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南栖很喜欢,炖得软烂的酸菜配上切得薄薄的猪肉,她吃得饱饱的,因为喝了汤,还出了一身的汗。

    餐后还是由徐大哥带他们回去的,“黑灯瞎火的,你们两个小年轻回去我不放心,就咱们刚才来的时候的那片林子,里面的动物可不少,万一窜出来个东西,能给你俩吓出个好歹的。”

    南栖走在时屿身边,她蹭了蹭被冻得有些僵硬的鼻子,“可是现在是冬天,动物不都冬眠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埋在雪地里的枯枝绊了一下,时屿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帮助她稳住身形。

    在前面走的徐大哥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声响,继续道:“那可不一定,冬天咱们这的动物也不少,但都要不了人命,顶多被吓着。”

    南栖小声的对时屿说了声谢谢,又在心里觉得好笑,徐大哥大大咧咧的,就算有动物窜出来把她和时屿叼走他都未必能发现。

    她收回了扶在时屿手臂上的手,又和他一起向前走着,这次她注意脚下了,却没有听到徐大哥对自己的话。

    直到他又扬声道:“妹子?”

    南栖愣了一下,“什么?”

    时屿替她回答了徐大哥,“麻烦了,谢谢。”

    徐大哥听他说话还挺稀奇,给自己向导费的那个人说这两个游客里面的男的不爱说话,徐大哥不懂什么这病那病的,这种人在他们东北叫做“秀眯”,大概是个带着些贬义的词,但也没什么恶意。

    他笑笑,“那我一会再给你们拿两床被子铺着,你们城里人身子骨软,睡一晚上硬炕,第二天起来身上肯定疼。”

    这也是他招待了不少游客总结出来的。

    南栖这回听到了,她道了声谢,“徐大哥,那我们明天的行程是什么?”

    “明天早上去看他们下网子捞鱼,下午去雪场滑雪。”

    这点徐大哥也不是很理解,这边确实有可以打鱼的地方,但是很少有游客愿意参与进来,几乎都是本地人聚集,但金主给了钱,就算是这两个人想上天他都得想想办法。

    更何况去看他们打鱼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也就早上得起得早一点了。

    南栖有有些激动,她有些藏不住事,翘着嘴角,“徐大哥,你说我能不能参与——。”

    还未说完,她就又绊了一下,这次时屿没有及时发现,南栖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好在雪地松软,她穿的也厚实,除了沾了一脸雪之外没受到什么伤。

    她轻轻的呸了呸,吐掉唇上沾染的雪,徐大哥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诶呀了一声,“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走走路就能摔了。”

    南栖瘪了瘪嘴,正要说话,一双冰凉的手就轻轻的把她脸上沾着的雪拂开了,她顿了下,垂下头任由时屿轻柔的把自己脸上的雪擦干净。

    徐大哥也没什么恶意,他说话直惯了,他三两下快步走过来,“快站起来拍拍雪,看看身上哪里伤到没。”

    南栖扶着时屿的胳膊站起了身,天色太黑了,她看不清时屿的神情,但她能注意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为自己轻轻的拍着身上的雪。

    刚刚被绊倒的那一点委屈瞬间消失不见了。

    时屿陪着自己出来,明显没有在公寓那住着的时候放松,他变得像以往一样沉默,偶尔有人靠近他或者尝试和他搭话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紧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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