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嗝屁,下意识朝着九千岁看去。
男人面无表情垂下的眼眸遮掩了情绪,暗影心里咯噔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长公主请恕罪,属下口无遮拦,这就给您赔罪,不然督主不会饶恕!”
“飘雪哥哥数着,九十九个响头,少一个都不行!”季若涵一身冷汗,转过身小样还治不了你,敢跟胡奶奶叫叫板,就让你知道花儿怎么这样红?
不长长见识一辈子都不知错在哪里,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暗影后悔的要死,小奶娃得理不饶人,眼看即时已到他若是再不拿出点真格的,恐怕回去以后主子要把他送回深渊。
好可怕!
飘雪差点发出鹅叫,小姐威武!千年一遇东厂吃瘪,敢和小姐叫长短,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暗影不再说话,一个劲儿磕头飘雪,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数着,明明磕了两个头,偏偏数成一个。
暗影差点气成河豚,硬生生把血咽下去,好得很,这个仇他一定千倍百倍报回来。
他为主子出生入死,主子一定会给他做主。
暗影被自我安慰,感动到了,实实在在磕了几个头,脑袋都晕了,这下应该行了吧?
可惜,飘雪好像耳朵聋了,没有喊停。
同行的人在一旁默默数着数到二百五,飘雪才慢悠悠地晃了晃手:“停!”
暗影额头满是鲜血,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该死的小杂种,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今日之仇,他日定当百倍千倍奉还。
“闫老九,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摄政王府这门亲事不结也罢。“司徒珏缓缓开口,老阉狗在自己面前做戏,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对对对,爹爹所言极是,你既然想娶本公主为妻,就应守我摄政王府的规则。”
男人一口老血,去见老祖宗。这该死的父女俩,谁给他们的脸?
“咳咳,还有我这个岳母大人。”
“还有我这当祖母的,可不能看着孙女跳火坑。还没过门就把人欺负成这样,过了门还有活路?
“不管怎么说,我堂堂老秀才的孙女,可不能如此不要脸面上赶着。”季老秀才超常发挥,似乎面对的不是阎罗王。
季云枫几兄弟也纷纷亮明身份,他们是小家伙的舅舅。
想把外甥女娶走,也不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九千岁的脸瞬间一冷:“怎么,摄政王府想反悔?晚了!”
“怎么,老阉狗,想打架?”季云博挽起衣袖,早就想动手揍人了。
季云枫几人也纷纷把季若涵护在中间,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季若涵双手叉一顿巴拉,露出小奶袋,“老阉狗,你不想娶本公主了?真是太好了!”
众人:“……”
突然想笑怎么破?
闫老九脸色一黑:“小娃娃,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咦惹,说的啥鬼话?你一个老太监,也想娶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本公主可怜你,现在叫我爹一声爹,就考虑跟你回府。”
“噗!”
“咳咳!”
众人笑喷,涵姐儿还是涵姐儿,不服不行。
季若涵轻看着闫老九的脸色越来越黑,嘿嘿一笑:“如何?老阉狗?”
闫老九差点气疯,手指轻颤:“司徒珏,你不管管?”
“哎……闫老九,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爹一点地位都没有。你非要娶我家宝贝女儿,她自己欢快的很,我能咋地?”司徒珏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闫老九攥紧拳头,咬牙道:“娶!”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娶一切成空。娶回去,还能有一线希望。
该死的,狡猾的男人!
司徒珏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叫一声爹爹来听。”
“对对对,我可是爹爹的宝贝闺女。”季若涵双手叉腰,挤出人群,踮起脚,仰着头紧紧盯着气得头顶冒烟的男人。
闫老九闭了闭眼:“爹!”
“你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司徒珏非常接地气,都不以本王相称了。
暗影一口血差点喷出,主子何必自取其辱?
不娶小野种进门,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多年的脑血栓差点通了。
闫老九深吸一口气,朝着司徒珏又喊了一声:“爹!”
司徒珏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摸出一个红包:“真是本王的好女婿。”
“谢谢爹!”闫老九越叫越顺嘴,先让摄政王老东西东西高兴两天再说不迟。
季早起兄弟一看这架势瞬间打蛇上棍,吵着嚷着让人改口。
闫老九眼尾泛起一抹红:“你们不要牵连太甚。”
“咳咳,娘亲还等着发改口红包哦。”季若涵不愧是插刀小能手。
闫老九那一声“娘”怎么都无法开口,摄政王占便宜也就算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
逢场作戏也不行。
司徒珏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季若涵皱眉:“你看不起本公主?觉慧大师都说本公主旺夫。”
哼!小样,还治不了你?本公主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不死也要脱层皮,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此事说出去,以后再嫁人岂不成了二婚?真是亏大发了。
小奶娃越想越气:“你到底喊不喊?等你死翘翘了,我再嫁人也是二婚的小寡妇。”
本来是一件非常忧伤的事,不知为何从小奶娃嘴里说出来十分逗趣。
季老太强忍着笑喷的冲动一声清咳:“涵姐儿,你还小,有些事不懂,不要误了吉时。。”
“闫老九,再叫一声娘和祖母。”
闫老九今日在摄政王府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冷着一张脸,用吃人的眼神扫视一圈,咬牙开口。
“娘和祖母莫要担心,吉时快到了。”
“好好好,真是怪孙女,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多听涵姐的话。”季老太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颤抖着手掏出一个红包。
季云芝老脸一红,他可受不起这一声娘一个比他还大的老阉狗,真恶心人。
若不是宝贝闺女想去千岁府正大光明的弄点儿宝贝,她怎么舍得?
越想越气,狠瞪了一眼淡定自若的男人:“都是你的错。”
“娘子莫气。”司徒珏眸中闪过一抹冰冷,好戏才刚刚开始。
“小娘子,现在可以走了吗?”闫老九冰冷的眼神淬了毒。
季若涵视若无睹,伸出双手:“夫君,抱抱!”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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