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将军吴站被小兵怼的哑口无言,其他几人也纷纷应声点头。

    “吴将军,他说的没错呀,倘若天神真的够灵,我们何苦在此抵挡黄雾之灾?”

    “如今漫天黄沙不断,就连大梁敌寇都迟迟不敢靠近我方营帐。生怕这黄雾天灾断了他们的后路。”

    此言一出,众人皆垂头丧气。

    “神明能力有限,虽不能阻止天灾的发生,却给我们送来了万全之法。”

    “眼下黄雾不停,我军能在黄沙中看清路径,大梁军人却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即便以三万人对战十万人,此战谁胜谁败?”

    几人转过身来,才发现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睿王褚廷煜。

    刚刚讲话还头头是道的几个小兵立刻跪下行礼:“末将参见殿下。”

    天灾之下,众将士心生惶恐,褚廷煜也不生气。

    命令他们起身后,他继续追问道,“我刚刚所说你们有何看法?”

    老将军吴站当即回禀道,“我军倘若能在黄雾中进退自如,即便以少对多,我军的胜算至少也有八九成。”

    褚廷煜满面容光,却连连摇头,“吴将军,你说错了。”

    后面的一个小将立马举手。

    “殿下,五成胜算?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输赢飘忽不定。”

    褚廷煜仍旧摇头,“是十成胜算,我军必胜,大梁贼寇必败。”

    众人满脸怀疑,“殿下,你如何确定我军能够稳胜?”

    “黄雾所到之处,视线受阻,行军困难。可眼下我军得到天神的庇护,带上工具后所有将士可以在黄雾中来去自如。”

    “于我军而言,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可对于敌军来说,他们既看不清路线,口鼻中又极易被黄沙堵塞。毫无胜算可言!”

    一小兵闻言,瞬间好奇的举手开口问道,“殿下,天神赐下的工具真有那么灵吗?”

    褚廷煜毫不避讳的伸手指着自己嘴巴上的口罩。

    “我戴上口罩后,你们不仅能听清楚我讲话。而且口罩能防止这些黄沙飞溅到我们的口鼻子中。”

    见众人满脸疑惑,褚廷煜立马拿出一个口罩给吴站戴上。

    “吴将军,你自己说这口罩好不好用?”

    温柔细腻的触感从吴站的脸颊处传来,而口罩中间撑起的部分并未影响到他的呼吸。

    细细的纱布对人的口鼻有了更好的保护。

    吴站双眼一红,止不住的激动道,“这真是个好东西。”

    一名小将立刻提出不同意见,“殿下,这白色的纱布固然能防止黄沙飞进口鼻。可又如何防范黄沙飞进我们的眼睛里呢?”

    褚廷煜慢悠悠地拿起一个护目镜,他立刻给吴站戴上。

    “只要你们把这款工具带上,任凭他泥石流飞过来都不会伤及到你们的眼睛。”

    褚廷云伸手朝着眼镜框的地方敲了敲,吴站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眼并未受到丝毫伤害。

    吴站忍不住感慨,“只要戴着这白色小布块,鼻梁上跨着这透明工具,那大梁士兵不是随便杀?”

    见老吴将军都如此说,几位小将也忍不住要马上试戴一下。

    果然和吴将军所说的一模一样,行军打仗不受丝毫影响。

    褚廷煜满意的笑了笑,他望着地上的几堆物资,心中满是感激。

    “神明一直在庇护着我们,我们要相信神明。”

    此言一出,整个军营内士气大增。

    “有了这两样东西,行军打仗是方便多了。可韶关城内的百姓还染着瘟疫,届时我军与大梁军大战,恐怕这瘟疫更会大肆传播。”

    褚廷煜语气坚决,“各位不必人心惶惶,我已经向天神祈求灵药,我敢保证不出七日,韶关城内的瘟疫必消失。”

    见忙活了一个晚上的吴将军满头大汗,褚廷煜顺手撕下一节软纸递到他手里。

    “吴老将军你快擦擦汗,歇会。”

    吴站丝毫没有注意到褚廷煜塞到他手里的是纸而不是手帕。

    他顺手就拿起手里的软纸开始擦汗,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拿着擦汗的竟然是又白又细又软的纸。

    “这是?”

    显然,吴站的惊讶大过惊喜。

    褚廷煜立刻拿出一包纸解释道,“这是天神送给我们的礼物叫软纸!平时擦完汗,擦完脏东西都可以直接扔掉,方便又省力,简直比手帕好用多了!”

    围观的士兵纷纷凑上前来,一人扯了一张,拿在手里细细抚摸。

    “这细腻的触感哪里是纸呀?明明比丝绸还舒服!”

    褚廷煜洋溢着满脸的笑容,“大家别抢,一人先领一袋拿去用,用完又过来领,每个人都有!”

    ……

    沈卿卿成倍的在药店购买了专家开的阿司咪挫,又打车去各大医院购买了大量的硫磺软膏。

    最终她花钱租了三辆货车,将五十万份阿司咪挫和硫磺软膏全部送到她家后院。

    司机刚把车停在她家后院,就立刻开口问道,“这些东西是要全部放在你家后院吗?”

    沈卿卿打量着三个货车的后车厢,又比划了一下自家后院的容量。

    幸好自己前面就把口罩和护目镜那堆东西传送过去了,看样子她买的药应该能全部放下。

    虽然她家后院有些破败,可好在足足有一百八十平,想放什么东西都能放的下。

    “师傅,你们把后车厢的药全部倒在这个院子里就行了。”

    三个车的药挨个挨个往下倒,瞬间堆积出一米的高度。

    最后沈卿卿只能从前门绕到阁楼上,才把瓷碗拿到后院中。

    瓷碗刚接触到地上的药品,一瓶瓶的阿司咪挫和一盒盒的硫磺软膏瞬间消失。

    沈卿卿担心褚廷煜看不懂包装外面的用药说明。

    又添加上药物使用说明书信。

    【白色药丸早中晚各服一次,每次两颗,幼小者吃一颗。】

    【睡觉前和睡醒后,均取硫磺软膏涂于患病处,日日坚持,三日后则会痊愈。】

    她想了想又在纸张的末端补充道。

    【行军打仗,极其危险,倘若你马上要经历一场恶战,在此之前得先吃好喝好,养精蓄锐。切不可太过操劳,若有需要,请带上你的心意及时告诉我。】

    当然,沈卿卿写下的心意二字得打上引号,最后她将信件才传送给褚廷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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