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景带着邹氏和宋子菁往永定侯府赶的时候,宫墙内的宋安澜就准备往永寿宫而去,北辰聿以护送宋安澜为由跟随其后,和宋安澜保持的不远不近的距离。

    还没有来得及出宫的朝臣及其家眷们看着太后身边陆嬷嬷亲自唤宫人抬来一个步辇给宋安澜安坐,等宋安澜坐定,陆嬷嬷才吩咐起轿回永寿宫。

    宋安澜在坐辇上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的从一些勋贵身边经过,众人见到宋安澜与众不同的待遇后,纷纷庆幸,在之前的接触中没有得罪过这位大小姐。

    北辰聿没有坐步辇,而是和陆嬷嬷等人一起走路,在同一片月光下,北辰聿走在宋安澜步辇的边上,时不时的看看坐在上面的宋安澜,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前面的宫道,如果可以牵着这个丫头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这里该多好。”北辰聿被此刻的情景触动,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这种想法。

    宋安澜的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北辰聿那般轻松,心中全是怎么样可以解决掉北辰泽这个狗皮膏药。

    上一世误打误撞和北辰泽绑在一起,那是身不由己,这一世,前面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再一次的被这母子俩盯上,让她有些害怕,害怕命运再次回到上一世的轨道。

    不由的,宋安澜抿了抿唇,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绢帕,下面跟随着步辇时不时看着宋安澜的北辰聿发现了宋安澜的不安,眉头瞬间皱了皱。

    走在前面的陆嬷嬷偶尔转头看看身后,捂嘴轻笑,看来七殿下真是找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

    不知不觉踏着月光,一行人就到了永寿宫,宫门口已经有众多宫女在候着了,一看就知道是皇太后吩咐人在此等候。

    宋安澜心中感动,就算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皇太后做这些真的已经给自己很大的排面了。

    “估计明日早上的上京城中就会传出她多么的得皇太后宠信的话来。”宋安澜深深的叹一口气,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陆嬷嬷亲自提灯在前面开路,此时的皇太后卸了珠钗,和宋老夫人有说有笑的在品着茶,看到宋安澜进来,皇太后亲切的唤道:“澜姐儿来了,快来,尝尝我这儿的点心。”

    宋安澜双手交叠,俯身跪在给皇太后行礼后站起来朝着皇太后和宋老夫人走去。

    看着亭亭玉立的宋安澜,太后就觉得赏心悦目,偏了偏头,看到宋安澜身后跟着进来的北辰聿,皇太后又笑骂道:“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跟来了。”

    北辰聿俯首问安后,对着皇太后道:“孙儿看着您早早离席,以为您喝醉了,正好小澜儿也过来,就顺路一起。”

    话毕,目光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来回转了一下道:“真是个粘人的主,罢了,来都来了,那就陪皇祖母一起再用点吧,小澜儿,你也跟着这个混小子叫我祖母就好,不用那般生分。”

    于是,两个年轻人陪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在永寿宫内聊了许久的天,北辰聿也不像夜宴上那般的频频咳嗽了,说话连珠带炮的都不带喘的。

    宋安澜看着这般不加掩饰的北辰聿,心中断定皇太后是知道北辰聿装病的人之一,但是皇帝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般在出神的时候,皇太后打了一个哈欠,想来也是今日累着了,困倦了,北辰聿看着祖母今日精神奕奕的,替其高兴,但是也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于是,在皇太后第二次打哈欠的时候,北辰聿提出意见道:“祖母,天色不早了,您和宋老夫人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皇太后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一敲脑门道:“你瞧瞧我这个记性,拉着你聊天,忘记时辰了。”

    宋老夫人也言笑晏晏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好了,咱们今日先聊到这里,明日,我再带你去御花园逛逛。”皇太后思索一番道。

    宋老夫人含笑应在后,皇太后恋恋不舍的吩咐陆嬷嬷带宋老夫人和宋安澜到偏殿休息。

    陆嬷嬷俯身应下,宋安澜跟随着宋老夫人退下,看着祖孙二人退下后,望了望看着二人离开方向发呆的北辰聿道:“别看了,再看就成望妻石了。”

    北辰聿尴尬一咳道:“祖母,就会拿孙儿开玩笑。”

    皇太后也不恼,对着北辰聿开口就道:“今夜你就住到东边的偏殿去吧,明日可以带着小澜儿在御花园中游玩一番,秋日景色也是宜人的。”

    北辰聿一听,心情顿时美丽道:“感谢皇祖母,皇祖母早些歇息,孙儿就不打扰皇祖母就寝了。”

    话音刚刚落下,也不等皇太后把话说完,北辰聿就快步的往东边的偏殿而去了,西边住着的是宋安澜祖孙俩。

    太后看着北辰聿离开的背影,摇头笑骂:“真是混小子。”

    此时陆嬷嬷回来,对着太后回禀道:“老夫人祖孙二人安排妥帖,老奴服侍您更衣就寝吧。”

    太后点点头,转身就往寝殿而去。

    夜慢慢的越来越深,月光洒满永寿宫的每一个角落,秋日的深夜是微凉的,宋安澜坐在窗边,举目远望,为中秋节定制的廊灯还在散发着光芒。

    竹淮和墨云在忙着给铺床,寝殿内古朴奢华,沉香木随处可见,七尺长宽的沉香木床边悬挂着特制的罗帐,风起时,随风飘起,飘逸如仙。

    宋安澜观察了一遍这偏殿寝殿的格局后,就转头静静的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看看廊下,又瞅瞅宫道上,除了永寿宫内巡逻的侍卫和守夜的宫人们,再无其他。

    她在等着什么,竹淮和墨云也猜出来了她在等谁。

    突然,本来在铺床的竹淮耳朵动了动,眼神瞬间凌厉,迅速望向和宋安澜相反方向的窗边,只见窗户动了动,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有人试图从外面爬窗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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