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因右臂隐隐作痛,故而坐姿格外乖巧,仿佛连身体的不适也成了一种莫名的束缚。
而且此刻,他是正坐在一位女孩的自行车后座上,这份不寻常的经历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涟漪,这可是他平生第一遭坐一个女孩子的车子。
沈沛一路上又是疼痛,又是莫名地紧张,所以坐在自行车后,整个人几乎都是不知所措,所以,一路上都没有仔细看胡同。
当自行车缓缓停在肖峰家那扇熟悉的大门前时,他凝视着那扇门,眼神中竟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是思绪被某种莫名的情绪紧紧攥住。
薛涛轻巧地跳下自行车,脸上绽放出一抹嫣然笑意,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愣着干什么呀?是不是被我家的大门给震撼到了?不过也正常,这么好看的门,京城就此一家。”薛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自豪。
沈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脱口而出:“你不是姓薛吗?这怎么成了你家?这明明是我朋友肖峰的家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向他发出挑战。
薛涛闻言,也是一愣,那双明亮的眼眸瞬间瞪得圆圆的,紧接着便化作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啊,原来如此!你认识肖峰!他可是我妹夫呢!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走吧,既然认识,那一切就简单多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惊喜与亲切,仿佛这份突如其来的缘分让她也感到格外开心。
然而,沈沛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与蓝凤凰之间的种种纠葛与误会,那些复杂的情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他的心。
他担心,一旦踏入这扇门,那些尘封的往事便会被重新揭开,让他再次陷入那无尽的纷扰之中。于是,他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犹豫。
他依旧深陷在那段情感的泥沼中,难以自拔。
每日里,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刻意避开所有熟人,只愿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舔舐着内心的伤口。
尽管理智告诉他,对蓝凤凰的情愫应该如过眼云烟,但那份痛楚的记忆却如同根深蒂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房,让他难以释怀。
他试图用时间的砂轮去磨平心中的棱角,用日复一日的努力去调整自己的心态,渴望能够逐渐淡忘那段过往。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些残酷的玩笑,今日,他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肖峰的家门口。这个事故的始发地。
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尴尬与羞愧,仿佛自己裸露的伤口被无情地曝光在了烈日之下。
薛涛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突然之间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
沈沛挣扎着说道:“是认识,但是,我这样子来你家不太好,我还是走吧。”
“你都认识肖峰,还担心我坑你不成,他可是我妹夫呢!快进来吧,肖峰的媳妇就是我妹妹薛梅,我是薛涛。”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惊喜与热情,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
不等沈沛反应,薛涛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院子里呼喊起来:“肖峰,肖峰,你朋友来了!”
那声音清脆悦耳,却也让沈沛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肖峰正在屋内用餐,听到呼喊声,连忙应了一声,便匆匆走了出来。
肖峰的出现,让沈沛更加局促不安,他尴尬地站在原地,讪讪地看着肖峰,双脚却如同被钉在了地面上,怎么也迈不进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大门。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想逃离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场合,又担心自己的失礼会让朋友尴尬。
肖峰的目光猛然与沈沛相遇,心头不禁一怔,疑惑如潮水般涌来——沈沛怎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前?
要知道,自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沈沛连自己的那么火爆京城的九川之声都不来采访,可是躲着这帮朋友的,今日的到来定有蹊跷。
更何况,他还是与薛涛一同出现,这更让肖峰感到意外和好奇。
肖峰只是片刻的愣怔,随即便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热情地伸出手,想要一把拉住沈沛的胳膊,将他请进家门。
然而,就在肖峰触碰到沈沛胳膊的瞬间,沈沛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哎吆”的惨叫,脸上的肌肉都因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薛涛见状,连忙将自行车往旁边一扔,焦急地喊道:
“哎呀,他的胳膊被我踢到了,你怎么能直接抓他的胳膊呢!”
薛涛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仿佛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肖峰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惊愕地看着薛涛,质问道:
“你怎么就把沈大记者的胳膊给踢了呢?你那练过武术的脚,他这文弱书生怎么能受得了啊?”
他的语气中既有关心,也有对薛涛粗心大意的责备,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不解和担忧都化作了责备的言语。
薛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沈沛那不疼的左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命令对肖峰说道:
“快!你快去喊我妈来,让她给沈沛瞧瞧,你就不要先好奇了!”
其实,根本无需肖峰多言,慕清云和薛梅早已被薛涛那响亮又急促的声音吸引,纷纷从屋内走出,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们。
慕清云一眼便看到薛涛正搀扶着一位陌生男子,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薛涛,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薛涛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坦诚道:“妈,是我不小心踢的,你赶紧给看看。”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沈沛的歉意,也有对母亲医术的信任。更是一种,自己闯了祸,有妈会兜着的语气。
肖峰见薛涛说得不够详尽,生怕岳母误会,连忙补充道:
“妈,是薛涛不小心把我朋友的胳膊踢伤了,他看起来疼得厉害,你赶紧给瞧瞧。”
肖峰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仿佛沈沛的伤势比什么都重要。
慕清云闻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紧急,她果断地说道:
“别愣着了,赶紧扶他到堂屋里去。”说着,她便快步走向堂屋,准备为沈沛检查伤势。
慕清云步履匆匆地往堂屋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数落薛涛:
“薛涛啊薛涛,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做出踢人的事儿来?你看看你,把人家沈记者踢成什么样了,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无奈,仿佛对薛涛的淘气行为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薛涛却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搀扶着沈沛,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偷笑。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调皮与得意,仿佛这场小意外给她带来了某种莫名的乐趣。
薛梅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奇怪,不禁开口问道:
“姐,你还笑呢,你看看沈记者疼得都龇牙咧嘴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担忧,仿佛对薛涛的态度感到十分困惑。
薛涛闻言,笑意更浓了,她轻笑着说道:
“这事儿啊,真是有理说不清。我只能用笑来掩饰我的尴尬了。沈沛今天啊,算是吃了我的大亏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玩笑与自嘲,仿佛这场小插曲成了她们之间的一个有趣话题。
肖峰则扶着薛梅,紧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走进了堂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好奇,很想了解这场小意外的来龙去脉。
慕清云帮沈沛脱下了外套,露出了他胳膊上的红肿擦伤。
她仔细端详着伤口,眉头微皱,说道:“这伤口看起来不像是踢伤的,薛涛,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严肃与认真,对沈沛的伤势十分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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