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笑着拱手,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好说好说,在下便是两袖清风阁的阁主,不知阁下又是谁?”
虬髯大汉神色不屑,“小子,你就是尤文医!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听说你惯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水沟里的臭鱼烂虾,真是让我等不齿。”
江湖中人对这种下毒的手法最是鄙夷。
“看来前辈知道晚辈,真是荣幸啊。” 尤文医高兴地说道。
“小子,打开城门乖乖投降,我等可以饶你一命。”
“前辈自己信吗?前辈要找的人不在俐城,前辈可以离开了。”
虬髯大汉脸色阴沉,尤文医的态度对他来说那是赤裸裸的冒犯。
“听说我中阳山的人是你赶出来的,连我中阳山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胆子不小啊!”
这时候另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中年人缓缓开口说道:“俐城城主何在?”
江朝说道:“我就是俐城城主,阁下何人?”
“城主这是要掺和江湖人的事吗?何况我们这也是在为晨王府办事!”他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直入正题。
江朝神色振奋,义愤填膺。
“尔等已经扰乱了东阳州的治安,我劝你们还是及时收手,风劫不在俐城,要寻人去别处。至于寻找悦芯郡主的事,我等自然会全力施为。”
尤文医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朝。
江朝也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说自己被拿住了把柄吧。
他偷偷看了一眼尤文医,他是真狠啊!
妥妥的匪徒!疯子!
尤文医给江朝下了毒药,但江朝也不敢贸然调兵。
因为一旦调兵事情就大了,万一因此激化朝廷和江湖的矛盾,他江朝百死莫赎。
即便派兵协同寻找悦芯郡主,那也是州牧苏诵下的命令。
江朝只是犹豫了一瞬,然后尤文医就绑了他全家。
没办法,他只好按尤文医说的做。尤文医觉得还是这种方式最简单,何必多费口舌。
城下中年人说道:“我等自然会好好约束手下,希望城主莫要干涉我们与两袖清风阁的恩怨。”
“敢问这位前辈,我们何来的恩怨?” 尤文医疑惑问道。
见都没有见过,倒是生出恩怨来了,稀奇!
“我们受司徒庄主所托,来给司徒庄主以及各大世家讨个公道。”
“是吗?司徒庄主就不怕此刻毒发吗?”尤文医冷笑道。
司徒骏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厉声说道:“灭了两袖清风阁还怕找不到解药吗?我岂会受你这等小人威胁,我就不信偏偏在此刻毒发。”
有了六大势力相助,司徒骏现在那是底气十足。
尤文医、两袖清风阁什么东西,他司徒骏绝不会轻易受人所迫!
“我以为司徒庄主得了好处,又与惠家结了亲,会老实一点,司徒庄主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尤文医笑呵呵地说道。
“少废话,交出解药,留你一个全尸。” 司徒骏喝道。
尤文医摸出一个药瓶扔给了司徒骏,随口说道:“好了,解药给了,诸位可以离开了。”
既然你们要这样说,那就给你们好了,看你们还有什么借口。
司徒骏接住了药瓶,神色疑惑,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
尤文医带着戏谑的笑容,“司徒庄主试试不就知道了。”
司徒骏小心翼翼的闻了闻,让另一个司徒家中毒的人试了试。
并没有什么异样。
中年人接过了一粒药丸,仔细闻了闻。
“阁下这药丸用的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药,若是我没猜错,所谓的毒药是假的吧,我在这江湖上也算是混了些年头,可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
“这位前辈倒是聪明,没错,就是假的。” 尤文医丝毫不掩饰,骄傲地开口说道。
他不装了。
没错,就是玩儿。
摊牌了!
要不是怕玩儿脱了,尤文医也不至于又把各大势力的公子后辈绑了。
旁边的江朝、惠恩峰、徐二娘,以及俐城各大势力的家主都神色不善地盯着尤文医,可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尤文医早有先见之明,囚禁了各大势力的公子。
至于惠恩峰和徐二娘,他们只是觉得原来自己并没有得到所谓的信任。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毕竟刚刚才加入两袖清风阁,有所保留也是应当的,但是总归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可惜已经上了贼船,也没办法了。
尤文医却丝毫没管他们,我就这么做的,怎么地吧!
司徒骏吼道:“尤文医,你这个小人,竟敢耍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因为这虚无缥缈的毒药,他之前居然向尤文医低了头,他作为东阳州江湖之主,怎么可能吞的下这口气。
“司徒家主这么激动,真是让我难办啊,你这亲家还在这儿呢。” 尤文医掏了掏耳朵。
亲家在敌方阵营,司徒骏像是丝毫不在乎,这要是打起来,是杀呢,还是杀呢?
虽然尤文医的做法确实不地道,妥妥的贼子小人。
但这是在世俗众人的观念里。
至于各人能看到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司徒骏冷哼了一声。
“尤文医,只要你死了,这东阳州就还是原来的样子,惠家当以我司徒为尊。”
现在的司徒骏只想灭了两袖清风阁,然后等其他势力的人离开东阳州,他就还是这东阳州的霸主。
两袖清风阁在俐城建立,已经让司徒骏感受到了危机,连惠家都归顺了,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凌驾在司徒之上,是他失算了,以为尤文医得了财会离开。
至于惠家,损失了诸多家产,又与两袖清风阁扯不清楚,事后各大世家必定上门来清算,他惠家活不长了,到时候借助亲家的名义,惠家还不落到他司徒山庄手里?
中年人开口了。
“城主大人,想必你也是受了尤文医的威胁,如今毒药是假的,城主大人可想得清楚?”
江朝说道:“尔等莫要扰了百姓安宁,速速退去。”他有什么办法呢?
中年人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好,很好!”
司徒骏看向了其他人,征询他们的意见,要不要现在拿下这两袖清风阁。
虬髯大汉说道:“小子,你和司徒家主的那一笔是你们的事,现在来说说我中阳山的事。”
尤文医毫不在意地说道,“前辈请说。”
“两袖清风阁打伤了我中阳山的人,还把他们赶出城外,我中阳山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小子,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尤文医平静地开口。
“中阳山的人在俐城大肆搜人,严重扰乱了俐城的治安,我出手也是为了城里百姓的安宁,前辈应该理解。”
“我等已经和苏大人协商好了,事关郡主,如何能大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跳出来!” 虬髯大汉说道。
尤文医低头看着虬髯大汉,缓缓道:“那换个说法,前辈的人在临水居打扰了我的人,所以我把他们赶出了俐城,这个理由前辈可满意。”
既然讲理说不通,那就换个私人的说法。
尤文医的态度和语气惹恼了虬髯大汉。
“你两袖清风阁算什么东西,当我中阳山是软柿子不成,今日我势必要踏平两袖清风阁。” 虬髯大汉怒道。
看起来这个说法是通的,但是也明显惹恼了虬髯大汉。
对方越是激动,他就越是冷静。
尤文医不紧不慢地开口,“中阳山又算是什么东西,尔等来到东阳州肆意妄为,前辈未免太自信了,小心真被当成软柿子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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