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收到消息后,气得马上溜出了甘露寺,来到了乌拉那拉家门口。
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打击,觉罗氏的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她再也没有往日心高气傲的性子,而是像一个泼妇在门口骂起街来。
“费扬古你个畜牲,你个丧尽天良,脏心烂肺的东西。你和那小贱人生的下贱胚子也配做乌拉那拉家的家主!我呸!也不看那贱东西三两重的骨头压得住!压不住,只怕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被克死了!”
“……………”
“…………………”
觉罗氏不知疲倦的在门口骂了许多难以入耳的话,吸引了不少百姓看得津津乐道。
原来豪门望族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这可太精彩了,比什么都要皮影戏说书的,可有意思的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许多百姓一传二,二传四,乌拉那拉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门房也认出了来人是觉罗氏,但她毕竟是从前的夫人。
还有,他们一阻拦,觉罗氏就要死要活的说,要是谁要敢拦,她就一头撞死在乌拉那拉家门口。
下人们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虽然夫人已经被赶到了甘露寺,可她到底还占着正妻的位置。
他们不过是乌拉那拉家的奴才,和主子动手,还想不想活了?
要是觉罗是死在他们手上,全家不都得被发卖了吗?
下人们只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费扬古和柔姨娘,柔姨娘倒好,她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就等着觉罗氏上门,她还生怕觉罗氏不来呢!
费扬古却不同,他本就心里有鬼,现在知道觉罗是从甘露寺里跑出来,在门口骂街,他的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愧,当他跟着下人急匆匆的来到门口时,听到了那不堪入耳的话后,被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下人们也慌了,老爷晕倒了,夫人又在外面骂街,他们怎么办呢?
柔姨娘是掐着点来的,她要等到事情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才出手,若是不能一击即中,费扬古如何能下定决心休了觉罗氏!
柔姨娘叫人绑了觉罗氏,并叫来了大夫将费扬古唤醒。
大夫被叫来后,摸着这熟悉的脉象,突然想起来了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好像许多年前,也是这位大人被气到中风,自己施针,这才将他救了回来。
不过,女主人好像换了。
大夫沉默片刻,起身向柔姨娘行了个礼,说道:“夫人,大人这是被人给气到中风,老朽只能为大人施针。只是有一言,老朽不得不讲。大人年纪已渐长,若是再这么爱生气,怕是会折损寿数啊!”
柔姨娘一惊,连忙点了点头,“大夫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我家老爷,劳烦您赶紧将他唤醒,我家必有重谢!”
费扬古就算是死也不能这个时候死,怎么也得等福安年纪再大上一点啊?
现在他们母子二人还没有彻底掌握乌拉那拉家,他死也也不是时候。
一回生二回熟,大夫一番针灸下去,费扬古悠悠转醒。
但费扬古毕竟上了年纪,这次就算将他唤醒,他也是有点嘴歪眼斜的抽搐着,等神志清醒过来,还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柔姨娘拦住了。
柔姨娘柔弱委屈的依偎在费扬古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可不要吓妾身,你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妾身可怎么活呀?老爷!”
大夫:?
哭的这么突然吗?
他怀着几分震惊离开,心想大户人家果然是不一般。
大夫为了防止刚醒来的费扬古情绪过于激动又晕厥了过去,只能向他再次解释了一番,让他千万不能动气。
费扬古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更生气了,但他又不能生气,因此已经生了褶子的脸表情千奇百怪,让人忍不住发笑。
“我要休了觉罗氏,这辈子我与她再无任何关系,她愿意去哪就去哪!”
经历这一事后,费扬古已经下定决心修了觉罗氏!
再不休,他自己早晚会被这个疯女人给气死的!
费扬古还特意给康熙写了一封奏折,他将自己哭诉的无比可怜,马上就要被觉罗氏给气到升天,还请康熙念在他家中尚有幼子需要教养,给他这个老臣留一条残命吧!
柔姨娘虽然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但却故作矜持的为觉罗氏说着好话,并暗戳戳地提醒道:“老爷,您别和夫人置气,夫人是个什么脾气,您也该清楚!好歹夫人也为您生育了子嗣,只是这样对她,那以后青樱可怎么办呢?不过说来也怪,就算老爷有休妻的念头,远在甘露寺的夫人是怎么知道?”
费扬古马上反应过来,他刚想气得砸了杯子,但想到自己的身体,只能暗暗忍下了。
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真是识人不清,既然找了这么个搅屎棍为那尔布生育子嗣。你也别为他们求情了,觉罗氏连同她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克我的!来人呐!将觉罗氏带回甘露寺,青樱也一并带过去,让觉罗氏教养,那些寺里的姑子是不靠谱的,三番五次的让这个女人跑出来,咱们府里也要派一点人看着。”
柔姨娘一边安抚着费扬古,一边问道:“将青樱带走让夫人抚养?那兰姑娘可怎么办?她可是青樱的生母啊!平素她还常常以那尔布的嫡妻自居,现在………”
费扬古冷笑一声,嫌弃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庄头的女儿罢了。原本就是个奴才出身,还敢自封乌拉那拉家的嫡妻,真是好不要脸!你倒是提醒我了,有着这么一个出身卑贱的生母,青樱以后只怕连人家都说不上,为了她女儿的前程,就让她体面赴死吧!”
柔姨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她心中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自己也是奴才出身,为了儿子的前程,她………
柔姨娘漂亮的面容落下泪来,美人落泪,分外动人,将费扬古的一颗心都给搅碎。
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小心说错了话,费扬古只能给柔姨娘道着歉,哄道:“哎呦喂,你看老爷这张嘴!好柔儿,别生气,老爷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怎能和你相提并论。”
柔姨娘仍旧哭个不停,但柔姨娘却不是一味的哭,而是柔弱委屈的说道:“妾身自知身份卑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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