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要老太太出面了。”
说完易中海端着碗往后院走去,碗里放着两个二合面馒头。
进门之后,易中海放下碗刚想说什么,聋老太太伸手摆了摆。
“不用说了中海,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易中海低下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太太,我也是没办法啊,您也知道,技术上我一直压制东旭,要是生活上再压制他,恐怕我和他的师徒情分都要没了。”
聋老太太没好气的点了点易中海。
“我跟你说过,你要把持个度,你这压制的太狠了,再说那贾张氏,是个好相与的主?”
易中海伸手打断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别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东旭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我了解,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不管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柱子那边我去看看吧。”
易中海面色一喜。
“那就劳烦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端着两个二合面馒头去了傻柱家。
到了傻柱门口,聋老太太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似乎已经习惯了。
此时的傻柱正坐在桌上喝酒,下酒菜就是一盘花生米。
“哟,我的乖孙,这是怎么了?”
傻柱抬头看了看聋老太太,也没有起身迎接,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奶奶,您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放下馒头,端起傻柱的酒杯,抿了一口,随后拿了颗花生米费劲的嚼了起来。
“哎哟,老喽,吃颗花生米都费劲了。”
傻柱笑了笑,起身把饭盒拿了出来。
里面没有肉菜,厂里规定了,一个星期吃会肉,一般都是星期六吃。
“奶奶,尝尝我炒的菜。”
聋老太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随后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好,我孙子的厨艺又进步了,迟早成为最厉害的厨师。”
傻柱憨笑的摸摸头。
“我还早呢,隔壁的梁浩就比我做的好吃。”
聋老太太面露不快。
“提他干什么?今天他还打你了呢。”
傻柱摆了摆手。
“这不怪他,都是误会,也是我太冲动了,都是棒梗这小子惹的祸。”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孙子,这事儿你别怪你一大爷,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他要是帮着你,难免落得个欺负孩子的下场。”
傻柱脸上一板。
“那我就活该挨欺负吗?孩子怎么了?我看二大爷的棍棒教育就挺好,刘家两兄弟哪个敢扎刺儿?”
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头。
“我们孙子哟,你就别钻那牛角尖了,你想想以前,你带着雨水没饭吃,不还是你一大妈和一大爷给你的窝头才放你们兄妹没有饿死吗?你要记住他的恩情。”
傻柱想了想,面露痛苦。
“有恩情在,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吗?我也是人,不是受气包。”
说完,傻柱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喝了。
聋老太太知道这次傻柱受的委屈大了。
“孙子,要不再原谅他一次?”
其实聋老太太也不想傻柱给易中海养老,但是傻柱的性格太冲动了,容易惹事儿,要是没有易中海帮着,他迟早要被人算计死。
傻柱无奈的笑了一下。
“易中海以后还是我一大爷。”
聋老太太笑了,虽然有些诧异,但结果是好的嘛,只是后面一句就不对劲了。
“也只是一大爷了。”
说完傻柱又倒了杯酒。
聋老太太哪里不知道傻柱的意思。
“行吧,以后做事你可不能冲动了,既然决定只是一大爷了,就要有所收敛,明白吗?”
傻柱点了点头。
“明白,奶奶,你真以为我傻啊?”
聋老太太笑了笑。
“不傻,我孙子聪明着呢,要不然怎么做的菜这么好吃。”
祖孙俩的谈话,易中海不得而知,聋老太太事后也没告诉易中海实话,只说傻柱还有点情绪,多给点时间就行了。
易中海也知道傻柱的脾气,没有急着去追问。
时间转眼来到了星期六。
梁浩坐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叔,中午我给你弄个糖醋排骨,多弄点,回头你带回去给婶子尝尝。”
李怀德点了点头。
“好啊,你婶子说没有亲自吃过你的菜,有些遗憾呢。”
梁浩笑了笑。
“这还不简单,等婶子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去给做一顿呗。”
李怀德哈哈一笑。
“好,我记住你小子的话了,别到时候说有事儿。”
梁浩摆了摆手。
“那不能够,孝顺叔婶是侄子应该做的。”
李怀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明天物资还是那个时间吗?”
梁浩想了想。
“星期天就早点吧,明天早上八点,还是老地方,早点弄完,下午陪陪孩子。”
李怀德问道。
“怎么不送孩子们去上学?”
梁浩笑了笑。
“这不是马上放暑假了吗?我寻思着等开学吧,一起送过去,也省的这匆匆忙忙的找关系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
“行,到时候我把红星小学的校长约出来吃个饭,让他多照顾照顾孩子。”
梁浩高兴道。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叔。”
无论什么时代,有关系总是好的,不是说想欺负人,而是防止被人欺负。
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梁浩正了正坐姿,李怀德喊了一声进。
接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人有些消瘦,但是看上去并不无力,反而有种精炼的感觉。
李怀德笑呵呵的介绍道。
“小浩,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七车间的田师傅,六级钳工。”
梁浩起身跟田师傅握了握手。
“田师傅好,咱们见过的。”
田师傅点了点头。
“对,你姐姐梁拉娣就在咱们车间,那可是女中豪杰啊。”
确实是女中豪杰,有个工人跟她说了个玩笑,她拿着铁角追了别人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唐主任出面,让那人赔礼道歉才揭过去的。
“田师傅,我姐我最清楚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肯定是那人说了什么让她生气了。”
李怀德也绷着脸。
“怎么回事?拉娣受委屈了?”
田师傅看李怀德脸色阴沉下来,完全没有刚才笑呵呵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就车间里一个光棍跟梁拉娣开了个玩笑,梁拉娣生气了,没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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