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进屋就见云天跪在床头痛哭。
床边还有个女人正在抹眼泪,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她心里一紧,提高声音喊道,“让我看看。”
云天一听立刻抬头,“是,您赶紧看看。”
刚才只顾着伤心了,把温雅给忘了。
想到温雅拿出来的药,他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希冀。
温雅先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床上人的嘴里。
伤口就在病人的胸口,但是离心脏还有段距离,不然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温雅看着那露出了骨头的伤口,皱了皱眉。
伤者胸口的伤太严重,根本就不能做心肺复苏。
她快速的从背篓里掏出一包金针,又迅速的把金针插进伤者的胸口。
每一次下针就有一股浓郁的灵气随着进入金针插入的穴位里。
旁边的妇人也不哭了,跟云天一样呆呆的看着,就是刚进屋的三伯也被再次震惊了。
金针长腿了?
温雅不管屋里的三人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救人上。
随着她的手轻弹在金针上,金针开始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嗡鸣声。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屋里很安静,听的很清楚。
所有的金针都被弹了一遍。
温雅再次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药水小心的洒在金针上。
一根根撒完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最后温雅在伤者的胸口点了几下,病人猛地吸了一口气,张嘴吐了一口血出来。
温雅轻松口气,还好在假死状态,还能救回来,再晚一点就真的没命了。
“活了,真的活了!”女人嘴里呢喃着,眼里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阿柏,阿柏,你感觉怎么样?”
云柏使劲深呼吸几口气,刚才差点就要死了。
他迷糊之间能听见妻子和儿子的哭声,但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刚才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帮助他把石头搬走了。
“别,别哭,我,我没事!”
“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呜呜!”
女人泣不成声,欢喜又后怕。
温雅不得不打断这两人,看的出来两人的感情很好。
但是现在还是要快一点把男人身上的伤处理好,不然药丸的药效就要过了。
“打扰一下,要趁着药效赶紧给大叔处理下伤口。”
温雅的话让女人一下子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
“都怪我,您快请!我,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热乎饭。”
女人把位置让出来,红着脸走了。
“谢谢,婶子,要是有小米的话就给大叔熬碗小米粥,多熬一会儿。”
温雅好心提醒,女人赶紧点头。
云天也跟着出去了,时间不长拿着一个盒子进来。
打开后,屋里顿时亮如白昼。
盒子里竟然又是一颗小孩脑袋大的夜明珠。
僵了一瞬,温雅就恢复了正常,心里的疑惑也更深。
有这么多夜明珠,为什么这个寨子里的人还生活的如此艰难?
拿着夜明珠换了钱,在哪里不能生活?为何非要守着这里?
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一直守护的?
温雅心里的想法转瞬即逝,她专注在眼前人的伤口上。
给大叔用了一点迷药,等大叔彻底昏迷过去,才开始清理他的伤口。
先是用空间里的溪水把伤口冲洗一遍,再就是一层层的缝起来。
说起来简单,但是等温雅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饶是温雅有灵气支撑也累的够呛。
在缝合好的伤口上撒上一层止血生机的药粉,用绷带包扎好,她才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随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温雅又拿出一个瓷瓶示意云天喂给云柏。
“估计他明天早上才会醒,不要打扰就让他睡。
醒来也许会发烧,这都是正常的,若是烧就再吃一颗瓶子里的药丸。”
温雅把该说的都说完,女人进来,看了看床上的男人。
见他面色好了不少,感激的对温雅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叫卫仪,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卫仪说的很是郑重,倒是让温雅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她也没有客气,“我来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多换一些皮子。
你们若是还有,多换给我一些就好!”
卫仪顿时笑了,“没问题,我家就有不少的好皮子,都给你,若是不够子再跟寨子里的人换。”
两人说话的时候,旁边云天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卫仪要把饭菜端进来,被温雅制止了。
还告诉她,这个房间里最好要保持干净,这样才有利于伤者的恢复。
哎,无菌就不要想了,只能尽量保持一点是一点吧。
温雅对空间溪水的消毒能力是非常自信的。
但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一点点的。
温雅在云家简陋的厨房里吃了一顿热乎的饭菜。
瘦肉粥,蒸红薯还有玉米面和白面的二面馒头。
另外还有一大盆猪肉炖粉条,猪肉炖的软烂,里面还加了白菜土豆。
很不错的饭菜了,温雅吃了两个大馒头,喝了两碗瘦肉粥,才感觉八分饱。
但她也没有再吃,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婶子,你做的饭真好吃!”
看出温雅的不自在,卫仪噗嗤笑了,“好吃就多吃点,我家都是大饭量的,你吃的那点才哪到哪啊!”
温雅看了眼已经在吃第四个馒头的云天,笑了笑。
难怪块头大,还真是能吃。
吃完饭,卫仪给温雅收拾了一张床出来,让她先休息。
这么长时间走过来,又处理伤口,温雅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连空间都没进就睡着了。
云家只有两间卧室,温雅住的是云天的那间,此时云天被赶去柴房凑合。
柴房里连张床也没有,铺了点干净的稻草他躺上就睡。
这算什么,他们经常在野外露宿,有柴房睡就挺好的,还有稻草也很软和。
温雅再次睁开眼看见外面大亮的天色,赶紧起来。
她想去看看伤者的情况,然后换些皮子就回去,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她出来好几天家里没人,也怪惦记的。
不过还好夏夜不在家,不然她一晚上没回,还不知道会如何担心她。
温雅闪身进空间简单洗漱一番,才再次出来。
走出屋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的肚子顿时咕咕的叫了起来,赶上云天的肚子叫了。
让温雅有点不解的是一晚上而已,她好像是两天没吃饭一样。
“温大夫你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两夜,真是把我吓着了。
要不是见你面色如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雅惊了,什么,她竟睡了那么长时间?
她的警觉性一向很高,怎么会睡死过去?
想到某种猜测,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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