眼大娘。
她也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占理,狠狠的瞪了眼温雅,挤开人群跑了。
“同志,谢谢你们为我主持公道!”
温雅一脸感激的跟列车员道谢,“我怀疑刚才的大娘是逃票上来的,你们要注意下。”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一场闹剧落幕,大家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白裙姑娘瞪了温雅一眼,才愤愤坐下了。
她身边的男人小心的哄着,一会儿给递水,一会儿给递零食,好半天,她的脸色才好了些。
温雅坐在对面连个正眼也没看对面的两人。
火车如温雅一开始料想的那样,停着的时间比走的长。最长的一次居然停了有二十多分钟。
三个小时后,他们还没到省城。
温雅不着急,眼看着中午了,她拿出自己准备的吃食,肉包子和茶叶蛋。
见夏夜没动,猜到他应该是没有准备吃的。
于是,另外拿了干净的布袋子,装了三个包子,两个茶叶蛋递给他。
夏夜对上温雅明亮清澈的眸子,心中一热,本来要拒绝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谢谢!”他伸手接过!
温雅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吃。
之所以给夏夜包子也是因为之前夏夜救了她,还有上车时夏夜对她的照顾。
温雅就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要还三分的性子。
他们这边吃的欢快,对面两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你不是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吗?这都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白裙姑娘的抱怨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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