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先说。”
颜清染瞪梁星星，“你那张嘴不是管不住事吗？你还能憋住？那咱们谁都别说。”
梁星星果然憋不住，“那还是我先说吧，我的意思是，李若若是不是有人故意送到顾宇阳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你和顾宇阳的婚姻？”
颜清染叹了口气，“已经很明显了，李若若就是一个工具，她和顾宇阳的关系就是纣王和苏妲己的关系。不过她好像没那么厉害。”
“顾氏的败落，并不是因为她。也不全是因为顾宇阳。”
梁星星插嘴，“但是你和顾宇阳的婚姻破裂，她绝对是第一大功臣。”
“有人用资本扶持起李若若，然后把她送到顾宇阳的身边。让她成为小三，破坏你和顾宇阳的关系，最后让你离开顾宇阳。”
“谁会做这件事？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颜清染当然想过。
而且基本上已经理顺了。
不过有些细节还想不明白而已。
想不明白的，可以问人。
……
陆斐风没想到颜清染会专程拜访他。
明显是有些紧张，打着哈哈，说着客套话，“大明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行了！”颜清染直接打断他，“不用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一件事。”
“您说您说。”
“你是不是认识吴天城？你是不是投资过吴天城的公司？”
陆斐风愣了一下，“为什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
“你直接回答我就好，你认不认识？”
“颜小姐，商业上的事……”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商业秘密，投资哪个公司，这绝对不属于商业秘密。而且只要我去查是可以查到的。你也休想骗我。我直接来问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如果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查。”
陆斐风从桌上拿起手机，“我先去打个电话。”
颜清染拦住了他，“你不需要给顾凌渊打电话问他的意见，我单独来找你，就是想要你说实话。”
“这……”
陆斐风一脸为难，“颜小姐，顾凌渊是我的老板，有些事我必须得听他的。”
“所以你挑中李若若，把李若若送到顾宇阳的身边，破坏我们的婚姻，也是顾凌渊让你做的？”
“李若若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生，你们担心她吸引不了顾宇阳。所以还特意培养了李若若，让她成为一个小明星。李若若聪明，知道如何获得顾宇阳的疼爱，再继续用资源捧她。”
“一方面破坏了我和顾宇阳的婚姻，另一方面也确实分散了顾宇阳的精力。”
“有些事情不能直接导致一个结果，但如果诸多因素加起来。就会形成很坏的结果。”
“顾宇阳声名狼藉，顾氏崩塌，这就是结果。”
“所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对不对？”
陆斐风不敢说话了。
那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颜小姐聪明，什么都已经猜到了。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就不要为难我了嘛。”陆斐风讪笑道。
“所以，我说的都是对的？”颜清染盯着陆斐风问。
“差不多吧，但有一些细节我也不太了解。”
“其实这些事情，你直接问老板会更好。”
可以看得出来，陆斐风确实有为难的地方。
毕竟他只是听命行事。
“好，我知道了。”
……
颜清染接到了顾宇阳的电话，说是想要见一见她。
本来大家是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但是顾宇阳现在这种情况，颜清染有些不忍心拒绝。
有时候心就是狠不起来，这确实是性格上的弱点。
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颜清染认为顾家走到这一步，多少和自己也有一些关系。
而且顾宇阳也是被算计的一部分，只是着了别人的道。
如果没有李若若，他们不会那么绝决地离婚。
如果不离婚，或许结局也会改写。
倒也不是对那段婚姻有多留恋，只是三年的时光，总会积累和沉淀下一些东西，没办法说抹灭就抹灭。
再次来到顾家老宅，早已物是人非。
看着老太太带着笑容的遗像，颜清染心里难免伤感。
顾宇阳正在做康复训练。
大冷天的他赤着上身，浑身是汗。
他需要锻炼腿部力量，才能重新站起来。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因为天天锻炼，肌肉明显比之前结实了很多。
那时候只知道吃喝玩乐，偶尔才健身。
虽然身材也没走样，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壮。
看到颜清染，他停下来，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对着颜清染笑了笑。
看着他的笑容，颜清染知道，他心里的伤好了很多了。
至少他不会再想着去死了。
“谢谢你能来。”顾宇阳竟然还有些腼腆，“我以为你不会来，毕竟我现在是个废物了。别说是钱了，我连正常的身体都没有。但是我会努力锻炼，尽快好起来。”
颜清染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加油。”
“你最近怎么样？新剧什么时候播出？”顾宇阳问。
“还好吧，就那样子。什么时候播也不是我说了算，应该快了吧。”
“我在网上看到宣传片了，你古装真漂亮。”顾宇阳笑着说，“不过其实你什么妆都化也漂亮，你本来就是大美人。你说我当初是眼有多瞎，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和你离婚是我最大的失败，后来的失败也是从离婚开始。”
顾宇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就不用再提了。”
其实颜清染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顾宇阳，李若若是有人专门安排到他身边的。
想想好像也没必要。
如果顾宇阳自己没有问题，别人就算安排一个仙女到他身边，也动摇不了他。
“你好好康复，争取尽快站起来。我相信你能行，加油。”顾宇阳淡声说。
“你最近见着李若若没有？”顾宇阳突然问，“她怎么样？”
颜清染心里一梗，都现在了，你还记着她？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金主，是你二叔。
“过两天我们会一起录个节目，你如果想她，我会转告她，让她来看你。”
颜清染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那是真的放下了。
原来真正的放下，就是提起来的时候，不会怒，只当是闲聊。
顾宇阳摆手，“不是，我只是想她那么势利的人，会混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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