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发誓，“秦思业，如若我真的如你所想，用签的项目牵制秦氏集团，我沈辞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秦思业，你可满意？”
别在往她身上泼脏水，你怀疑她泄密或者其他，她都没意见，但拿秦氏集团做刀，沈辞绝对不会。
秦氏集团是她的第二个家！
她的第一个家已经被毁了，是决不会毁第二个。
秦思业仰头大笑，他满腹的悲伤，胸口起伏的厉害。布满血丝的红眸，深深地睨着在他面前发誓的沈辞。
她还是那样的倔强！
“小辞，这三年来的折磨，还真是让你的演技炉火纯青。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说起谎言来，能这么有说服力！”
“秦思业！”
“你想让我相信你么？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小辞，我们之间能不能有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啊。其实，你完全不用演戏，你可直接对我说，为了摆脱我，你跟顾之承、祁夜合作，我还敬你敢作敢当。”
“你这算什么？三年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呐？你还要欺骗我到多久？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傻子啊！”
秦思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他跟沈辞其实还是有点默契的，结果他发现，没有，他们从未有过。
集团现在崩盘到这种程度了，她还要做戏给他看？小辞啊，这三年来，你一直让四哥相信你，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让四哥相信你？你让四哥怎么相信你？
沈辞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因为解释太多次了，她累了，也麻了。从一直强调让秦思业信任到最后的无所谓，这期间的过程，沈辞过得并不容易。哪怕集团已经崩盘这样，她的四哥，还是不信任！
沈辞拿不出证据来，她只能扪心自问，“秦思业，你说我拿秦氏集团做刀，就凭这份文件吗？保险柜你可以让技术部门调查，你不在集团的这些天，我沈辞可有进过你的办公室一厘米！至于你说的顾总跟祁夜合作，对你使绊子。抱歉，我真不知道，但也可以了解，他们都是心疼沈辞爱沈辞的人。”
“秦思业，st崩盘，我是比集团股东甚至是你还要紧张的人。二期项目芯片被窃取，同样也是我最紧张。这些年来，我比谁都清楚，项目如果出事，我会面临些什么。”
“国渠道出问题，哪怕我饱受会被你嘲笑的屈辱，也询问过你，需要不需要我过去。但你的回答是，你不会让我看笑话，你能解决！”
“对于你说过的所有话，我不敢有意见，不敢反抗，就怕你对我的不满，施加在我在乎的人身上。你打电话来让我开保险柜，我说的非常清楚，我不会碰，我说了，我不会碰就是不会碰！”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接二连三的事件，我暂时没有证据来回答你的猜疑，但我沈辞是用性命做担保的，你可以辱我，羞我，但别践我。我是卑微，但我也有尊严！”
秦思业眸眶闪烁着泪花，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沈辞了。
“是，这一切听上去像是我咎由自取！小辞，四哥并没有说你亲自做，你可以使唤其他人啊。保险柜的密码，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人知道吗？你告诉我，他们从哪儿知晓！”
沈辞也想问，“就一定是我么？”
“又想推给小月是吧？呵……小辞，托祁三小公子的福，你们盘算的年会让她跟b先生计划后，小月就一直在赫尔庄园，年前半个月我在国，年后的半个月我也在国。她几乎没跟我打个电话，发个视频，像犯错的孩子，在家自省。我连睿睿都安排在另外一个庄园，小辞，就那么喜欢让小月给你背锅么？”
“她背了那么多年，还不够么？当真觉得她在乎你，欺凌她？”
沈辞笑了，“我欺凌她？秦思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么？她善良，我歹毒，我恨你恨到不惜一切代价，让秦氏集团破产？”
秦思业反驳讥讽，“难道不是吗？”
“小辞，坦白吧，四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辞的心啊，被割了又割。
她现在不是感觉不到疼了，而是真的快被逼疯了。
他总是这样的自信，总是这样的笃定，好似秦氏集团所发生的一切不好，皆由她引起。
沈辞忽然想到一个词，扫把星。对，沈氏集团破产后，她就是被沈氏家族的所有人这么骂，说她沈辞会给家人、朋友都带来不幸。
为此，沈辞曾经还把自己给藏起来，她也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
不是她，沈氏不会破产；不是她，小辉不会坐牢；不是她，秦氏集团也不会破产。
她是罪恶的源泉。
她就是原罪！
没有任何理由！
她就是罪人！
沈辞抓着她疼得溢血的心脏，绝望地看着一次又一次，给她判刑的秦思业。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她说，“秦总，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秦总如果还觉得真的是沈辞，拿秦氏集团做刀报复你的话，把我抓起来吧。把我送监狱吧。沈辞愿意承受法律制裁！”
啪嗒！
秦思业抬手给沈辞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鲜红的五指印，都烙在了沈辞灵魂上。
她依旧无法摆脱束缚，依旧疼的无法自证！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逞强，当真觉得我不会把你送进监狱吗？经济罪数额大者六年起步，你是想往后余生都在监狱里渡过么？”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清醒！
三年前是，三年后还是！
小辞，四哥教不了你了，是吗？
认个错，会要你的命么？
沈辞无所谓了，再多的辩解，再多的争执，也抵不过他的不信任。
沈辞不想浪费时间，她说，一字一顿的说，“请秦总报警吧，请把沈辞送进监狱吧！”
她宁愿在监狱，也不想再与他周旋了。
三年，她真的很累很累，她想解脱，她想摆脱这一切！
秦思业恨不得掐死沈辞，“你是真觉得我拿你无可奈何吗？”
沈辞从未这么觉得过。
秦思业似也感觉到绝望以及崩溃，他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份纸业，他递给沈辞，猩红的眸，全是灰暗，他说，“小辞，你看这个够让你坐实所有罪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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