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后娘娘面容冷肃,凤眸微眯,气势凛然。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威远侯府抢走了老侯爷,你可知罪?”
“启禀太后娘娘,臣妇并非善闯,而是表小姐亲自相请,至于抢人,老威远侯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情况危急,只能事急从权,臣妇怀疑就是侯府中人下手,将人带到王府,也是为老侯爷着想!”
楚晚妤挺着胸膛,身姿傲然。
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片坦然。
说到最后,眼神中带着讥讽扫向一旁,来告状的威远侯。
“胡说八道,我父亲是身染恶疾!”威远侯下意识反驳,那双犀利的眸子直直射向楚晚妤。
双方各执一词。
老威远侯身染恶疾多年。
太医院许多太医都曾上门诊治,做不得假。
太后不耐烦地看向楚晚妤,“身为王妃胆大妄为,快些将老威远候……”
“战王爷到!”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萧离镜一身玄色长衫,大步走了进来。
他双眼空洞无神,身上气势凛然,带给人浓浓的压迫感。
偌大的大殿,在他走进来时,空气稀薄了几分。
“参见太后!”
“你怎么来了?”太后不满地开口。
“当然是为了老威远候!”
萧离镜淡淡开口,“王妃虽不得儿臣喜欢,但,医术高明,老威远候年轻时,为国驻守边疆,请太后给王妃个机会治疗老威远候。”
“不可……”威远侯下意识反驳。
“嗯!”
萧离镜轻声开口。
大殿内如置冰窟。
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威远侯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跪在一旁不敢再开口。
“多谢王爷!”
楚晚妤一个跨步走过去,挽住了萧离镜胳膊,“虽说王爷不喜欢妾身,但,能得到王爷肯定,是妾身的福气!”
吐气如兰。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
萧离镜不自然地将脸转到一旁,清了清嗓子,“还请母后成全!”
多年来。
萧离镜从未求过太后任何事。
太后连连点头,“好,这件事情就依你!但若是治不好……”
“儿臣愿在这立下军令状,若是王妃,不能够治疗老威远侯,任凭太后娘娘处置!”
楚晚妤:“……”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为什么不是你任凭太后娘娘处置?
即便信心满满,能够治愈老威远侯。
可听到萧离镜下的军令状,楚晚妤一脸黑线。
……
马车上,楚晚妤慵懒地侧躺在一旁,啧啧两声。
“王爷还真是大方,不管别人死活,立下军令!”
“日后不许喝酒!”
“什么?”
楚晚妤呆愣片刻,随即想到昨夜醉酒的事。“我喝醉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想到以前的酒品。
她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猛地扑了过去,两只手掌捧着萧离镜的脸,柔声问道:“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什么也没做!”
萧离镜:“……”
喉头不停滚动,不怕她发疯,就怕她突然卖萌。
心跳如打雷,怦怦跳个不停。
他甚至忘记将眼前的人推过去。
马车外叫卖声络绎不绝。
楚晚妤眼睛死死盯着萧离镜,许久未得到答案,哈哈大笑,“那就是什么也没做!”
想到以前喝醉酒就喜欢调戏男人。
嘿嘿!
换了身体,酒品也变好了。
她一个人坐在对面,不停傻笑。
回过神的萧离镜,脸黑如墨,“日后不许喝酒!也不许对本王无礼!”
想到刚刚的举动。
楚晚妤讪讪一笑,“刚刚冲动,以后绝不会!”
“哼!”
萧离镜不满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
什么情况?
已经道歉了,还不行?
楚晚妤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来宣泄心中不满。
“吁!”
马车突然停下。
楚晚妤猝不及防,差点射出去。
关键时刻腰间多了一只大手,随后由于惯例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腹肌硬邦邦,好摸。
楚晚妤轻轻的呢了两下。
“好大的胆子!”
萧离镜用力将人推出怀抱。
砰!
胳膊磕在马车的木板上。
楚晚妤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回头,控诉地看着萧离镜,“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这样报答救命人?”
“夫妻本为一体!”
话脱口而出。
萧离镜愣住,随后脸不自然地看向另一边。
“是是!那时候我要是惹祸,也由王爷来弥补!”
顺杆子向上爬。
楚晚妤不顾对方漆黑的脸色,哈哈大笑。
马车内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惊蛰嘴角微扬,心想着再来个急停。
“若是赶不好马车,就去养猪!”
冰冷的声音传出。
惊蛰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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