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阳全跑出来倒是在我意料之中,毕竟造化烘炉被建木凿穿之事,公输师傅早已与我汇报说明。”
“此事你代我处理便好。”
尘劫:?
看着沉默的尘劫,景元笑道:“吃早饭了吗?”
“我起来的时候被彦卿留意到了,他已经出门,我发个消息给他让他多带一份?”
“行。”
“稍等,我去换身行头。”
目睹着景元又回了房间,尘劫随意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
等待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换好衣服的景元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尘劫对面坐下。
“你来的正好,昨日帝弓司命将我们巡猎七天将拉入命途狭间召开了一个几分钟的会议。”
“现如今,天击将军飞霄已经知道你在我罗浮仙舟,昨日我刚回来没多久,正在前线作战的她却一个通讯传来了我将军府前厅。”
“她的大致意思是想要你回曜青仙舟,发展故乡,你觉得呢?”
此话一出原本正打算等早餐的尘劫呆住了。
“意思就是飞霄一个电话打你这来了?”
景元认同的点头。
“回去干嘛,不回去,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而且我也回不去。”
回不去?
这三个字可谓是给景元震的不轻,总感觉尘劫在胡言乱语。
“为何?”
“回去了过一段时间又得走,回去干什么?没必要。”
尘劫很清楚自己最后会是什么,回曜青仙舟?大可不必,就像丹恒那样,断了就断了,没必要。
景元不明白,虽是疑惑但对于此事也是并未多言。
“那飞霄之事,我毕竟是作为外人,还是由你亲自处理?”
飞霄?尘劫沉默少许:“你直接帮我拒了吧,我过段时间肯定是得跟着列车去下一个地方。”
“别让她白跑一趟。”
听闻此话景元迟疑少许后默默点头:“行,等曜青那边战事完毕,我便帮你回绝。”
话毕,场面变得安静起来,直到一串脚步响起吸引了二人注意。
“将军,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多带一份咦?尘劫客人也在?”
“辛苦你了。”
就在彦卿看着尘劫意外出神的一瞬间,尘劫就上前接过早餐,把另一份给景元后,两人直接坐在石椅上吃了起来。
直到两手空空后,彦卿才回过神。
“那个,尘劫客人,你之前答应彦卿,在幻胧之事过后,与彦卿切磋,今日可有时间?”
“嗯?切磋?”
尘劫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然后看到彦卿那紧张期待的眼神时,轻轻勾了勾手指。
“现在,此时此刻,你可以随意对我出剑,能让我或你家将军离座便是你赢,如何?”
随意出剑?让他或者将军离座便是我赢?
彦卿第一反应是愣住,随后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
“阁下可是看不起彦卿?”
尘劫没有吭声,像个老头子似的吃着包子打量着对方。
“那个星核猎手,以及前任持明龙尊饮月君的打没吃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么做是以最优的方法来教导你?”
景元不说话,老神在在的吃着早餐,眼中含笑的看着这一幕,大有一副吃瓜群众的姿态。
见彦卿双拳紧握,一副气愤难当的模样,尘劫见状正了神色。
“你剑术还未大成之,莫要骄纵,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给你定下的要求,就一定是我看不起你?而不是某方面的保护你?”
“你若不信,大可拔剑一试,想要当罗浮剑首,这般自信都没有?前任罗浮剑首镜流,可是独自擒获步离人的都蓝战首,呼雷。”
“比至于她,你又几何?只是几句话就连最基本的心态都稳不住,你这样还练的了剑?”
一番话下来,看着尘劫那严肃的模样,彦卿都被尘劫说懵了,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景元见此一幕又无奈又心疼,年龄小的孩子是这样,可心性哪有那么好沉淀的?阅历,年龄,经历,才是提升心性的办法。
其次就是尘劫这种,打击,扛过去了就是犹如故事中的凤凰一般涅盘重生,没扛过去。
那便是陨落当场,一辈子拿不起剑。
看着彦卿那挣扎的模样,景元心软了,他已经准备站起身打圆场的时候,彦卿不抖了,双目坚定的唤出了自己都飞剑。
看到这一场景的景元那颗提起来的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眼角甚至都在含笑。
“罗浮剑士,彦卿,请赐教。”
尘劫看着已经拿出剑的彦卿,勉强点了点头。
“曜青曾经的剑士,尘劫,请赐教。”
果然,他是曜青人士,也是将军说的那个不比天击将军差的剑士,但为何会加上曾经二字?
心里顾不得过多思考,数柄飞剑从她身后飞出朝着尘劫杀去,飞剑已经飞至近前,然而尘劫依旧没有动作,这让彦卿感到好奇。
叮。
很清脆都声音,彦卿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的飞剑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尘劫打量了一下指缝间的飞剑,一缕白芒覆盖住指尖,手指轻微一晃。
“夹住?看好了。”
叮铃啪啦。
“碎了?!”彦卿瞪大着眼睛,他感觉他还活在梦里,两指擒住自己飞剑已经令他震惊不已,现如今却直接震碎了?
忽然,一缕清风席卷院中树叶,清风裹挟树叶蔓延至尘劫身躯之上,最后聚于掌间形成一柄落叶剑。
“切磋,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接好了。”
瞬间,彦卿心中警铃大作,神色无比严肃如临大敌,然而尘劫却是随意滑动手中的落叶剑,一道墨绿剑气呼啸而出。
强劲的锐气明明没有击中彦卿却给了彦卿一种皮肤被割裂的错觉。
仓促之间只好将手中长剑立于身前,剑气一击即中,彦卿连人带剑被斩飞了出去,手中长剑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甚至于彦卿的上衣也被这一剑隔开露出少年应有的白嫩胸膛。
彦卿有些错愕的摸了摸胸口,那剑气在割破他衣服后便直接散去了,这种把控。
此人当真如将军所说。
景元眨了眨眼,小声道:“你以前跟着飞霄习武,飞霄也是这么教你的?”
尘劫闻言脸色一黑。
“镜流不是这么教你的?”
“学不会挨打你还想学会打人?”
景元讪讪一笑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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