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景云睿正在房中与时九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
“爷,我们马上要前往青榆县,要不要把时二他们几人招回?”
景云睿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青榆县情况不明,让他们几人先回来吧。”
“是,属下今日就去召他们回来,我们何时启程?”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就在景云睿与时九正在商量着前往青榆县的事情时,刘铭达也收到了门房上送来的消息,说是门口有一位叫做邱振的人登门拜访,那人自称他的旧识。
“邱振?”刘铭达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人的身份。
“请他去前厅稍坐,就说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料理完马上过去。”
“是。”
刘铭达又招手将书房门外的小厮叫了进来:“去叫大少爷来一趟。”
小厮转身飞快的朝着刘安寅的院子跑去。
不大一会儿,刘安寅便匆匆赶到书房:“爹,出什么事了?”
刘铭达面色严肃的说道:“兴龙帮的人来了。”
“这么快!”刘安寅没想到兴龙帮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昨日与父亲说起这事时,父亲就已经料到兴龙帮的人会上门。
他还以为他们至少会等上几日确定一下,毛定江是否在他们府上才会上门,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如此快。
“不错,可见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府里。”
“那定江在我们府上只怕是不安全了。”刘安寅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不错,我们要尽快将他送出府,这样下去,不但他在这里不安全,我们府上的人也会被连累。”
刘铭达斟酌着说道:“他们今日来估计是想要见一见你,记住我们昨日对好的说辞,千万不要让他们察觉到异常。”
“我明白。”刘铭达点头应是。
父子二人又重新将之前的事情对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漏洞之后,刘铭达这才起身去了前厅:“你先做好准备,如果他想见你,我再派人喊你。”
“好。”
前厅,邱振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刘家确实富庶,家中处处都透露着奢华之气。
“哎呀!邱爷,实在是失礼,让您久等了。”刘铭达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他满脸笑容的进入前厅,对着邱振拱手:“刚刚在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一时脱不开身,让您久等了。”
邱振笑着回礼:“刘老爷客气 ,在下并未等多久。”
刘铭达又笑着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说道:“去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给邱爷尝尝。”
“是。”管家笑着出了前厅。
“刘老爷太客气了,我是粗人,喝什么茶都一样,尝不出好坏。”
茶好坏的他确实尝不出来,但刘铭达摆出来的态度让他很舒服。
“话可不能这样说,您是贵客,难得来一趟,我自然要用最好的茶招待。”
两人寒暄着分别落座。
待管家奉上茶后,刘铭达这才笑着问道:“不知邱爷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邱振笑着回道:“前几日在江上,我们帮中的弟兄与你们刘家的商船起了一些误会,我已经把此事禀报给了李帮主,今日特意上门代帮主向刘老爷致歉。”
“嗨!邱爷太客气了,我们刘家与兴龙帮一向交好,偶尔有些误会,也定是我们有哪里做的不周,犬子初次一个人单独出门,路上有没有做到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刘铭达拱了拱手,脸上又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之色:
只是不知,您说的误会是什么?犬子回来并没有提及过,与兴龙帮的兄弟们起误会,这中间是不是消息有差错?”
听到刘铭达这么说,邱振也愣了一下,刘大公子回来不可能不把江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爹,但今日刘铭达的表现怎么却就好像不知道那事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他是装的?还是有意确实不知?
邱振心头疑窦顿起,当即笑道:
“一些小误会而已,想必是刘大公子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有来得及告诉刘老爷,不知刘大公子回府之后可能跟您提过什么事情?”
邱振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盯着刘铭达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刘铭达的眉头皱了起来,思索了一片刻说道:
”犬子昨日回来确实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说他们在江上曾被遭遇过一伙不知名的贼人,索幸那晚他们与庆州别驾大人的官船离的很近,那伙贼人似乎不知道官船上有水军,便连官船一起袭击了。
我们刘家的商船也是因此有幸没有受什么损失,此事我正想抽个时间亲自去帮里问一问,今日正好邱爷上门,那我便问上一句,帮里最近是不是与其他帮派起了冲突?”
邱振一愣,他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与刘府之间早有默契,都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只是双方没有撕破脸,因此都不愿主动戳破此事而已。
如今听刘铭的达的意思,怎么觉得他们似乎没有怀,那晚上的事是兴龙帮做的?
邱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刘铭达没挑明那事是他们做的,他当然不会上赶着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拦,便笑着道:
“我今日正是为了那晚的事情而来,这一片的江面之上一向都是我们兴龙帮的地盘,却出现了那样的事情,害得刘家商船差点被劫,是我们的失误。
这一来是为了那晚之事向刘老爷赔礼,二来便是想请刘大公子出来一见,问一问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合作,若是因此事造成我们双方的误会,岂不是误了你们的生意,你们刘家家大业大,自然不在乎这点损失,但我们兴龙帮可是不愿意因为这些事情,失去刘老爷您这个朋友。”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刘铭达,若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刘家的商船想再在江上运货,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刘铭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话没有挑明,两人只能暗中互相打着机锋,都不想与对方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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