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真的一顿大餐,她们买了菜之后,萧父在乡下也提了一包东西回来,等到了吃饭的时间徐壹徐贰也提溜了一大堆大包上门,还是从外地拿过来的。
萧猛早早就让他们来的时候帮他买一些吃穿用品给他,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空手上门,便照着萧猛要求要买的东西买了两份,今天早上来得急,光想着报好消息忘了拿过来,今晚再次上门不就全拿上了。
至于萧猛让他们买的一份,还在码头上,他们实在没有手拿了,下次他们猛哥自己去拿。
家里好不容易来人,热情招客最常见的就是喝酒,萧猛也喝上了一点,没有喝多微醺,当然他也不让他们两个多喝,上次他们喝醉的鬼样子他可没忘,别吓着他媳妇。
婉娘吃饱后便离开饭桌,让他们好好聊上一会。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关上房门后几乎就听不见什么了,最近一段时间犯困得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中,床边轻微塌陷,潜意识里知道应该是萧猛回房间了。
没事儿,继续睡!
睡到一会儿,想到什么,婉娘自己又醒了过来,不放心他大哥,果然让人不放心。
被子都没盖上,就这么躺在床上,这样睡一晚明天早上不得伤风。
婉娘想帮他盖上被子,可他就直直的躺在盖的被褥上,自己也挪不动他,只能作罢到柜子里重新找了一条被子出来,帮他盖上。
看他脸色喝的红红的,就知道有些喝多了。
睡着的男人迷迷糊糊的醒了,婉娘干脆出去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轻声的叫醒他,“大哥,起来喝杯水。”
萧猛张开微红的眼睛,想起来,可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低声道:“婉娘。”
“喝水。”
此时男人尽管脑子不清醒,依旧乖乖听媳妇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喝完便让男人睡觉,“睡觉。”
醉酒的男人,说话有些稚嫩,“好,我乖乖睡觉。”很听晚娘的话,马上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农历三月初七,清明节。
断亲以后,清明节对他们来说等于虚设,当时也明确的说了,以后老萧家的亲人不许他祭拜,这对他来说无关轻重,可抚养了萧父几年的爷爷奶奶却不能如此,至少在他们在世的时候,自己是童年过得最开心的几年,前面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提前几天去祭拜,最后一次差点撞上,萧父不想多惹麻烦,他们一家子知道后还不知道会怎么为难萧父,或是将怒火发泄在已不在人世的人。
便拿着钱给他小时候的发小,让他有空帮自己祭拜。
前一天便备好了纸钱,婉娘也亲自动手准备了萧母生前喜欢吃的东西,等到了最后一天,说好的同意婉娘去祭拜,中途却反悔了,怎么没说也不同意,萧父也过来帮着萧猛说话。
萧猛前一天是没意见的,可今天果真是清明时节雨纷纷,昨天还艳阳光照,昨晚下来一场大雨,现在山上湿漉漉的,要是像以前一样没身子,当然没问题,路滑他背着人上去就行,今年风险太大,万一摔着了,指不定今晚他娘就来找他。
最终结果父子二人祭拜。
大多数人一样,戴着帽子蓑衣,萧猛嫌弃蓑衣笨重,戴了顶帽子便走了。
没几个时辰,小镇周边的山头陆陆续续传来鞭炮声。
大概到了中午,不时便有几户人家,带着自家的小孩灰头土脸,拌上一脚泥的回来。
…………
怀孕的日子每天过得一样简单平淡,但这也是婉娘喜欢的,简简单单就是普通人生活的低味,偶尔的惊喜,不时的甜蜜,便已是幸福,波澜壮阔很好,只是不适合她。
转眼到了立秋。
树叶沙沙作响,有的叶子已经染上点点黄斑,偶尔一两片落叶悠悠旋落,像是迟来给大地的信笺,塘里的荷花,有的已经凋零,留下莲蓬在秋风中挺立。
身怀八月的婉娘身子是越发笨重,本来纤细的柳腰,现在挺了个大肚子,萧猛这个月就没安稳的睡上一觉。
家里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只等着人肚里的小家伙出来了。
现在白天只要婉娘是醒着,几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时不时给婉娘举个小拳头,抬得小脚脚给她看。
五个月时就开始了,应该是个爱动弹的。
有时动的太厉害,婉娘将手贴到肚皮上,温声细语的说踢疼阿娘了,小手小脚瞬间停下,仿佛真的听懂一样。
夜晚午睡时便静静的待在母亲的肚子里,不吵不闹。
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宝。
孕后期婉娘做很多事都不太方便变了,就连平常简单的蹲下起来都需要人帮忙,萧猛现在是全天候 的照顾婉娘,每天都在他眼前才能放心。
现在天气暑气依旧难消,身为孕妇的婉娘就更加难受,所幸生产的时候到了十月,应该会好上许多。
肚子渐渐圆润变大,婉娘也慢慢体会到怀孕的艰辛,胯骨疼、水肿……一个个迎来。
婉娘在萧猛的帮助下洗好澡,穿好衣物,到后面她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萧猛,她自己的脸皮也越发厚实。
现在就坐着等萧猛端洗脚水过来,她的双腿还是比直修长,脚掌肿了被萧猛看到后,还去问了田大夫,这种是正常现象,他也没办法,现在只能多按按和泡泡脚了。
每天泡泡脚确实能缓解不少疲劳,便从五月泡到了现在。
萧猛端着热水,步伐稳健,小心的放在婉娘脚边,褪去鞋袜轻轻轻的放入水中,脚掌还不及她的手掌大,白皙粉嫩,仿佛能掐得出水,脚趾圆润可爱,指甲被萧猛修的整整齐齐,透着淡粉。
唯一得不足便是,脚背肿了,向上凸起,婉娘看着自己得脚掌,忧伤:“我的脚是不是很难看,很丑现在?”问萧猛。
萧猛语气平和,做主公正样:“我媳妇的怎么会难看呢,明明好看的紧。”怕她不信,萧猛在婉娘的脚背嘬了一口。
倒是把婉娘闹了个脸红,忘了刚刚问的事。
萧猛洗的很仔细,动作轻柔,手上的薄茧蹭着脚掌,有些痒痒的。
洗完,将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沥干,最后再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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