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不到巴掌大一团的小猫,骨灰也并不多,只有很小的一个盒子,盒子的价格也很昂贵,时屿什么都选最好的,瓷制的骨灰盒子上面有着一对张开翅膀的图案。
南栖已经从小白去世的难过中走出来了,或许时屿过段时间也会不再因为小白的事情难过。
难不难过?南栖不知道,可她知道时屿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冒着寒风跟着自己来到了这儿。
小小的骨灰盒子被时屿收好,看起来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理它了,南栖没有去问,因为她在正准备回去打车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宠物店。
宠物店为了吸引客人,经常把自家的宠物笼子放在窗边摆好,于是南栖隔着一道玻璃窗看到了笼子里雪白的小猫
不过与小白不同,这只小猫看起来无论是从毛色还是从长相,都是只名贵的带有血统的猫。
南栖不懂这个,但郑笑笑很懂,跟郑笑笑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南栖也差不多猜到了这只猫的价格。
也就大概两三千左右的样子。
她顿住了脚步,抬手拉住了时屿的衣袖,时屿垂眸看她,顺着她指尖指向的方向与那只懒洋洋的,正在晒着冬日太阳的小猫对上了视线。
这只猫的瞳孔湛蓝而纯粹,或许是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尽管看到了南栖与时屿两人,也还是不慌不忙的用舌头上的倒刺梳理着身上的毛发。
南栖鬼使神差的提出了一个提议,“我们要不要养一只小猫?就养它好不好?它看起来好可爱。”
南栖的想法很简单,这只小猫至少可以弥补时屿对小白的遗憾。
时屿摇头,“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猫,也不喜欢任何需要照顾的小动物,时屿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照顾宠物,并对其负责的能力。
他是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办法保证的人。
宠物对他来说是个负担,所以在南栖询问他的时候,他果断拒绝了。
南栖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不喜欢是不喜欢猫,还是不喜欢这只猫,但看他的态度,他似乎并没有想养其它动物的意思。
“嗯,好。”
南栖摸了摸骨灰盒的盖子,“我以为你很喜欢小白,就是很喜欢小猫呢。”
并不是。
时屿只是对南栖笑,并没有跟她说那天晚上听到垃圾桶里有小猫叫声,他冷眼朝着垃圾桶里看时,那短短的几秒钟脑中都闪过了什么。
麻烦,好脏,好吵。
他厌恶这种羸弱的生命,他会可悲的联想到自己,脆弱不堪。
可又在那道嘶哑的渴望活着的叫声中顿住了脚步。
那天,他从脏污里捡起了小白,就好像救下了自己。
最终南栖还是没有再提起小猫的事情,骨灰盒全权交给时屿安置了,她从到家的那一刻就开始频繁的拿着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郑笑笑觉得他们三个人来回沟通有些麻烦,干脆建了三个人的小群,对于这场由冯原主动提出来的邀约,郑笑笑表现的是最兴奋的。
[看看我发的那两个链接,你们两个人每个人都要选一个中意的,然后由我最后敲定去哪儿吃饭。]
南栖倒是无所谓,她选了一个看起来环境不错,离这座公寓也不是很远的一个餐厅。
郑笑笑和冯原都不是什么内敛的人,他们在群里聊的火热,同时也没有忽略南栖,南栖频繁的被他们艾特,干脆一直打开了微信看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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