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闻言把车内的空调升高了一点。
南栖盯着时屿,在心里又骂了一句死正经后闷闷的想把手收回来,下一秒时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把南栖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时屿的体温传到了南栖的手心。
南栖的手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收回手,但时屿的手牢牢的按在她的手背上,“不是说手冷?”
“是。”
于是南栖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暖着手。
刚刚只是故意逗着时屿,她的手并不凉,如今因为时屿的动作,她的手心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没有了再逗时屿的念头,自从昨晚没有睡觉发现了时屿的“秘密”后,她的心里突然就松快了很多。
她也不再羞涩,坦然的把手放到了时屿的肚子上面,车子就算上了高速也开的不快,加上她昨夜没有休息好,渐渐的产生了困意。
南栖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她往时屿的反方向退了退,在他的目光中闭着眼睛躺到了他的腿上。
“好困,我睡了”
从告知时屿到睡过去也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南栖的呼吸就变得绵长了起来。
时屿的身体僵硬,他察觉到了南栖对自己有些不同,似乎似乎是没有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触碰了。
或许是觉得姿势不舒服,南栖又调转了个方向,她温热的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喷洒在时屿的肚子上,时屿下意识的将手探到南栖的脸上想要让她调转个方向。
可指尖碰到她软嫩的侧脸,他就心软的叹气,轻轻的在那张还带着凉意的脸上摩擦着。
时屿每一次的心软得到的结果似乎都不太好,在海市的公寓里面对南栖恳求的神色,他心软带南栖来了江城,但这样或许会让她面对危险。
刚刚的心软让南栖面对着他睡了一路,他垂头盯着南栖,再无想闭眼休息的心思。
南栖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而时屿的外套则被他盖在另一侧的腿上。
似乎是在遮掩什么。
腹部的热意蔓延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司机空调的温度开的太高,时屿的身上再无寒意,连额头都渗出了一抹薄汗。
他为自己身体上的反应而难堪。
那双本就黑沉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了,他一边遮掩一边干渴的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因为水喝的太急,一抹水珠自他的下巴流至喉结,而后向下探进衣领之中。
南栖睡得有些热,她动了动脑袋,却被时屿按住了。
原本睡得好好的南栖因为时屿的动作突然惊醒,她迷茫的睁开眼,看向时屿,“唔你干嘛?”
时屿喑哑道:“别乱动。”
南栖用她那睡得混沌的脑子思考了两秒。
什么也没想出来。
莫名其妙。
她有些起床气,“别乱碰我,我的梦都被你弄没了。”
她重重的哼了声,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南栖异常珍惜的梦是关于时屿的,她梦到时屿并没有亲自己的额头,而是吻上了另外一个柔软的地方,梦里的南栖被时屿吵醒,两个人四目而对,南栖羞涩,而时屿开始深情表白。
不过梦境就是梦境,南栖刚刚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温柔缱绻的时屿已经没了,自己面前的是一脸怪异而且凶巴巴,让自己别乱动的时屿。
时屿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从来没有。
这种无措让他凭空升起一丝焦躁,身体上的变化让他不安,他有些恐惧被南栖发现她会一脸厌恶的骂自己恶心吗。
他有些想叫醒南栖,可又有些不舍,最后只强忍着闭上了双眼,脑中想着公司的事情。
欲望是人之伊始,人类就是被欲望裹挟着前进的,对钱财,对自由,对活着,有了欲望之后才算有了前进的目的和最终的目标。
而此刻,欲望就这么简单。
时屿的手覆上南栖温热的脖颈,他动作很轻的摩擦,没有再将人吵醒。
此刻没有人看他,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那张原本清隽矜贵的眉眼带着些惑人的红晕。
南栖这一觉睡得很好,令她可惜的是那场梦境并没有继续,她睁开眼睛扶着时屿的腿坐起了身。
时屿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机手里拿着烟盒,唉声叹气,但顾及着后座的两个人并没有抽烟。
南栖打了个哈欠,也跟着看向窗外,发现四周都是车,她定睛向外一看,“唔堵车了吗?”
“唉,可不是,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这大雪天的,再堵下去车都打不着火了。”
这一路上南栖没看到身边有几个车,此刻这么多车堵在这里,说明堵车已经出现一段时间了。
“时屿,我好渴。”
睡了一觉,南栖的嗓子有些哑,时屿抬手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南栖面前,南栖抬手接过,吨吨吨的喝着。
司机见状嘿嘿笑了声,“时先生,你可真会照顾你女朋友。”
时屿眸光微顿,而南栖正喝着水,她半睡半醒的闭着眼睛,脸上还有在时屿腿上睡出来的印子,似乎没有听到司机在说些什么。
她喝下了半瓶水后才缓了一口气,有些担忧的道,“我们不会一直堵在这里吧?”
这也是司机所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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