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灵仿佛听到了有救命稻草一般,施展轻功轻轻一跃就向府门口飞去。
待看到伫立在府门前的白慕凡,她就满脸激动的冲了上去,但见她四哥手上空空荡荡,她眼带期望的看着他问道:“四哥,人参呢?”,见她四哥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她头一扭又看向四哥身后的贴身小厮白术,但见他手上也是空无一物的,她道:“白术,人参是不是还在马车上,快点拿出来啊”。
白慕凡看她还有爬上马车翻看的可能,他一脸冷漠的道:“没有什么人参,不用看了”。
白宜灵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四哥这是什么意思?人参没有拿回来?。
只见她四哥面色突然就黑沉的厉害,陡然间就变得十分暴躁的道:“ 你那日来军营找我,喊我去陈府找曼儿拿回人参,却丝毫没有提及你殴打曼儿的事,我是知你一直心系于我,可你也没有必要小肚鸡肠的借着人参的理由去找曼儿的麻烦吧。”
白宜灵刚想解释说是那贱人不承认收了人参,她才打算给她点教训的,哪里知道她才刚开口喊道:“四哥…”。
就被她四哥的吼骂声给阻止了,“你如此这般的不识大体,把事情闹到了长公主面前,人参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会影响我未来前途的,你知道吗?”
“而且就算不是为了我的前途,到时候皇上怪罪起将军府,全家都得不了好,你如此不知顾全大局,真是粗鄙不堪,一点不像曼儿知书达理,见识深远。”
白慕凡的话语,就像那一把磨的十分锋利尖刀,捅了她一刀,好似还不够,又深深的连续捅了几刀,好似非得见血一般的血腥,残忍。
白宜灵看着面前这个暴怒的跟个发怒老虎似的男子,心里觉得万分悲凉。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小肚鸡肠,不识大体,还粗鄙不堪的女子。
而且在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心意之后,还一直当作不知,难怪以往每次还在她面前强调,她是他最喜欢的妹妹,是家人,她还觉得温情,觉得大家真的都是一家人了。
原来只是怕她纠缠上他,怕她央求爹爹娶她,她在四哥心中就是这般厚颜的女子吗?。
白宜灵又怒又悲,她倒是想听听,他还想说些什么,多年来,到底是对她有多么的不满。
丫鬟剪秋听着这些话就不乐意了,自家五小姐对四公子可算是掏心掏肺了,她气愤的道:“四少爷,你怎能这么说小姐呢?要不是你擅自把人参送了出去,小姐为了三少爷的腿伤,这才会不顾场合的去找陈小姐拿回人参的”。
小厮白术狐假虎威的斥骂道:“放肆,少爷说话,哪有你个丫头说话的分”。
丫鬟剪秋还想要说些什么,白慕凡眼神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但剪秋也是个虎的,她也丝毫不惧怕他,反而用眼神回瞪了回去。
白慕凡瞬间就被她这么个不知尊卑的行为给惹的冒火了,抬手就想要扇她的巴掌。
白宜灵却快速的挡在丫鬟剪秋的身前,抓住了白慕凡想要施展暴力的大手,“四哥,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白慕凡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剪秋,他哼道: “不过是一个下贱卑微的奴婢罢了,算的上什么女人”,说完他就想抽回手,可使了十分大的力气,也没有抽出来。
白慕凡瞬间面色一缰,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宜灵,“放手”。
直至此刻,白宜灵这才发现,以前自己从未好好了解过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自己就是从最底层的小乞丐,一路爬上了将军府养子之位,还即将接手整个将军府还有白家军,现在话里话外却看不起一个奴婢了。
年少之时,还曾在她面前说,以后会保护于她,实际上一遇到尚书府的陈小姐的事,就理智全无,一点都不听她解释的。
在她面前说着喜欢喝她煲的汤,还哄她常煲汤,表面不住的说着喜欢,背地里又偷偷倒掉,实在虚伪。
她现在不禁怀疑,往常他所表现出来的贴心,关心,照顾,宠溺,都是假的。
还有她三哥的腿不重要,命也不重要,他自己的前途和面子更重要,跑了趟尚书府,就跟做了件什么很为难的事一样,要拖延犹豫个好几天才敢去,去了既没带回人参,还回来振振有词的指责于她。
就这么自私自利的男人,以前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
白宜灵略微英气的绝美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她把嘴贴近白慕凡的耳根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忘了,你以前不也只是个卑贱的乞丐吗?比剪秋还不如呢”。
这话真的直戳白慕凡的心窝子了,他死死的盯着白宜灵,像一只被踩到了痛处的猫一样,再次用力挣脱她的束缚,可还是没有挣脱掉。
白宜灵坏一抹笑更深,手一松,白慕凡就跟着惯性后退了几步,小厮白术连忙上前稳住主子的身子。
白宜灵扫了眼面前的两人,她霸气的开口骂道:“带着你的狗,一起滚吧”。
白慕凡被气的不轻,带着白术扭头就走,“哼,你简直不可理喻”。
话说的冲,可刚刚白宜灵露的一手,让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白宜灵的功夫可是白将军亲自教绶的,以前就算是白将军没空教了,她还有三个哥哥一一手把手的教绶。
跟他这种,只能被抽空被指导一下的不一样,想到这里,他又暗暗嫉恨起了白将军一番。
有些人就是这样,宁可把问题都归咎于别人身上,也不肯承认自己的武学天赋,没有一个女子高。
眼见大门已经被关上了,白术担忧的看着白慕凡道:“公子,你今日跟五小姐这样说话,五小姐到时候写信跟白将军告状的话可如何是好?”。
白慕凡一脸冷凝的道:“吩咐下去,只要是五小姐的信件,一律拦截,五小姐也不准踏出将军府一步”。
白术低头拱手道:“是,少爷,奴才这就去安排”。
很快,就有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将军府院里院外全都包围了起来。
白宜灵这边尚全然不知自己已然被禁足在家之中,她正专心致志地在那静谧的书房里执笔写信,那信纸之上,书写着关于家中之事的种种详情。
爹爹啊,三哥的伤势如今愈发严重了,此等情形之下,急需一株百年人参来救治,可那不幸的消息却是,四哥竟已将人参赠予了别的女子,如今想要再拿回来,已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况且此事若是大肆声张开来,恐怕会引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局势实在是危急万分,故而女儿在此殷切盼望爹爹您能够另辟蹊径,想想其他的法子来解决这燃眉之急。
再者说,那四哥的态度已然与从前大相径庭,对女儿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憎恶之意,如此这般,日后他与女儿之间的婚事,便不必再提起。
白宜灵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谨慎与担忧,随后仔细地用信封将信纸封装好,再郑重地上好火漆,以确保信件的安全。
她将那封饱含着心事与期盼的信递交给丫鬟剪秋,轻声说道:“剪秋,把这封信速速送去北疆爹爹那里。”
丫鬟剪秋连忙应道:“是,小姐。”
她们深知将军府向来有专门的送信渠道,无需太过费力便可将信件送达目的地,因此此刻的她们,丝毫未曾怀疑过这封信会遭遇被人拦截的可能性,满心只盼着爹爹能够尽快收到这封信,并想出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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