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坪县附近已经有夜子狐提前派去的暗卫了,说是白岁安去了之后可以自由行动,若是起了冲突就会有人帮她解决。
百里陌送来的东西说是能帮助白岁安找到自己的命灯,也不确定命灯在不在倪垭那里,所以白岁安想把木盒打开。
没想到里头是一个熄灭的灯台。
看不出火焰的光芒,但白岁安伸手能感受到上面微弱的热量。
其实是燃烧着的吧?
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找到命灯。
白岁安拿起灯台,就在自己手触碰到灯台的瞬间。
灯台消失了。
翁来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大惊:“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明明看着白岁安打开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他也看见了,怎么会突然不见?
“什么不见了?这里面是空的。”白岁安淡淡道。
灯台刚消失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灯台是自动收入了她的空间里面了,所以才不见的。
她的空间不能随便让人发现,所以她就装傻让翁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翁来见白岁安如此笃定,他伸长脖子又往木盒里看了一眼,疑惑道:“不对的啊?刚刚你打开时我的确看见里面有东西的,一个黑黑的灯台。”
“这是百里给我装东西的盒子,里面怎么会有东西呢?”
白岁安将木盒盖上,收进自己的包裹里,“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说完就夹着马肚继续走了,一点也没有给翁来继续说话的机会。
她都这么说了,翁来也不好继续问,只能继续跟着她走。
空间与白岁安是连接的,空间里的物品她都可以感受到,包括刚刚进去的灯台。
她骑马很快,一直都在翁来前面领先,她有想过把灯台从空间里取出来,可怎么试都发现无法取出。
而空间里的其他东西她还是能任意调动。
这就很怪了。
灯台在空间里拿不出来,那怎么找命灯?
夜子狐说能够找命灯的方法应该用不上她的空间吧?
一路上白岁安都没找到方法,下马休息了两次,陆坪县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在傍晚时,白岁安到了陆坪县。
她装成出门游玩的大小姐,翁来则是她的护卫。
两人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房。
饭菜就送到白岁安的屋里,两人用饭时,翁来给白岁安介绍倪垭在陆坪县居住的地方在何处。
以及陆坪县里和倪垭有关系的那些人分别住哪、有多少人。
统共也就三十余人。
“你吃完饭出去逛逛,一会儿画个图给我,我晚上去。”
白岁安说完就埋头开始吃饭,翁来点点头。
本来翁来是想和白岁安一起行动的,但白岁安直说他跟不上自己的身手,所以翁来也就让白岁安在他外出时在客栈内好好休息。
晚上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白岁安不是什么入睡困难的人,吃过饭后,她坐在床边冥想也能浅眠一会儿。
骑一天的马,还是有些疲惫的。
这才刚刚离家,一天没听见家里小孩的碎碎念,也没有夜凌澈念过来,白岁安有些不习惯。
休息了一会儿,白岁安睁开眼,走至窗边。
夜色尚浅,明月高挂,街市上还有不少行人。
想起李家村离镇上远,来了这么久,她竟没有和家人一起逛过夜市。
不过皇城的夜市应该会热闹一些,等事情结束后再逛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白岁安便更期待与家人相聚的那一刻了。
就像人的相遇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而人的念想,也会随着程度早日实现。
翁来回来了,带着一份潦草的地图。
画得十分简陋,白岁安问清楚了方向以及路上的标志物后,才在夜深时换上夜行衣蒙面翻窗出行。
她步伐轻盈,一直在屋顶上行走,在房屋之间跳跃,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
多处房屋都已经没了烛光,不是收工了,就是入睡了,就显得倪垭所在的那个宅院的烛光很显眼。
白岁安照着烛光寻去,还没到倪垭所在的那个宅院,她的胸腔突然发热。
这还是白岁安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是生病或受伤的感觉,就像是一股不知名的外力突然影响到了她。
闷得慌。
白岁安被迫在一个小巷里落脚,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意外发现了是空间里的灯台突然燃了起来,不应该如此的。
空间里的东西多数都是随白岁安的心意摆弄的,就算是她后面收入空间的这种生活用品,也没有这个灯台这么叛逆的。
白岁安头顶冒汗,问就是被热的。
她扶墙弓着身体,一股无形的力道自内向外扩张,直到白岁安全身发烫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
这就浪费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灯台还在空间里无法取出来,白岁安也不想花时间去查验了,索性现在身体没有异样了,就继续自己的计划吧。
她仰头往倪垭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竟然见到那昏暗的天空上有一缕红色的薄烟。
仿佛确认了两次,白岁安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花眼。
而且那缕烟的方向就是倪垭所在的方向。
好奇心驱使白岁安加快脚步。
倪垭所住的地方从外看,与普通人家无异,而白岁安压着脚步在外走了一圈,根据里头的呼吸声与脚步声,能够判断里面有不少人守着。
烟的确是从倪垭的住所飘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吩咐了不许靠近,还是没人发现那缕烟。
白岁安找到了离烟最近的那面墙时,能明显地留意到里面的守卫会少一些,但是换岗比别的地方勤。
她在外守了许久,夜深容易让人疲惫,巡逻的人没多久就打哈欠了,白岁安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
不知道倪垭距离住在哪间屋子里,白岁安就打算先顺着红烟的方向找过去。
找到红烟的源头,竟是从一个池塘里飘出来的。
池塘这边已经没人走进来巡逻了,白岁安也好沉下心去检查四处的情况。
烟只有一缕,不像是池塘里的水受了影响而飘出来的烟,更像是有东西穿过池塘发出的一种信号。
烟能飘上天际,旁人也没有反应,就像只有白岁安一人能看到这烟一样。
池塘不深,估计站下去也只有白岁安腿那么高,里面还有鱼在游。
地方看着就不像藏了东西的,白岁安猜测有机关可以开条密道下去。
她去找能打开密道的机关。
身经百战的她很快就排除了各个可能是机关的地方,最后在假山的洞里找到了一个钩子,往外扯出了小臂那么长的一段线,随着“嗒”的一声,临近的另一座假山转动。
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地洞。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68_168598/35420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