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因故无法直接驶入站内,一行人便默契地将车子安置在车站外的一片开阔地带,随后步入了车站的入口。
肖峰抬头望向车站内,心中已略感时间紧迫,自己终究是晚到了一步。
踏入车站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有预想中人潮涌动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得的宁静与空旷,仿佛整个车站都沉浸在一种不同寻常的平和之中。
“人呢?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慕磊环顾四周,不禁疑惑地出声询问。
肖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别急,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我了解肖冬胜和田鹏,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行事自有分寸,不会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几人沿着站台缓缓前行,不过片刻,便发现了两个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铺盖卷。肖峰的目光瞬间锁定,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怎么会这样?刚下火车就遭遇不测?可这里是京城车站,安全本应是万无一失的。
再说,若真是劫匪所为,怎会挑上这两个……
不,不对,他们并非普通的农民装扮,他们肯定衣着时尚,紧跟清苑县的潮流前沿,这样的年轻人,在人群中本就难以忽视。”
肖峰心中暗自思量,眉头微蹙,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既困惑又担忧。
紧接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铁道台子下方隐约传来,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肖峰与其余四人闻声而动,迅速循声而去,只见不远处,一场混战正酣。
七八个身影纠缠在一起,棍棒与砖块在空中挥舞,场面混乱不堪。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两位穿着格外醒目的青年尤为引人注目——
他们身着牛仔喇叭裤,一人身着大红衬衣,一人则是色彩斑斓的花衬衣,两人均戴着墨镜,显得既时尚又张扬。
肖峰心中暗叹:“穿成这样,简直是在向全世界宣告‘来打我啊’,不招人注意都难!”
慕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打趣道:“嘿,肖峰,那俩花里胡哨的小子,不会是你的人吧?”
肖峰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没错,正是我的同伴。”
薛秉承见状,立刻对身旁的小沈说道:“小沈,我们走,但得小心行事。”
肖峰却拦住了他们,坚定地说:“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触犯纪律。我一个人去处理就行,相信我。”
薛秉承闻言,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好,那你先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再来支援你。”
就这样,肖峰孤身一人,带着对同伴的关切与对纪律的尊重,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场混乱之中。
肖峰毅然决然地介入斗殴之中,只见他身形一闪,徒手便截住了一名混混挥来的木棍。
肖峰手腕轻轻一抖,那人的胳膊竟在瞬间失去了力量,木棍脱手,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肖峰目光如炬,环视四周,沉声喝道:“若是谁想步他后尘,尽管放马过来!”
这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原本混乱的打斗场面瞬间凝固。
此时,田鹏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穿透人群:“哥,你来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安心与喜悦。
肖峰沉稳地回应:“你们退到一旁,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言罢,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将田鹏和肖冬胜护在身后,两人心领神会,迅速退到安全地带。
而那些剩余的混混中,有两人似乎察觉到了形势不妙,他们头凑在一起,低声密语了几句,其中一人脸色骤变,满是惊恐之色。
他们迅速扶起地上哀嚎的同伴,彼此间投以戒备的眼神,随后,竟是不约而同地转身,仓皇逃离了现场。
肖峰望着他们逃去的背影,心中如明镜般清晰。
这段插曲不禁让他回想起了那晚自己独自应对几名混混的情景,这几人中的一个定是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待一切平息,肖峰转身看向肖冬胜和田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怎么刚下火车就惹上了麻烦?”
肖冬胜解释道:“我们在站台上耐心等候,迟迟未出站,就是怕在京城这地方走散了路。”
田鹏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哪曾想,这几个家伙突然凑上来,非要我们跟他们去他们推荐的住宿处。
我们说明已有安排,无需他们费心,结果他们非但不听,反而把我们团团围住,动起了手。”
肖峰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这些混混,无疑是京城那些民间旅店惯用的手段,他们常以“热情”为幌子,实则是在招揽甚至胁迫初来乍到的旅人。
对于那些初抵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人来说,往往会被他们表面的热情所迷惑,一旦跟了他们去,便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任由他们宰割。
而若是有像田鹏和肖冬胜这样坚持己见、不愿就范的,他们便会露出真面目,以暴力相逼。
显然,田鹏和肖冬胜两人不仅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还表现出了一丝不屈,这才激怒了这些混混,引发了这场不必要的冲突。
肖峰心中暗叹,京城虽大,却也藏污纳垢,初来乍到者,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三人踏上了站台,肖峰热情地向田鹏、肖冬胜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逐一引荐,大家都是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一经介绍便迅速拉近了距离,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
薛秉承、慕磊与慕清元,他们是京城的世家子弟,眼界之广令人钦佩。
然而,田鹏与肖冬胜虽身处清苑县这一隅之地,却也是见过风浪、历经世事的青年才俊。
因此,当这群人汇聚一堂时,并未显露出丝毫的城乡差异,反而像是来自同一广阔天地的知己,彼此间毫无隔阂。
肖峰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田鹏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打趣:“我记得你们上车那会儿,装扮可非如此啊,怎么转眼间就换上了这身行头?”
田鹏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地笑了,他解释道:
“毕竟这是头一遭来京城,心里头想着京城乃是大都会,总得让自己显得精神些,于是就特意换了身衣裳。
其实啊,这些也不是新做的,不过都是我们平日里压箱底的好衣裳,特地挑出来穿上,希望能给京城留下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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