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恕沈辞能力有限，公关部、工程部以及后勤部，三个部门合力才完成的年会，沈辞秘书一组做不到。先不说小陈、晓雯非正式员工，就说小陈现在婚假，十天内无法报到。”
秦思业黑如寒潭的眸极具威慑，“沈秘书，这是在违抗命令了？”
沈辞讥笑，“不算违抗，就事论事。”
秦思业嗤笑，“沈秘书，谦虚了吧。这几月来，集团高层以及各部门都是有目共睹，沈秘书是在怎样的条件，从g国拿回项目以及……让b先生无条件让秦氏集团使用二期项目。”
“这一桩桩的一件件的，哪个压不过一个集团年会？还是沈秘书想告诉集团所有人，你拿回这些项目，并非如你出色能力所得？”
“秦总，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沈辞瞪着秦思业。
秦思业握着精致钢笔的手，敲击了一下桌面道，“什么意思，沈秘书让我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吧。”
“秦思业！”
“沈秘书，不是一直说小陈、晓雯非正式员工么？这样吧，沈秘书去告诉他们，年会如果成功举办，秦氏集团将破格录取他们为正式员工，五险一金，该有的福利全部上缴。”
“沈秘书，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男人尽显薄情的唇瓣勾着慑人的嘲讽。
沈辞将身体压低的，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道，“秦总，您觉得他们俩人稀罕这个吗？”
以前或许会稀罕，现在，小陈跟晓雯绝不稀罕。
他们都在等她不干，转身走人。
秦思业也清晰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沈秘书都不去告诉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呢？”
“秦总，挑拨离间很好玩吗？我替小陈、晓雯拒绝。”
“沈秘书，高估自己了吧？还是一贯如此？觉得这时让你举办年会，提拔小陈、晓雯就是挑拨你们的友谊呢？沈秘书，我很闲吗？”
秦思业从旁抽出了财务部刚送过来的季度报表。
他让沈辞看，“托沈秘书秘书一组的福，让我这个ceo清晰明了，我集团各部门养的人全是废物！我高薪聘请他们，结果他们一年的kpi，都还不如沈秘书一个项目。”
“沈秘书，现在你告诉我这个ceo,作为集团决策人，看到这样的报表以及情况，该作何决策？”
沈辞五指不禁一握。
秦氏集团不养闲人以及废人，是沈辞来这儿实习就有的规矩。
沈辞虽然没有跟集团部门成员作对的想法，但不代表集团成员不这么想。
所以，秦思业刚才那句话意思是说，让她以办年会的能力，证明给集团部门看。
三个部门联合举办的年会，她秘书一组就能全部搞定。
秦思业要裁员，借沈辞的手。
“秦总……”
“沈秘书，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辞如果不答应，那集团部门传她秘书一组能力，就会比往日更甚，但沈辞如果答应了，无外乎就是按照秦思业所想，年前裁员。
她哪都得罪人。
“秦总，抱歉啊，沈辞还是做不到。沈辞与秦总的协议，是我为集团拉多少项目，按百分之三的抽成给我发放。秦总应该没有遗忘吧？”
沈辞在集团的位置，非常尴尬，说她是秦太太，秦思业又没认；说她是秦氏集团跑单业务员，又没有正式合同。
她没底薪，没工位，没编号，没保险，没医疗，全靠自己双腿双手去拉项目。
集团内部所有人都知道，沈辞拿的是奖金，跟秦氏集团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相当于，她就是个中介人，有人知晓她身份，卖个面子，但沈辞谈的所有项目，皆是她自己找的。
项目部未分给她任何一个项目，包括秦思业，即便带着她出差，也只是把她当生活秘书用。
现在让她以秘书一组身份举办年会？沈辞不傻，不能答应，也答应不了。
“沈秘书，是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沈秘书，又想忤逆我？如果是前面，我再说最后一遍，秘书一组办年会的任务，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秦思业！”
“别浪费我的时间，沈秘书，我很忙。作为集团ceo，在下次股东大会来临之前，我必须给股东一个交代，还是沈秘书很想看我像个傻子似的，能干的人不用，喜欢养着废物？”
“沈秘书，算盘打的很响，你不顾秦氏集团声誉，我可不能失责。现在，明白了吗？”
他令人惊艳的五官，不容置喙。
“当然，沈秘书依然可以拒绝，但代价是……你将离开集团或者无法再从你所签以及未签的项目中抽分成！”
沈辞瞳孔猛地一缩。
秦思业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沈辞，“抵押协议，沈秘书没遗忘吧？沈秘书不是说，我可以任性不屑与b先生合作，但你不能，你不是维持自己的声誉吗？”
“办，小陈、晓雯转正；不办……沈秘书现在就签了这份，与我解约的项目分成书。”
沈辞气笑了。
虽然早已料到她是无法拒绝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思业会用她威胁过的不干反过来威胁她。
她不办可以，她不是不干么？他成全她，至于集团与b先生以后要怎么合作以及重新计算，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哦，除了b先生，还有顾氏旅游开发区合作项目、g国项目以及秦思业数了下，这些年来沈辞大大小小，给集团拉的不下上千项目，都将与她沈辞无关。
她不是重情义吗？
不是想多赚钱报答爷爷吗？
年会而已，很难吗？踢出秦氏集团蛀虫，也是一种报答啊。
“秦思业！！！”
沈辞真的想给他一巴掌，他总是能换着法子的折磨她，让她不得不低头，让她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她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偶尔松开她的双手双脚，都是因为他想看她更绝望的样子。
“沈秘书，温馨提示，这次年会的主题是感恩，邀请名单是秦氏集团所有项目合作方。建议沈秘书先跟顾总、b先生以及布朗先生，取得必须到场的联系，切勿丢了秦氏集团的面子。”
“沈秘书，还有疑问吗？”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阴冷又锐利，“出去吧，下周五前我要看到年会策划案。”
——他绝不让她脱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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