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卖的?可否卖作了奴隶?”
姜阿红一脸茫然地摇头:“那日我爹给我挂了个牌子,叫我跪在草席上,吴老爷经过看中了我,便把我买下了……”
“他有没有虐待你?”
姜阿红畏畏缩缩地看了眼吴东山,答:“府里的人都对我很好,老爷平日里也不会打骂,只有服侍的时候粗鲁了些……”
可是刚才闯进屋时,他们明明看见她被这个吴东山踹下了床。
岑青弋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走到吴东山的面前。
护卫拿掉了他嘴里的臭袜子,吴东山立刻大声抗议。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臭味。
岑青弋嫌恶地后退两步,离得远远的,问:“除了姜阿红,你有没有买过奴隶?”
“我府中还有……”吴东山反应过来,怒道,“我买那玩样作甚!我府中的侍妾都是良家女子,不信你可以去查!”
岑青弋哦了声,一个眼神,护卫又把臭袜子塞了回去。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吴东山突然呜呜呜地挣扎起来,两个护卫把他死死按住。
“喂——你在搞什么东西?”
岑青弋偏头朝后看去,眸中却是一滞。
只见瓷器架子分成两半缓缓移向两边,里面出现一间仅有两方的小屋子,红木雕刻的矮几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花瓶,那花瓶有半人高,瓶身雕刻着富贵华丽的花纹,瓶中插着艳丽的牡丹花,在那红粉相间的花丛中,有一张女子的脸。
顶上的小窗漏进一道光,映在那张脸上,又长又翘的睫毛浮光点点,白净剔透的皮肤如仙子般圣洁,阖着的唇恍如白玉,这张精美绝妙的脸庞上,每一寸毛孔都透着光,美得让人窒息。
金一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花瓶,屋中被押住的吴东山还在拼命挣扎,姜阿红怔怔地望着。
岑青弋惊愕地张着嘴,眼前的场景已经超脱了她的想象。
视线无法移开,双脚不听使唤,岑青弋不由自主朝花瓶走去。
月光中,睫毛微动,那女子忽的睁开了眸,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岑青弋身体一僵,白了脸,再不敢靠近。
这一刻,所有的美全部破碎,她只觉得骇人。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人还是鬼,更分不清身处的是现实还是虚幻……
金一开了口,将她拉回了现实。
“你是谁?”
女子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能朝他笑。她唯一会的,只有笑。
这张脸,似乎有几分熟悉。
金一想了想,侧身看向身后的姜阿红。
花瓶里的这张脸,和姜阿红有五分相像。
遮挡住的花瓶露出一半,姜阿红只能看到半张脸,却惊骇地瞪大眼,她伸着一只手想要去够那张脸,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她哆嗦着唇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想要往前走,可脚却挪不动半步,震愕,悲痛,大脑在轰鸣……她终是没有撑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花丛中女子的脸忽然显出几分着急,双唇不停地动着,那唇形,分明是在唤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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