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内,战胜的喜悦渐渐散去,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在将军府中。向丁眉头紧锁,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周副将和几名将领也都面色严肃,沉默不语。
“将军,丁军师求见。”一名士兵快步走进大堂,打破了沉默。
“快请!” 向丁立刻说道。
丁瑶走进大堂,手里拿着一份名单,递给向丁, “根据我的分析,这几日与吕布军有可疑接触的人都在这份名单上。”
向丁接过名单,仔细查看起来。名单上列着几个名字,都是军中的将领和官员,其中赫然就有刘校尉的名字。
“刘校尉?他怎么会……” 向丁心中一惊,刘校尉跟随他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叛徒?
“将军,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 丁瑶沉声说道,“我建议,我们可以设下一个局,引蛇出洞。”
向丁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几天,向丁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要派人前往荆州,与刘表结盟,共同对抗曹操。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叛徒耳中,他果然按捺不住,开始暗中行动。
向丁暗中观察着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发现刘校尉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他经常出入一些风月场所,而且出手阔绰,与他平日里节俭的作风大相径庭。
“看来,丁军师的推断错错。” 向丁心中暗道。
为了进一步试探刘校尉,向丁决定再布一个局。他假意要派马参军前往荆州送信,并将一封密信交给了马参军。
“马参军,这封信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刘表将军!” 向丁郑重地叮嘱道。
“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马参军接过信件,信誓旦旦地说道。
当天晚上,马参军便带着密信出发了。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向丁的掌控之中。他前脚刚走,向丁便派人 秘密地 跟踪,而那封密信,其实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罢了…… 马参军策马扬鞭,一路疾驰,按照向丁的指示,故意选择偏僻的路径,一路向西而去。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观察着,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演好这场戏。
夜深人静,马参军来到一处荒郊野岭,他翻身下马,假意观察四周,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阅读起来。
“咳,咳咳……”
一阵刻意压低的咳嗽声从身后的树林中传来,马参军心中一凛,他知道,是时候了。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出来!” 马参军故作镇定地喝道,同时将“密信”塞入怀中,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黑影从树林中闪出,借着月光,马参军认出此人正是刘校尉。
“刘校尉?你怎么在这里?” 马参军故作惊讶地问道。
“马参军,别装了!” 刘校尉快步走到马参军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用去荆州了,把信给我!”
马参军故作犹豫, “这……可是将军的命令……”
“哼,少跟我装蒜!” 刘校尉一把抓住马参军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的,就赶紧把信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干什么?” 马参军故作惊恐地问道。
“我想干什么?” 刘校尉冷笑一声,“自然是把这封信交给该交的人!”
说罢,刘校尉便要去抢夺马参军怀中的“密信”。
“大胆叛徒!”
一声暴喝,周副将带着几名士兵从树林中冲出,将刘校尉团团围住。
“你们……” 刘校尉顿时慌了神,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刘校尉,你勾结吕布,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周副将厉声喝道。
刘校尉知道自己败露,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他一把推开马参军,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喝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冥顽不灵!” 周副将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刘校尉制服在地。
……
次日,校场之上,向丁端坐高台,刘校尉被五花大绑,押至台下。
“刘校尉,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向丁厉声问道。
刘校尉低着头,一言不发。
向丁将刘校尉与吕布勾结的证据一一列出,包括他最近的反常举动,以及昨晚在树林中抢夺“密信”的场景。
“来人啊,将这叛徒……”
话未说完,向丁的目光突然转向人群中的一名官员,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向丁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人群中扫视,最终落在了吴县令身上。“吴大人,你可认得此人?”
吴县令年过半百,一身青色官袍,闻言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刘校尉一番,面色微变,“此人……下官曾在城中见过几次,似乎与城外一处庄子的管事颇为熟稔。”
“哦?” 向丁剑眉一挑,“不知这庄子是何来历?”
吴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庄子表面上是富商产业,但下官暗中查访,发现其中常有形迹可疑之人出入,恐怕……”
“恐怕是吕布的暗桩?” 向丁接过话头,语气森寒。
“这……” 吴县令不敢妄言,只得跪倒在地,“下官失察,还请将军降罪!”
“吴大人不必惊慌,此事你也有功劳。” 向丁将吴县令扶起,“这样吧,你暗中派人监视那处庄子,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遵命!” 吴县令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否则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吴县令走后,向丁命人将刘校尉押下去严加看管,自己则回到营帐,开始审讯。
“说吧,吕布都让你做些什么?” 向丁坐在案前,冷冷地问道。
刘校尉起初还想抵赖,但在向丁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吕布早已在城中安插了不少眼线,意图里应外合,夺取城池。刘校尉便是其中之一,他负责传递消息,散播谣言,扰乱军心。
“吕布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 向丁追问道。
刘校尉沉默了片刻,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道:“他说……只要事成之后,就让我做一方太守……”
“愚蠢!” 向丁怒喝一声,猛地拍案而起,“你也不想想,就凭你,也配做一方太守?”
刘校尉被向丁的气势所慑,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向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说吧,吕布还有什么计划?”
刘校尉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包括吕布的兵力部署,粮草辎重,以及进攻路线。
夜深人静,向丁的营帐内依然灯火通明。
“将军,这是吴大人送来的消息。” 周副将走进营帐,将一封密信递给向丁。
向丁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好一个吕布,竟然想来个瓮中捉鳖!” 向丁将密信拍在桌上,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吴县令府邸,书房内。
“大人,城外的庄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向吴县令禀报道,“里面的人也都被我们抓住了,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好!” 吴县令抚掌大笑,“这次多亏了你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黑衣人拱手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 吴县令问道。
“只是我们在庄子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黑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递给吴县令,“请大人过目。”
吴县令接过布帛,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将军,这是我们根据新获得的情报,制定的一套作战方案。” 丁瑶将一份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标记的几个位置,向向丁解释道。
向丁认真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向丁的目光随着丁瑶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陷入了沉思。丁瑶提出的作战方案大胆而冒险,完全打破了传统的攻城策略,但也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你是想利用吕布轻敌的心理,诱他深入城郊,然后……” 向丁沉吟片刻,抬头看向丁瑶,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此计甚妙,只是……”
“只是什么?” 丁瑶见向丁面露难色,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只是我军粮草不足,恐怕难以支撑如此长久的消耗战。” 向丁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一旦战事拖延,我军士气必然受挫,到时候……”
“将军不必担心。” 周副将突然开口说道,“属下已命人将城中富户的粮草全部征集起来,应该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这……” 向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拼死守住城池,绝不让吕布踏入城门半步!” 周副将单膝跪地,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 向丁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传令下去,全军做好迎战准备!”
三日后,吕布率领大军兵临城下。
吕布身披金甲,头戴紫金冠,胯下一匹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看着眼前这座并不高大的城池,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传令下去,攻城!”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震天的战鼓声响起,吕布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城墙上,向丁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带领着士兵们奋力抵抗。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然而,吕布大军兵强马壮,攻势如潮,向丁的军队虽然拼死抵抗,但由于粮草和兵器的短缺,伤亡逐渐增加。
“将军,我们的箭矢快要用完了!” 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
“将军,城门快要守不住了!” 另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报告。
向丁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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