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肤好滑,像鸡蛋!”
“你的睫毛好长啊,鼻梁也好挺。”
“唔,你长得好好看~”
姜梨歪头看着司南泽的侧脸,瞳孔仿佛变成了两颗星星,在发光。她的手也没闲着,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又去摸他的眉骨和嘴巴。
电梯门此时打开,司南泽托着她的腿弯,手背的青筋鼓了起来,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一双眸子依旧无神的看着前方,裴安给司南泽指路,当他的眼睛。
姜梨歪着头,呆呆的盯着司南泽脖子上的一处突起,伸出食指摸了两下,然后又去摸摸自己的,眉心皱了一下,“我为什么没有?”
司南衍和裴安:“………”
“姜二小姐,下次不要再喝醉了。”司南泽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低沉。
姜梨悬在半空的小腿荡啊荡,瞥到他通红的耳朵,喊了一句:“大哥哥的耳朵会变颜色!好厉害!”
裴安和司南衍也同时朝着司南泽看了过去,司南泽的脸依旧苍白,所以显得耳廓红的格外明显,像要滴血。
司南衍没说话,心里却是想:他四哥怎么还挺,纯情的?
姜梨现在看司南泽的眼神都无比惊奇,像是在看什么她从来都没见过的外来物种,光看还不够,还要上手摸来摸去。
“不仅会变颜色。”她捏了捏他的耳廓,小声的感叹:“还很烫,像暖宝宝。”
姜梨越凑越近,司南泽越走越慢,在她要张嘴咬上来的时候,他彻底停了下来,微微偏头躲开,“你喝醉以后对谁都这样吗?”
与此同时,一扇门也被打开,江淮之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姜梨猝不及防的和他的视线相撞,下意识憋住了呼吸,捏司南泽耳朵的手条件反射的用力,像是被人点了穴,趴在司南泽的背上一动都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淮之。
司南衍轻咳了一声,喊了声:“大哥。”
“老四的身体已经好了吗?”江淮之问司南泽,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居然还有力气在这照顾一个醉鬼,昨天晚上那个阵仗,我还以为司家又要再办一场葬礼。”
裴安的表情变了变,表情极其不悦,见司南泽依旧云淡风轻,只能强压下心里的怒意。
司南衍皱眉,心里觉得奇怪,江淮之和他四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今天张嘴就咒人家去死?
司南泽脸上挂着浅笑,“这么漂亮的妹妹,我总不能扔下不管,任由她被别人欺负。”
“咦?”姜梨似乎是没有认出江淮之,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认识那个男模吗?”
“………”
空气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包间里的陆七正在喝酒,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呛死。
本来江淮之的心情就已经是极其的糟糕了,这会更是觉得肺都在隐隐作痛,一抽一抽的。
她不是来给谢鹤扬过生日吗?怎么现在又跟司南泽在一起了?谢鹤扬就他妈是这么带她的?
江淮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姜梨,冷声:“姜梨,下来。要去哪,自己走回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冷,压迫感太强,姜梨居然真的挣扎着从司南泽身上跳了下来。她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委屈得很。
姜梨吸了一下鼻子,仰头看了一下门牌号,脚步虚浮的走到209,没有吭声,推开门走进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
姜梨回到包间里,纪繁星和谢鹤枭分别坐在两边,气氛有些微妙。
她现在没那个精力去细想这些,要是现在给她一把枪,她会直接杀到三楼,一枪毙了沈叙那个畜生,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畜生!
沈月汐害林遥,沈叙害姜祈安。
沈家人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她,为什么总是要掠夺掉她身边为数不多的珍宝?
她明明是楚云跟原配生下来的孩子,在高中的那三年里却被当成了私生女,连楚云家的大门都不配进,只能独自生活。
姜祈安和她明明从来都没想过要去跟他们争什么,一个两个却非要苦苦相逼。
楚卿然是缉毒警,他已经被发现了,就算今晚逃出去,他也不可能再回楚家。
那她原本的计划还能继续实施吗?
“砰!砰!砰!”
姜梨听到了烟花升起又炸开的声音,意识到什么,她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拽过纪繁星,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跑出去。
谢鹤枭没有阻拦,而是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门外站着的人还没有走,姜梨都全然当没看见,她兴高采烈的拉着纪繁星越过几个男人,一边拉着纪繁星跑下楼,一边说:“快到十二点了,我们要赶紧去找谢鹤扬!”
“不是,你慢点啊!惊喜又不会跑!”
怕她们又惹出什么麻烦,谢鹤枭和江淮之不约而同的选择跟上去,司南泽眼睛不方便,留在原地。
酒吧大厅里涌进来大批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种类的花。光是玫瑰就有好几个颜色的品种,还有郁金香、洋桔梗、矢车菊。
几十号人不断的朝着酒吧舞池里涌。
正在热舞的人看到这个场面都懵了,互相面面相觑,这些人是干嘛的?
有小部分人则是已经猜到了,这怕是某个人追妻下的功夫。
江淮之和谢鹤枭被突如其来的人潮堵在了外面,那两道倩影早已经借着自己身形的优势不知道窜到了哪里。
“烟花是港城谢家二少的名字!”
“他今天在祈愿吗?怎么没看到啊?”
“这是哪家千金搞出来的阵仗?虽然是有点土,但是这样打直球的示爱,真的好带感啊!”
原来刚刚纪繁星说的惊喜,是这么个惊喜。
原来姜梨怎么着急的跑下来找谢鹤扬,是因为要送他这么个惊喜。
她搞出这样大的阵仗,花尽了心思,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江淮之的嘴角扯成了一条直线,转身想离开,谢鹤枭却抓住了他。
“我的未婚妻昨天找姜二小姐谈一件事,一开始她是拒绝的。”谢鹤枭拉着江淮之的手越来越紧,朝他的袖口里塞了一张纸条,嘴上却不饶人:“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她很缺钱,只要钱够多她什么事都办。江总是要破产了吗?连妹妹都养不起了?”
江淮之把纸条往里推了一些,然后把手抽出来,声音冷飕飕的,“谢大少什么时候这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了?”
“她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谢鹤枭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舞池里的场景,勾起一抹极其幸灾乐祸的笑,“我管未来的弟媳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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