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栖的肚子叫了一下,“我饿了。”

    时屿看起来有些失望,他把盛着海鲜烩饭的餐盘放到餐桌上,南栖则是去洗碗机里拿了两个勺子出来。

    这份海鲜烩饭看起来要比时屿之前煮的白粥好了不少,闻起来也是香气扑鼻,海鲜的鲜香味与大米的味道融合的刚刚好。

    南栖尝了一口,眼神亮了亮,“好好吃。”

    这是时屿在国外过年的时候和老爷子的厨师学的,他目前只会做这一样菜,简单快手,但也考验火候,他见南栖喜欢,心中喟叹,也不枉他来来回回的失败很多次才学成这道菜。

    吃这顿饭只脏了两个盘子用不上洗碗机,南栖趁着时屿去厨房洗碗的功夫,回忆起刚才的事情来。

    时屿刚刚是不是哭了?

    南栖有些不确定。

    魏医生曾经和她说过,时屿很少流眼泪,流眼泪在另一方面是情绪的宣泄,而时屿不善表达,常常把情绪咽在心里。

    南栖唯一一次见时屿流眼泪,就是当初在国外他奶奶去世的时候,可这次是因为什么?

    她又有些不确定了,或许是自己眼花吧。

    对了,魏医生。

    她应该和魏医生拜个年。

    时屿这两天一直在倒时差精神很差,南栖看出来了,拉着时屿回到房间要求他睡午觉。

    而南栖则是趁着时屿睡觉的时间联系了一下魏医生。

    魏医生的阑尾炎手术只住了三天院,现在已经痊愈,对于南栖,他很热情的邀请南栖去家里吃饭。

    他也想了解一下时屿的事情。

    时屿自从离开疗养院之后就对魏医生很抗拒,除非从他那里买药的时候会和他打字说上几句话以外,几乎不和他沟通。

    而魏医生的聘用期还没结束,时屿还是他的病人,他觉得于情于理都要关心一下时屿的情况。

    当初魏医生住院的时候,南栖和他说时屿在过量吃药,魏医生那时的精神很不好,只告诉了南栖以后让时屿按照说明书的药量去吃。

    可到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他联系了自己的师兄才知道这种药不仅过量使用会引发瘾性,就算按照说明书少量服用,也有成瘾的可能。

    小少爷真的能这么轻易的戒掉它吗。

    魏医生看时屿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他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时屿身上了,如果可以,他不想放弃时屿。

    他也想亲眼看着他痊愈,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现在已经不是微乎其微了,南栖这孩子挺神奇的,不过有些话,他觉得还是要跟南栖提前说清楚。

    南栖换好了衣服,蹲在时屿身边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告诉他一声自己要离开的事。

    但如果快去快回的话,回来的时候时屿或许还在睡着。

    她脑子里在犹豫,可身体却先一步地站起身,时屿看起来太累了,还是不要打扰他,给他发个消息,等他醒来之后,确保他能第一时间看到就好了。

    他的外套还放在房间的凳子上挂着,南栖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外套口袋里有个药瓶的形状。

    南栖没有去看。

    手腕突然被握住,本该沉睡的时屿睁开眼睛看她,他的眼里还泛着红血丝,显然是没有睡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你要走吗?”

    南栖摇头,“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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