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祁夜怔了下，眸光有点躲闪，“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b先生哪是我能请得动的？分明就是宋水表计划纰漏，误打误撞。”
沈辞噗嗤一笑，“好了，姐姐不问了，越描越黑。”
晓雯点头道，“对啊，沈秘书，咱们啥也别管了，被议论的是宋水表。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让宋水表自己烦去。哦，对了，还有那个陈美，江秘书问了，她死活不承认，估计宋月给她暗示了。”
沈辞深呼吸，“好了，时间不晚了，明天就开始放假了，可以休息几天了。”
晓雯、小陈点头，“那沈秘书，顾总，祁夜，董事长，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年见。”
沈辞点头，小陈开车送晓雯回去了。
祁夜给沈辞打开车门，上车前沈辞似乎才想起有些事需要跟顾之承说，“祁夜，你在车上等我，我跟顾总说几句话。”
祁夜不高兴，但沈辞吩咐，他都会照办，“好，你跟他说吧，五分钟够吗？”
沈辞看他，祁夜切了声，“爷爷，我送您上车，张伯，路上开车小心点。”
张伯应了声，老爷子也有话想跟沈辞说，但现在这个气氛，老爷子也插不进嘴，只嘱咐一声，“小辞，明天到老宅来一趟吧，爷爷有话想跟你说。”
沈辞点头，“晚饭我过来，张伯，多做点好吃的。”
张伯，“好，那太太，我就带老爷子回去了。”
车子扬长而去，今天这幕，爷爷没说任何话，沈辞知道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明晚说也好，她脑子现在也乱。
“沈小姐要跟我说什么？”顾之承道。
如果是道歉以及道谢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但沈辞还是说了句，“顾总，对不起，你也听到祁夜骂秦思业了。抱歉，沈辞不想的，但不管怎样，还是想对您说一声，对不起。让您牵扯进来了。”
沈辞鞠躬，九十度，诚意非常满。
要说她不恨自己，那是不可能，但她除了恨自己以外，其他啥都做不了。顾之承对她有恩，她不仅没报恩，还把他拉入旋涡之中。
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那段时间，他一定很难受吧。
顾之承有时候非常羡慕祁夜，明明他们跟沈辞都是同一种关系，但祁夜可以肆无忌惮对沈辞好。
比如，今晚，他察觉异状，偷梁换柱。事后，被秦思业质问，又可以毫无顾虑将秦思业臭骂一顿。
讲真，他也好想像祁夜这样。
沈辞累了，把肩膀递给她；沈辞哭了，陪她一起哭；沈辞有事，第一个冲上去。祁夜做了他想对沈辞做的事，他完全是把沈辞放在掌心的宠着，姐姐长姐姐短的叫过不停。
小辉应该也是非常疼爱沈辞，要不然，也不会让祁夜暂代他照顾沈辞。
没有任何顾虑只做好一件事，真的令顾之承羡慕。
“沈小姐，朋友间不该说这些。除非沈小姐没把顾某当朋友。”
“顾总……”
“朋友互相帮助，沈小姐如果愿意当我是朋友的话，我是非常荣幸可以被你扯入旋涡。要说抱歉的话，也该是我说。”
说着，顾之承也朝沈辞鞠躬，“爷爷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他声音平缓，英俊的面容被霓虹灯火照的明媚。
顾之承跟沈辞命运大概相同，都有顾虑，都无法像祁夜那样随心所欲。所以，他们很了解彼此，也深知对方不会有责备。
顾爷爷找沈辞麻烦的事，顾之承是后面顾爷爷找他说，他到底看上沈辞哪儿了？才知晓的。一个破鞋，敢那么嚣张对他说话。
顾之承不知要给顾爷爷解释多少次，他跟沈辞就是朋友，要说他没其他心思，那是不可能的。而沈辞现在也不会谈这些，她处在深水火热中，他会尊重她体谅她照顾她的一切。
顾之承把顾爷爷说了一顿，用他最在乎的顾氏，如果他真想顾氏重回辉煌，少给沈辞添麻烦，否则……他不介意做第二个秦思业。
而沈辞也没把这事告诉他，她不是什么事都喜欢往外说，恰好他也是。顾之承一直想寻个时间跟沈辞好好说说话，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耽误，直到今天，才有空隙。
沈辞知道顾之承不会念她不好，所以顾爷爷寻她事情，也只会徒增矛盾，当啥事也没发生，沈辞觉得挺好的。
“姐姐，说完了吗？好冷啊，祁夜要被冻傻了。”
一直盯着的祁夜还是走过来破坏了。
他双手抱膝，缩着个头，身体力行他快被冻傻了。
祁夜都不知道该说些他什么好，还是顾之承接他话道，“说好了，再说最后一句……”顾之承回眸看着沈辞，不知怎的，他还是想像祁夜那样，大胆的去把沈辞抱在怀中，“有事无事都可以给我电话，除了祁夜、小陈、晓雯，我也是你的朋友。”
“顾之承！”
祁夜瞪圆了眼。
他居然当他不存在的在他面前抱姐姐？
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顾之承极其戏谑以及满意祁夜的反应，在祁夜冲过来后松开了沈辞，“保重，明年见。”
“顾之承，你给小爷我站住。谁让你抱姐姐的？你给小爷我站住。”
沈辞就站在原地，笑意满满的看着如同小辉的祁夜，追着顾之承跑。
天空忽然降下一片雪花，冰凉凉的降在沈辞的面颊上，来年，她沈辞定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年会结束，沈辞假期算上元旦节总共有五天。
今天是2024的年末，沈辞需要去老宅一趟。
既跟爷爷约定好了，沈辞哪怕知晓，他老人家要跟她说些什么，还是开车去了一趟，只是沈辞刚出别墅大门，宋月不知抽什么疯的，竟站在她的车前，“小辞，我们谈谈。”
沈辞不觉得她跟宋月有什么好谈的，踩着油门，把控着方向盘，“宋小姐，抱歉，我没这个江城时间。”
刺耳的引擎声无比清晰提醒，她若不让开，她就撞上去。
宋月面色扭曲，“有时间设计陷害我，没时间跟我谈吗？小辞，有本事你就撞上来，我倒要看开，最终，你我到底谁赢了。”
沈辞踩着油门的脚顿了下，把握方向盘的手也用了力。
料到她不会撞上来的宋月道，“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就五分钟，我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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