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汐被撞的眼前发黑,一阵凉风吹过来,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一边的傅雪看到这一幕,表情惊悚,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明明是要去司家的,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巷道里有人喊她,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遮住全脸的男人,还有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沈月汐。
姜梨松开了沈月汐的头发,她失去了支撑点,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姜梨的眼睛看向了傅雪,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就是这一个笑,几乎让傅雪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仿佛她面前的姜梨,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用同样的动作,撕掉了黑色的胶布。
“救……!”傅雪下意识就想尖叫,却被那个男人用力的掐住了脖颈,那声救命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嘘——”姜梨竖起纤细的食指抵在了唇边,正是因为她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笑的如沐春风,才让傅雪更为害怕,只听她轻轻的说:“不要喊哦,这里是酒吧,这个地方还是监控死角,不会有任何人会过来的,就算你们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傅雪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算了,你除了嘴贱以外,也没做什么。这样吧,你现在对着‘祈愿’磕三个头,跟我哥哥道歉认错,我就放了你。”
傅雪被掐的一张脸憋的通红,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听到姜梨的话,艰难的应了一声。
姜梨抬了抬手,男人就松开了傅雪,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的身体转了一圈,让她面对面的对准了‘祈愿’。
傅雪不敢造次,咬了咬牙,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嚓!”
打火机的微光一闪而过,黑色的夜里,姜梨嘴里有一点猩红的火光。
烟和火机都是从男人的衣服口袋里掏的。
膈着一层手套,姜梨的虎口卡住了傅雪的下巴,眼睛微眯:“回傅家,不要乱说。否则……”
“啊——我不说!我不说!”
姜梨取下嘴里的烟,烟头直直的戳向傅雪的眼球,吓得她不停的摇头,惊叫着向姜梨保证着自己不把见过她的事情说出去。
她的话音落下,烟停在了离她眼球一厘米的位置又被姜梨含进了嘴里,她笑了声,戴着手套的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乖。”
趴在地上的沈月汐盯着姜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梨的头发被风吹的飘了起来,她沉默着,极黑的环境里看不太清她的神色。
她把烟盒和打火机放进了男人的口袋里,从里面摸出来一把枪,动作娴熟的上了膛,然后将枪口贴在了沈月汐的太阳穴上。
“三年前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姜梨的笑收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还有林宴那个畜生,是不是你引过来的?”
“你都没遭报应,我凭什么遭报应?”
冰凉又锋利的触感,沈月汐的眼珠子缓慢转动,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梨的手,那是一把枪!
姜梨她是疯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沈月汐双目失神的否认,她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姜梨大笑了起来,“是你,是你害死林遥的,妈妈说的对,你就是丧门星!害死了你爸,又害死了林遥,就连哥哥也是被你克死的!”
“都是你害的!”
“啪嗒”一声轻响,姜梨脸色阴沉,她扣动了扳机。
下一秒,沈月汐和傅雪同时尖叫了一声,两个人同时晕了过去。
“哎呀,怎么就晕了?”姜梨将枪扔给了男人,满脸无辜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忘记说了,枪里面没有子弹。”
“真不是故意想要吓唬你们这两个蠢货的。”
男人看着她那个模样,眼里划过一丝无奈。
人都晕了,还要对着人家一顿嘲讽,真的是恶劣进了骨子里。
姜梨捏着燃了一半的烟,看向男人,“这个怎么办呀?”
哎……
“我来处理。”男人的声音因为戴着口罩有些闷,毫不犹豫的将那半姜梨咬过的烟头揣进了口袋。
姜梨指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给傅雪来点致幻剂,直接把两个人扔进一楼的卫生间里。”
“想办法黑进系统,别让人查到我手机里的痕迹。”
说完她把手套脱了下来,用打火机烧成了灰烬。
男人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然后摇头。
枪里没有子弹姜梨是不知道的,所以刚刚她是真的想杀沈月汐。
惹谁不好,非要来惹姜梨这朵黑莲花,真是嫌命太长了。
姜梨快步跑到她刚刚跳下来的位置,又再一次翻了上去。
三楼的高度,稍不注意,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也就只有姜梨敢这么玩。
他一直看着她的方向,直到看到她成功翻回三楼的卫生间,这才把一粒药丸喂进了傅雪的嘴里。
姜梨成功落地,两条胳膊酸软不堪,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又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走出卫生间。
刚出门,就迎面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姜梨的膝盖一软,下意识抓住了这个人的胳膊。
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按道理来说,除了叶辞和阮经颜,这里不会再出现别人了……
正当姜梨愣神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还要抱多久?”
“不好意思。”姜梨站稳,把手松开,拉开了点距离。
她抬头看过去,心头跳了一下。
很意外的是,男人的长相还挺俊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经,又不正经的感觉。
痞子?
“………”
姜梨眼皮跳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叔叔,男卫生间在那边,你走错地方了。”
说完她也不管这人骤然黑下来的脸,越过他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直到姜梨跑的没影,陆七才掏出手机,点进一个人的头像,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说的南郊那边的公寓现在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现在要一栋楼当作精神损失费!”
他二十七岁,怎么就沦落到要被她喊叔叔的地步了?
陆七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的,另一边的人也回复的很快,他看了一眼差点没被气死。
江淮之:赔你妈。
其他人知道他们眼中斯文儒雅,清冷自持的江大少爷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他哪里配得上这两个形容词?
陆七真是被气笑了,他们姜家真是一个顶一个的能气人。
不怕狐狸多,就怕狐狸凑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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