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昌进来时,岑青弋正是这副桀骜不羁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他一愣,瞬间暴跳如雷。
“谁给你松的绑!?废物!都是废物!来人!”
“孙大哥,我们好歹也称兄道弟过,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吧?”
“你手中的匕首又是从哪来的!?金二郎!你不要以为有了利器我就制服不了你,这里是我的地盘,放下匕首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若不识相,别怪我翻脸无情!”
“嗯?你说这个?”岑青弋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你们抓人都不搜身的么?这匕首当然是我贴身带着的,怎么,你不知道?”
“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心机!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哈哈哈!”岑青弋扬起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孙大哥,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你竟敢骗我!”孙文昌怒容满面,眼中尽是阴狠,“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你的小弟金二郎呀,大哥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岑青弋换了副伤心的脸,眸中含泪楚楚可怜。
“别装了!今日你到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
“别啊孙大哥,我怕……”岑青弋抱着双腿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
孙文昌本就火冒三丈,岑青弋还猛猛浇油。
可即使对面是个看不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看着岑青弋手中的匕首,孙文昌还是不敢单枪匹马冲上去。
孙文昌往屋外的通道看。
“怎么回事!人都死哪里去了!?来人!!!”
“是啊,人都哪儿了呢!这里的证据不是都销毁完了吗,孙大哥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孙文昌想起来,剩下的人都被他赶到石门的另一边去清理痕迹了。
周身笼罩着强烈的违和感。
孙文昌恶狠狠地盯着岑青弋:“你是怎么知道的?金二郎,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哈,被我猜中了?”
“你不是金二郎……”孙文昌抓着门框,往门外退了一步。
“孙大哥觉得我是谁呢?”
无论他是谁,凭他一个人,绝翻不起什么风浪。
管他是谁,只要在这里把他弄死,没有人会知道。
退出去的那只脚又迈了回来。
孙文昌抓起门边的竹椅用力往地上一摔,又重重踩了几脚,抽出其中一只椅子脚当棍棒使,满身怒气朝岑青弋走去。
岑青弋握住匕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哎呀哎呀,孙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不管你是谁,今日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金二郎还是金三郎,马上就会是一具尸体!”
岑青弋收起神色,忽的提高音量——
“大胆孙文昌!本官乃是王亲封的司法署特查使,龙章侯岑浦是我父亲,你若敢动我半根毫毛,罪同欺君!”
孙文昌停住脚步,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看:“你?就是龙章侯府那个不学无术的小侯爷?”
“正是本人。”
“就你?”孙文昌不信地歪咧着嘴,“做什么青天白日梦!今日哪怕是龙章侯在此也难逃一死!”
孙文昌挥起竹棒,突然加快速度朝她冲来——
岑青弋暗道不好,绕到椅子后,双手举着匕首对准孙文昌。
当日她上不古山就是为了学武,没想到武没学成,今日在这里还要干架。
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孙文昌的身形动作,不敢有半点分神,孙文昌冲到这里,她就绕到后面,孙文昌再冲过来,她就绕到另一边,岑青弋本就小巧灵活反应快,把孙文昌绕得团团转,两人你来我往,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先前那农夫吭哧吭哧地跑来,本来是想请示下一步该干什么,结果看到这两人在你追我赶,愣在了门口。
孙文昌喘着气往门口看:“愣什么愣!还不把门栓上,帮我把他给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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