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脑瓜子嗡嗡作响不知所措,乔寡妇倒还好,只是脸颊羞红,略显尴尬。
谢芷馨又敲了下车窗,郭阳没辙,硬着头皮放下车窗。
精致的脸蛋儿上挂着黑气,明亮的眸子此时也犹如寒月黑夜,说不出的冰凉刺骨。
谢芷馨冷冷的看了眼乔寡妇,冷冷的开口:“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郭阳苦道:“嫂子,我……”
“你,下车。”
谢芷馨指了下乔寡妇,居高临下道。
乔寡妇耸耸肩,下了车眉开眼笑道:“嫂子,我和小郭……”
“别跟我说话。”
谢芷馨冷冷的打断,开门坐上了后排,紧跟着冷道:“开车!”
郭阳暗自苦笑,冲乔寡妇递了个眼色,启动了车子。
车厢里气氛压抑的逼人,郭阳时不时看看后视镜,谢芷馨脸上一层冰霜,脸色难看极了。
“嫂子……”
郭阳试图解释一下。
谢芷馨打断道:“别说话,送我回家!”
郭阳只好乖乖闭嘴。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暧昧关系,等她亲戚一走,多半她就同意他长驱直入了,这要是崩了,多可惜啊?
郭阳内心繁乱,殊不知谢芷馨此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当她看到车内画面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狠狠的疼了一下。
其实小郭是单身,他和任何女人来往,都是他的自由,而且她是有夫之妇,只管自己丈夫不在外乱来就行了,哪儿有权力管别的男人?
可谢芷馨这心里,就是不舒服。
小郭为了自己,不惜冒险把宋老虎给废了,有几个男人肯为了自己这样做的啊?
可他如果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和别的女人这样??
谢芷馨想不通。
想不通小郭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愫,更想不通自己对小郭到底是怎么一种情感。
自己是有夫之妇,为什么偏偏会对另外一个男人,产生这种复杂的心绪?
心情简直乱到了极点。
“嫂子。”
到了地方,郭阳不甘心就这么崩了,于是鼓足勇气开口:“我怕我一直用手,时间久了会出毛病,又憋得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才……”
“你用不着给我解释,你跟我什么关系,有这个必要吗?”
谢芷馨冷道。
郭阳语塞。
谢芷馨又道:“你跟任何女人睡,都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那是你的自由!”
“但是郭阳你给我记好了,以后请你对我保持尊敬,不要再跟我开一些没有边界的玩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字字如针。
郭阳一脸苦色。
这种事情被人家撞个正着,其实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只能日后找机会再说了。
郭阳只好先去办正事儿,去镇里买了些水果什么的,到医院的时候,石延生正捧着手机,一脸愁容和火气。
“大爷,我帮您弄啊?”郭阳凑上去,笑呵呵道。
“你给我看看,咋捣鼓半天都没信号?”
石延生对他的到来似乎没觉得意外,气鼓鼓说:“我他妈都要砸了它了。”
郭阳笑笑,发现他用的不是智能机,研究了片刻,把卡抽出来重新插回去,搞定。
“好了,您看看。”
“就说吧,这玩意儿还得是你们年轻人。”
石延生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他也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确定有信号就把手机撂到一边。
“听说是你送我来的医院,还给我垫钱了?”石延生很随性的问道,好像唠家常那样。
郭阳笑道:“是,不过也没多少钱,我还承受得起,您别有负担。”
“你上我家,又是想让我恢复耕地呢吧?”石延生貌似压根就没关心钱的事。
“这……我不想骗您,确实是为了耕地的事儿。”
“今天过来也是为这事儿?”
“今天不是,就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您好点没。”
郭阳坐下来,随手拿来苹果削了起来,一边说:“对了,医生那边怎么说?”
“没啥事儿,随时能出院,就是欠钱了,不交齐人家不让走。”石延生轻描淡写说。
“身子骨没事儿就好,其他都不叫事儿,您先吃个苹果,我去把钱交了。”
“我可没钱还你啊。”
“不用您还。”
郭阳笑着回了一句,去缴了费,倒不是很多,回来后关心道:“大爷,您没有入医保吗?”
“入那玩意儿干啥?”
石延生满不在意道。
“入医保,就像这次生病,都能报。”
“关键是入医保不也得花钱啊,我可没钱。”
“低保户入医保有优惠政策的,您个人交不了多少的。”
郭阳立刻笑着又道:“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以后我帮您交得了。”
石延生也不客气:“那敢情好。”
郭阳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看您气色挺好,怎么样,今天出院的话,正好我可以送您。”
“赶紧吧,我在这都快烦死啦。”
办好手续,郭阳开车送老头回了家,一进门,石延生就蹦出一句:“我就巴掌大的一块地,你至于这样啊?”
郭阳无奈道:“没办法,上面要求的,而且咱们国家耕地红线的确很重要,毕竟咱们人口基数大,粮食安全是重中之重。”
石延生若有所思,眼睛里闪着光。
片刻,他说:“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这……行,您看您有啥需要帮忙的了,随时叫我。”
郭阳并没有追着继续聊耕地的事情,对方是个倔老头,在没有想到好办法之前,不能盲目“出招”,一旦把他惹到了,之后事情更难办。
于是他起身就走,很果断。
走到门口,石延生忽然笑着问道:“你甘心啊?”
“什么?”郭阳回过头来。
石延生开玩笑的口吻说:“你这又给我买东西,又给我缴费的,还送我回来,耕地的事情不搞定,你甘心就这么走啊?”
郭阳笑着道:“我也很想尽快把工作完成,但您刚出院,我可不想给您添堵。”
“倒也是,那你走吧,耕地的事情,明年再说吧。”
石延生打着哈欠,摆摆手。
明年?
郭阳一个头两个大,但他没有在石延生面前表现出来,上车后,忍不住发牢骚骂了两句,但情绪归情绪,犟驴得顺着摸毛,还是得想策略,以智取胜。
傍晚时分,有个人拎着酒肉,来到了石延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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