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医科大学安顿好了乐思妙之后,白胜利也是安心的上了火车。
可能是因为白胜利把这伙京沈线的佛爷给打掉了,长白线的佛爷听到风声之后偃旗息鼓了一阵。
所以,白胜利到乌兰浩特这一路,都特别的安稳。
也算是好好睡了一路过来!
不过,到达了乌兰浩特之后,白胜利在车站足足等了一下午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来。
迫不得已,只能够先找附近的饭店先坐下来再说。
当然,白胜利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用车站调度室里的电话,给父亲和老瞎子都打了一个过去。
不过,他父亲没有接,而是他的秘书接的,说马上派车过来接白胜利,让他别离开火车站。
而给老瞎子打的电话,就是纯纯的在抱怨了。
老瞎子也是好好的安慰了一顿自己的干孙子,并且给了白胜利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他师兄索尚武所在林场的电话。
老瞎子的这个师兄,并不是杨方门下的弟子,而是老瞎子小时候学木工时候的师兄。
对,你没有看错,老瞎子会木工,还是正统从明代传承下来的木匠手艺。
自打杨方出国之后,老瞎子白天干点木匠活,晚上就是跑去倒斗去。
然而,好景不长,在被尸气冲到之后,老瞎子的身体素质急剧下降,他也就没有再拿起自己锯子和刨子了。
不过,老瞎子是个重感情的,即使自家师兄从天津卫一路跑到了兴安盟,他也没有断了联系。
时不时地,还能够给自家师兄寄点特殊的糕点票、糖果票、酒水票之类的东西过去。
索尚武这个师兄也不是个矫情人,经常会把这边打得一些野物身上的肉骨皮给老瞎子寄点过来。
就像现在老瞎子,天天盖在腿上的那块纯白色的狼王皮,就是索尚武打得,得知老瞎子身上一身病,就连锛儿都不打就寄了过来。
要知道,狼王皮可是很有用的,不仅对身体好,还是一些特殊的人道法器的法器坯子,遇到懂行的,能叫到七八千都不嫌贵的。
当然,老瞎子这个师兄也不是个简单货色。
他可是学了正统的木匠行手艺,拜了祖师公输班,之后又因为手艺出色,人品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因此,索尚武的师父就把自己的《鲁班书》全本都传给了他,而没有传给平时喜欢偷奸耍滑的瞎老义。
师父去世后没几年的功夫,索尚武还真就把《鲁班书》给入了门了。
不过,祸事也是这个时候来临了。
《鲁班书》这类偏门的厌胜术,都是会折损运气的,也就是所谓的鳏寡孤独残,缺了一门福气,因此,《鲁班书》也有「缺一门」的别名。
就因为入门了《鲁班书》,索尚武当时要临盆的妻子因为难产大出血,已经死在病床上了,而他刚出生的儿子,也是因为先天不足的原因,性命岌岌可危。
也就是老瞎子为了祝贺师兄产子,早来了一步,提前发现了这件事,并且迅速的找到了自己倒斗行师父杨方的把兄弟,崔道成过来。
崔老道来了之后,画了一道符给孩子,孩子还真就度过了那次难关。
虽然,这个孩子也是伴随着一身病痛长大的,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英年早逝的,但是索尚武还是很感谢自家的师弟,让他能有一个大孙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其实,《鲁班书》的「缺一门」也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就是多行善事广积功德,用功德来化解「缺一门」的气运反噬。
但是,当时刚入门的索尚武哪懂这些东西,他稀里糊涂的入门,稀里糊涂的引发了祸事,完全是身不由己的。
包括当时的老瞎子也对这种事,只是有耳闻,具体细节一概不知,所以也没有办法帮助他师兄。
也就是这两年,老瞎子的风水命理水平上去了,并且大量阅读了很多典籍,结合着他的实践经验,找到了他师兄身上《鲁班书》反噬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改运换命。
不过,他师兄比他还大两三岁呢,没有什么改的必要,要改的是他大孙女的命格,移除「缺一门」的反噬效果。
恰好就是因为白胜利要来乌兰浩特上学,所以老瞎子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让他来操作。
当然,以现在白胜利的风水命理水平还做不到这件事,而索尚武孙女的反噬发动也没有那么早,还有五六年的光景。
因此,这算是白胜利的一个长期任务,只要能够在五年内成长到相应的水平之后,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打完了这两个电话之后,白胜利也不着急给索尚武打电话。
毕竟,老爷子住的离乌兰浩特还是比较远的,在阿尔山的兴安林场,足足三百多公里的山路呢!
虽然老爷子身体强壮,比老瞎子健康多了,但白胜利也不敢这么折腾一个奔七的老人啊!
作为满清八大姓之一索绰罗氏的后人,索老爷子也是以武传家的,虽然他儿子因为体弱多病没怎么练武之外,他的孙女可是从小就是一个武学奇才的。
根据老瞎子所说,她练得还是一套软鞭鞭法,据说能够在五十步之外就能用鞭梢轻易的缠索物件的,软鞭在她的手里面可是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
老瞎子这些年,没事经常出门扒火车逛一逛,看看祖国大好河山,顺便踩踩盘子,当然也去过一次阿尔山的,也就见过了当年不足十岁的索妮儿用鞭子的样子。
不过,老瞎子也没有打消白胜利的积极性,他说白胜利的猴形和猿击术再练个一年半载的,肯定不会弱于那个小丫头的。
毕竟,猿击术这门气功,实在是太强了!
对,你没看错,猿击术就是气功,也就是白胜利现在练得不深,否则的话,他真想试一试何安下记录在书后面附录里面的那招「九龙合璧」的。
电影里面,这玩意可是能够隔着鱼缸的玻璃壁和里面的水,打碎缸里面的假山的,想必就算在这个世界也弱不到哪里去的。
打完电话大概等了有一个多小时,白胜利在火车站旁边的饭店里面喝了足足三大碗的羊肉汤,才等来了自家老爹的那个秘书。
该说不说的,草原的羊汤味道就是正!
这个秘书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能有个三十多的样子,看到白胜利也是一脸堆笑的说道:“是胜利吧!你父亲让我来接你的,正好市府大院里面的房子刚收拾出来,你也正好可以住进去的!”
“是我,叔叔好!不知道这位叔叔怎么称呼呢?” 白胜利对这个秘书的第一印象也非常不错,当然没有继续慎着。
“我姓吴,你叫我吴叔叔或者吴秘书都成!跟着我来,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了,这边的停车场还没有修好呢!” 吴秘书笑着说道。
白胜利也是一边跟着吴秘书走着,一边说道:“您是我父亲的同事,肯定要叫您吴叔叔了,吴叔叔叫我小白或者胜利都行!”
“好的,胜利!”
他虽然是秘书,但是这个年龄就能够当一个市委副书记的秘书,背后肯定是有点背景。
白胜利可是知道自家老爹执念的,也不想给自家老爹凭空招惹一个敌对对象,能客气自然要多客气客气,毕竟客气也少不了一块肉。
虽然天早就已经漆黑了,但是根据车的速度,白胜利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草原城市的空旷与辽阔的,吸进肺部的空气,都是清爽和鲜甜的,跟成天暴土扬尘的四九城可是完全不一样。
白胜利也是知道,四九城这个天气,一直会持续21世纪10年代,也就是防沙固林的国策初见成效之后,才逐渐变少的。
因为草原城市的可用面积更大,人口更少,所以市府大院的建设面积也不小,还都是平房,连个二层的都没有。
他老爹分到的一间能有150多平的房子,前面还有一个最少有小200平的院子。
按理来说,即使进入了21世纪,副厅级的标准也不能超过120平,可能这就是草原城市的特色吧!
吴秘书把白胜利安顿好了之后,就匆忙的离开了,显然刚改开没多久,全国各地对于搞经济建设都蠢蠢欲动了,肯定忙的不可开交的了。
白胜利也就没有继续等自家老爹的意思,而是打开了煤气烧了两大壶热水,好好的清洗了一路上的风尘,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两夜,他感觉自己都要腌入味了。
擦好身子,洗好衣服之后,白胜利就安稳的躺在小屋的床上,把床头灯打开,捧着自己包里面带的书看了起来。
这回他看的就不是《陵谱》《量金尺》这一类书籍了,毕竟他还不想刺激自己老爹,他看的是之前顺手在沈阳买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根据上辈子看年代文的经验,《数理化自学丛书》是属于这个年代的神书,只要把这套书学明白了,高考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的。
毕竟,他同意来乌兰浩特,也是打算好好学,直接考一个不错的大学,有着上辈子的经验和自己的加点外挂,考大学的难度趋近于无!
他上辈子学的临床,但是混了十几年都还是在县城里面的医院混,要不是父亲给力,自己能回家里面的药厂,白胜利估计会一辈子蹉跎在医学这个大坑里面。
这辈子,他绝对不再学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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