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净扯淡吧你!”程然不以为然。
宋一明也一脸的质疑:“不可能吧,几千块还买不了一个角,那不成了金子了?”
“老关,你这家伙来老歪这儿求着办事,就给他抬轿子,故弄玄虚是吧?”
旗袍女孩用改锥小心翼翼地起茶,连掉在茶台上的碎茶都收起,放进茶壶里。
随后,开始洗茶,泡茶。
借着这个光景,关之峰给两人讲茶道:
“大牙,程然,你俩别不谦虚,今天也让你们涨涨知识。尤其是大牙,学了这些东西,也许今后办案还用得上。”
两人脸上虽然不以为然,耳朵早就竖起老高,很怕漏了一个字。
关之峰道:“在普洱茶里,冰岛和老班章最为有名,价格也最高。”
“老班章我就不用说了,真正的老班章很难喝得到,市面上流行的大都是赝品,就像满地大红袍一样。”
“相对于老班章,冰岛茶这二十来年才开始引起茶友的注意。”
“真正的冰岛普洱,是指勐海冰岛村的老寨茶,产自几百年的古树,总数也不过2000株,所以它的产量极有限。”
“很多懂茶的人,这些年开始抢购,导致了奇货可居。”
“最后,冰岛老寨茶不像其他茶那样收购鲜叶,而是拍卖树的采摘权。谁出的价高谁得,量非常稀缺,往往在树上就没了……”
“前几年,一棵古树被炒到几万甚至十几万,每株茶树上面的鲜叶制成茶饼,也只有几块。”
“刚才我看了一下,这茶饼应该是五年前的,是价格最高时候收的茶,而且,五到十年的茶口味刚好。”
“你们说,这样的茶,是不是几千块买个角呢?”
宋一明和程然眼睛瞪得老大,拿起茶饼开始研究。
谢智华则得意地看着关之峰,为他的识货,以及及时地帮自己装b做了铺垫,可谓是合手。
关之峰见女孩开始分茶,就指着茶杯里的茶汤道:
“你们可能会说,不就是个茶么,喝到肚子里又能咋滴?”
程然点头,“就是那么回事呗,还不是有资本在背后炒作,人为的因素太多。”
宋一明更是直接:“再好的茶,就算再贵,喝完了尿泡尿就没了,难不成还能延年益寿?。”
宋一明这比喻粗鄙透顶,尤其当着女孩的面,也毫不避讳。
这固然因为四人是老同学,说话没轻没重惯了。
另一方面,宋一明没像程然那样惦记着维护在女孩眼里的形象,自然就口无遮拦。
女孩被他这一形容,脸上不免一红。
她的脑海里显然是想象到宋一明说的男人们那个动作的细节。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女孩放下公道杯,掩口转过身去一笑。
转回来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谢智华。
后者快速捕捉住,贪婪的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这一切,都没逃出关之峰的眼睛。
他没兴趣去关心两人的眉目传情,而是缓缓品了一盏茶,继续道:
“你们看,这茶汤色泽明亮,喝一口回甘带甜、清凉,有人说它淳美、柔和、丝滑,令人难忘。与老班章的霸气,形成完全不同的风格。”
“所以,冰岛古树茶,又称为‘下不了树的冰岛老寨’茶。”
谢智华适时跟上捧场,“来来来,都尝尝,尝尝这冰岛老寨茶。”
各自喝干了杯中茶,女孩又为每人斟上。
谢智华道:“不愧是老铁,把这冰岛茶讲的头头是道。”
“说实话,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贵。贵就差不了,价格就挡住了很多不爱它的人。”
“我爸说,他当年只抢了十六个茶饼,就花了他五百万呢!”
程然一吐舌头,“那么贵,那我可得多喝点,好好享受享受这三十几万一饼的茶。”
宋一明不再说话,盯着女孩分完茶,举到嘴边,分几次缓缓喝下。
放下杯子,这才道,“这么说,这一杯就是百八十的,真赶上金水银水了,我得好好品品。”
关之峰随意地喝着。
他能讲出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喝过这茶,只是不会告诉他们这些知识的出处。
放下杯子,谢智华从茶台下拿出一条烟,熟练地打开,每人面前放上一盒。
再抽出一盒打开,先递到关之峰面前。
关之峰早就看出来,谢智华又开始装另一个b,需要他抬轿。
就像相声《扒马褂》那样,让自己在必要时为他圆话。
关之峰抽出一支,在鼻底轻轻一滑,赞道:“好烟,这味儿真醇正。”
宋一明拿起眼前的烟,反复端详着,“卧槽,利群的富春山居,牛b了啊!”
程然没舍得打开,左手攥着那盒烟,右手抽出一支谢智华递过来的烟,反复在鼻尖处嗅着:“这绝逼是国内最贵的烟,我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抽。”
关之峰见大家都识货,就没必要替谢智华兜着了。
拿起桌上的zippo火机,为自己点燃。
吸了一口,见程然也凑上来,就为他点燃。
宋一明拿起另一只火机,先给谢智华,再给自己点燃。
四支烟囱一起吞云吐雾,旗袍梨涡女孩起身,走到窗前打开铝合金窗户。
又把空调打开,使屋里的空气循环。
见程然的眼睛又在女孩身上,关之峰不禁为他的情商着急,就道:“程然,你也认识这烟?”
继续话题是一方面,别让他的露骨眼神,引得谢智华心里不痛快是主要的。
虽然是同学,但对于女人这方面,包括谢智华在内,没有人愿意分享出去。
这招果然奏效,程然回过头来,捻着手里的烟卷道:
“男人么,怎么能不懂。茶我可能差点,毕竟喝不出什么名堂来,可这烟和酒,我绝对有发言权。”
谢智华接了句,“那是因为你经常受贿烟酒么?可你那清水衙门,谁脑子有泡啊,给你送礼?”
谢智华显然对程然一直觊觎自己的女人不满,趁机发泄一下。
“谢老歪,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不能受贿的单位,倒好像是没地位一样。”
“且,你以为呢?”谢智华并不打算放过他,“在体制内,如果连礼都没人送,那还在里面混什么?”
“没听说‘单位送礼指数’么?指数越高,你这人就越重要。”
“如果你再匹配‘职位含权量’,那么恭喜你,你就是官场里的前途无量。”
“什么‘单位送礼指数’,什么‘职位含权量’,谢老歪,详细说来听听。”
对于如此精彩的话题,宋一明倒是比程然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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