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嗤笑一声:“蠢货!”
“你才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张泽宇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就要出手。
“住手!”玉玲珑差点气吐血,一会儿不见,蠢货就要闯祸,“还不松手?”
“大师姐,这是人吃的饭吗?”张泽宇连连受挫,语气也难听了几分。
玉玲珑拧眉:“你忘记师尊的叮嘱了?”
“我……”
“还不道歉?”
张泽宇不情不愿给小二道歉,气哼哼出了客栈,他快饿死了,去找点吃的。
玉玲珑刚要阻止,衣袖被人拽了拽,不是季若涵还能是谁?
“大师姐,吃一堑长一智,操心老的快,再操心比美人娘亲都老了。”季若涵笑眯眯的啃着长条小饼干,这几天牙有点痒。
玉玲珑气笑了,自己再怎么老也不会比一个小奶娃的娘亲显老,小屁孩知道她的软肋。
不,小屁孩知道全天下女人的软肋。
一刀扎下,简直要人命。
“你个鬼精灵,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肚子饿了?”玉玲珑伸手揉了揉小奶娃的发髻,小鬏鬏散了,真可爱。
季若涵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从魔爪中解脱出来:“哎呀,大师姐你怎么又弄我头发?”
“怎么,你不喜欢大师姐了?”玉玲珑就想逗逗小奶娃,太好玩儿了。
之前还没意识到,不知不觉总被小奶娃牵着鼻子走。
墨亦辰站在门口笑,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宠溺。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响起来,几人相视一笑。
“走走走,我请大师姐吃美餐。”季若涵是被饿醒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客栈绝对有问题。
吃饱了才有力气。
玉玲珑好奇的牵着季若涵的手走进房间,小奶娃拿出一个东西,喷了几下,难闻的味道顿时消散。
“小师妹,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嘘……肚肚饿了。”季若涵不想解释,问就是秘密。
看着小奶娃臭屁的模样,于玲玲哭笑不得。
算了,人家是个孩子。自己一把年纪了,只能斤斤计较?
季若涵小手一挥,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突然出现在眼前。玉玲珑吓了一跳,紧紧盯着小奶娃手上的镯子。
我的乖乖,这小奶娃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有空间镯?他们几个大宗门压箱底的宝贝都没这玩意儿。
莫非两个小奶娃是隐世宗门的人?出来练一练,和家人走散了?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理由。
玉玲珑的眼神炙热了几分。
“大师姐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娘亲怕我和小师兄和家人走散,临行前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季若涵一顿忽悠,让玉玲珑成功放下了戒心。
玉玲珑满眼羡慕:“这样的美食谁不想要,多谢小师妹,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被发了好人卡的季若涵,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专注吃饭,两只小手有糊糊的,嘴角沾了饭粒。
墨亦辰丝毫没有嫌弃,小心翼翼地掏出帕子给小奶娃擦了擦嘴,声音轻柔:“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怎么会?二师兄回来肯定会抢的。”季若涵遥控着小脑袋吃得更香了。
玉玲珑也被感染,出门在外饥一顿饱一顿,有十几天都吃不上饭,只能啃个凉馒头,喝上几口凉水,别提多酸爽。
“大师姐,以后我罩你。”季若涵感觉到玉玲珑的情绪波动,说起来这个大师姐也是个苦命的人。
娘亲生下小女儿得了怪病,躺在冰棺之中,沉睡不醒。若不是宗主是个有本事的,寻找各种珍贵药材,她早就香消玉殒了。、这次,玉玲珑去药王谷,也是为了求一味药材。
玉玲珑抿了抿唇,狠狠点头,她是宗门大师姐,时时处处让着师弟师妹,受了不少委屈。谁能记得她不过十六岁,也需要被人关爱。
墨亦辰一边照顾季若涵,一边优雅的吃着饭菜,玉玲珑不禁多看了两眼。
“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
墨亦辰淡淡看了玉玲珑一眼:“不想。”
玉玲珑自讨没趣,也不计较,和美食作斗争,几人吃撑了,懒得动。
张泽宇推开门,看到桌上的残羹剩饭,瞬间来了脾气。
“大师姐,你居然不等我,把这么好的饭菜给外面两个野孩子?你就是这么当大师姐的?”气死他了。
玉玲珑这个蠢货!
玉玲珑笑容淡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张泽宇,这饭菜是小师妹弄来的,你想吃就吃。”多余的没有。
可惜她一片好心,刚还偷偷藏了点饭菜,给这个蠢货。
生气了!
不给了!
晚上留着吃宵夜,不香吗?
爱谁谁,这个憋屈的大师姐,从此只为自己和家人考虑。娘亲还等着她带回去救命的良药。
一个蠢货,爹想要蠢徒弟,再找个就是。
几人潇洒离去,又开了间客房,就在隔壁。
张泽宇眸中闪过一抹戾气:“好!好得很!”
不多时,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桌子椅子被劈碎了。碗碟也碎了。
季若涵嘴角抽了抽,大意了,这个张泽宇过几天再收拾不迟。
玉玲珑心情郁闷,小奶娃塞给她一包辣条,一罐可乐:“大师姐,神仙不换。”
玉玲珑将信将疑,吃了根辣条,又喝了口可乐,呛出了眼泪,却管不住嘴,它有自己的想法。
墨亦辰不喜欢吃辣条,更不喜欢可乐,季若涵给了他一罐果汁。
玉玲珑哈哈大笑,心情瞬间被治愈,跟着小师妹有饭吃。隔壁的张泽宇气得鼻子都歪了……
季若涵打了个哈欠:“大师姐,早点睡,晚上还要干仗。”
玉玲珑亚牛跳了跳,是她想的那样吗?是吗?是吗?是吗?
夜黑风高,客栈一片死寂,张泽宇睡得昏天黑地,被人掠走犹不自知。
身上突然一凉,睁开眼眸,头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甚是瘆人。
“呵,无仙宗的大师兄,传言害死人。”
张泽宇艰难抬头,一个从头蒙到脚的黑衣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灰白的眼珠动了一下,压根分辨不出来。
“说,你们这次下山,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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