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巧笑嫣然,后面的女仆身姿优雅,床上的陆长默默拉过了被单。
“你这个人好凶,醒来就先打人。”江舒予笑着,大大方方的打量陆长的房间。
屋内设施简洁,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进门左手是半人高的置物柜,上头摆了个天青色陶瓷圆瓶,瓶子里插着一朵红色蔷薇花。
右手是贴墙的白色大衣柜,江舒予偷偷看了一下,衣柜里没多少衣服,应该说少的可怕。
一张一米五的床,左右两个床头柜,一包烟丢在床头柜上,还有个玻璃水杯。
整个房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也不对,墙角有根笔直的一人高的木棍,不知有什么用。
江舒予皱了皱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若有似无,并不强烈,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可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嗅到这股清逸。
房间还不如书房的东西多,江舒予也是第一次见,她知道房间的摆饰是房主的内心映射,简洁代表的要么是房主内心的强大,要么代表内心有病。
陆长用床单裹着下身,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他不去接江舒予的话,反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江舒予起身在房间里乱翻,没有理会陆长。
倒是画眉指了指头顶,温和笑道:“从城外飞到你的楼顶,你遗漏了楼顶的守卫。”
陆长叹了声气,他也没想到有人会飞,如果是从楼顶跑动跳过来,附近的兄弟是会发现的。
不过想想,手下兄弟们的实力,想要发现江舒予和画眉,也是难为他们了。
“你们先出去,我穿衣服。”陆长作势要起身。
可江舒予没有离开的样子,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陆长的身体,折扇遮面,眉眼弯弯,笑道:“你的身材还不错。”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脸红,可能更符合调戏的模样。”陆长促狭一笑,以极慢的速度缓缓掀开被单。
江舒予的脸颊越发红润,红到了双耳的耳尖上,她盯着陆长的身体,银牙暗咬,狠狠的瞥了眼陆长,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画眉,我们出去,别污了你的眼睛,这狗男人摸了你的脚,要是我不在,我怕他还敢对你做别的。”
画眉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悄悄用力握紧,想起自己被陆长抓过的脚踝,似乎又再一次被人握着,浑身不自在。
两人出了房间,陆长套了件亚麻的五分裤,随手扯了件黑色衬衫裹上,便也走出了房间,打着哈欠直接往浴室走去。
本来也可以洗个澡,半裸出浴,再调笑一下小姑娘,但陆长几十岁的灵魂想了想还是算了,江舒予才十九岁,欺负小女孩没啥意思。
至于画眉。
【画眉,二十三岁,江家女仆长‘画眉落凤’的分身之一,有自主意识和人生,与本体不共享记忆,是规则创造的独立产物,当‘画眉落凤’陨落后,可在分身上复活】
画眉落凤,听着为什么像是个天人的名字…
陆长真惹不起这两个女人,还好目前还算是同盟战线。
江舒予坐在陆长的书房里,书房里本来没有椅子,昨天为了迎接陈璐的到来,陆长临时让人搬来了桌椅,这会儿正好便宜了江舒予。
“喂,你怎么在看这些书啊?”江舒予翻了几本,满是不屑,“你不觉得自己看的太基础了?”
陆长无奈的走进书房,说道:“你不觉得自己乱翻别人的东西很没礼貌吗?我以为你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最起码的家教还是有的。”
“喔~你完了,你说我没教养。”江舒予放下那些书,小跳着到陆长面前,凑近他的脸庞,阴险的笑着,“我要告诉江叔!”
“威胁无用。”陆长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现在几点了?”
画眉走到桌前,手中凭空出现了煮茶的火炉和紫砂的成套茶盏,她慢条斯理的泡起了茶,动作赏心悦目。
可陆长的脑海里只升起一个念头——空间装备!
我就知道!高武世界怎么可以没有空间装备啊!
江舒予紧挨着陆长坐下,顺着陆长的目光,促狭笑道:“画眉的手很好看吧?又白又嫩又长,白玉侍女像你见过没?就是像她这样。”
陆长没理会,只是盯着画眉的手在看,他在想哪一个东西会是空间装备,是翡翠绿的镯子,还是那小石榴粒一般的手串?
“你真没意思。”江舒予不笑了,撇撇嘴,手中凭空出现个金色的盒子,推到了陆长面前,“喏,给你的。”
“什么东西?”看到盒子,陆长第一时间想起了小还丹,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黑色戒指,“求婚?”
啪的一声,江舒予的折扇敲在了陆长的头顶上,“求你个鬼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这是无内戒!内有乾坤,也就是空间装备。”
“算了,你肯定没有听过吧,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这就是无内戒,意指无穷无尽。”
陆长定下心神来,他暗想着:不,我真听过这句话,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出自《庄子》,准确点说是《庄子·杂篇·天下》的最后一节,是先秦名家惠施(惠子)的历物十事。
这句话说的是惠施关于空间的见解,至大可以理解为在最大的东西外没有更大的,那就是至大;最小的东西里没有别的,那就是至小。
惠施将至大取名‘大一’,至小取名‘小一’。
起名为无内戒,说的就是戒指里没有其他东西,对指的就不应该是无穷无尽,理应是指在极小物体上开拓无尽的空间。
【界外视域】扫一眼。
【无内戒,以饕餮骨所制,内有123共6立方米空间,于七年前,江舒予用攒下的零花钱购买此物,对她极有意义,现被拿出用来拉拢陆长】
陆长捻着戒指,问道:“这东西不便宜吧?”
“对你来说当然不便宜,在娜米城花几辈子你都买不起。”江舒予微微昂首,笑意自得自傲,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娇贵,“但对我来说,不过一顿饭钱而已。”
“那你可吃的真好。”陆长叹气一声,将戒指放回盒子,推了回去,“你拿回去吧,太贵重了,它对你很有意义吧。”
江舒予肉眼可见的慌乱,“哪里有意义,你又在胡说什么东西!你这种土包子,怎么会懂你几辈子奋斗不到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
可她话没说完,陆长目光灼灼,直视江舒予的双眼,柔声问道:“可那么不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难不成是你今日买的?”
“啊?啊…对!我今天早上从游猎者公会买的!”江舒予猛的起身,歪过头去不让陆长看见他的面容,“反正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陆长也起身笑道:“那正好,我现在去游猎公会问问,再买一个这东西要多少钱,也好看看你每餐的标准。”
“你!”江舒予红透了双耳,微微转头,斜眼看着陆长,从牙缝里吐出几字,“你非逼我用扇子扇你吗!”
陆长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坐了回去。
小女孩喜欢装大人,他光顾着调笑,差点忘了这丫头是什么身份,算了,调戏女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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