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自己一个人出门,跟在身边的人多了些,南栖看着不远处假装路人,但实则在跟着自己的保镖有些不自在,时屿也太小心了。

    到了和时屿约定好的时间,他的工作应该也忙完了,南栖正好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赶快回去和时屿一起出门玩。

    说是出门玩,但是这江城能逛的地方她都和田甜逛的差不多了,想着时屿微长的头发,南栖有些想要拉着时屿也去剪剪头发。

    她打包回来的食物是一份本地的阳春面,怕面坨了,她步伐迈得很快,小区的门口需要上几个台阶,南栖还不适应自己的卷发,低头的时候有些遮挡视线,再加上因为面的事情心里着急,不小心踩空了一层楼梯,膝盖正好磕到了台阶的边角。

    她嘶了一声,一名穿着普通的男人走了上来把她扶了起来,南栖认识他,这是跟着自己的保镖之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只蹭了一些尘土。

    膝盖还是有些钝痛,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脱下裤子看看膝盖究竟有没有受伤,于是强忍的疼痛和保镖摆了摆手,被他搀扶着回了家。

    这名保镖把南栖送到大门口就自觉离开了,南栖打开了房间的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时屿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脑,手指时不时的敲敲打打,好像还在忙碌,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后,他唇边浮起笑意,“回来了?”

    南栖揉了揉膝盖应了一声,她先是把面放到了厨房的碗里,提醒时屿快去吃面,然后在唐楚帮她添置的日用品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箱。

    这份阳春面虽然看着朴素,但是味道很香,是本地人常常光顾的店。

    时屿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才感到饥饿,把最后一份文件发出去后,他合上了电脑,抬眸时就见南栖蜷着腿,正打量着自己的膝盖。

    顺着南栖的目光看去,南栖的膝盖已经青红一片,最红的地方隐隐有血渍渗出。

    南栖轻轻吹着自己的伤口,犹豫是要在上面涂碘伏消毒伤口,还是要涂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直到时屿半蹲在她的面前,拿过她手上的碘伏,南栖才扁扁嘴,“小区门口那两层台阶设计的太不合理了。”

    时屿轻笑,用棉签蘸取碘伏药液,“在台阶上磕到的?”

    南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里的温度不高,我就穿了一条裤子,如果在我家那边穿着厚厚的裤子磕到了也不会这么严重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时屿一边轻柔的把棉签点在南栖受伤的膝盖处,一边自省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江城。”

    时屿垂着头,南栖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

    在看到时屿抬头时含笑的眸子时,南栖才反应过来时屿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用自己完好的腿轻轻的踹了一脚时屿,“干嘛开这种玩笑?我还以为你认真的呢。”

    时屿的视线从南栖的伤口移到了她的头发上,南栖眯着眼睛笑,“好不好看呀?”

    时屿的声音很低,“好看。”

    他知道,南栖一直是漂亮的。

    这伤只是看起来恐怖了一点而已,上过了药之后,南栖就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但走路时摩擦裤子的布料还是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的,于是南栖期待已久的游玩之行彻底泡汤。

    南栖在家里唉声叹气,恰好这时候处理舅舅舅妈事件的律师联系了自己。

    时屿还是动用了一些老爷子的关系,让舅舅舅妈的这件事能在年前结案。

    南栖对此很感激老爷子,提前送舅舅舅妈进监狱,这让自己能顺利过个好年了。

    开庭的日子就在十天后,那就证明南栖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了。

    老爷子过年的时候只身一人在国外,时屿无论工作再忙也要过去看看的,本想把南栖带上,但是因为南栖舅舅舅妈的开庭,两个人的时间有些冲突。

    没能在一起过年,南栖倒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平时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够久了。

    南栖因为腿上的伤口,这一两天都不能走动了,她看着在沙发另一边坐着在电脑里查找恐怖片的时屿,突然一时兴起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时屿,我给你剪头发吧!”

    为时屿剪头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南栖想起第一次给时屿剪头发时剪出的狗啃刘海,誓要一雪前耻。

    时屿答应的没有第一次那么爽快,明明之前是时屿要求让南栖为他剪头发的,隔了一段时间的如今倒是有些犹豫了。

    他合上电脑,隐晦的提醒道:“现在我需要见人。”

    南栖已经跃跃欲试了,她点头,“我知道呀,但是你去理发店不也要和理发师近距离接触吗?你肯定会不舒服的,还不如让我给你剪呢,你就相信我吧。”

    时屿不敢苟同,他可以在任何事件上相信南栖,唯有在剪头发的技术上,他有些犹豫。

    犹豫归犹豫,当南栖拿着剪头发专用的剪刀把他拉走时,他还是迈开了脚步,被南栖按在镜子前。

    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时屿有些怀疑自己被南栖当成玩具了,但看到她莹亮的眸子时,他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了。

    算了,大不了就戴帽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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