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怎么真的上吊了啊!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呀?幸亏发现的及时哦!”
“路厂长呢?谁去通知一下他啊!让他开车送云暖去医院啊!”
“路厂长?他应该没空吧,我刚才看到他正带着赵云露去办理入职呢!”
……
“好吵!”
苏云暖呢喃了一声,被耳边那些急切的声音吵的脖子疼,不止脖子疼,舌头还有些回不去。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些陌生的脸孔。
她是军区里最优秀的军医特工,却在实验室里配制最新的药物时,被人暗中换了成分,实验室爆炸而亡。
可眼前的这些面孔……
难道如今的地狱都如此的人性化了?怕吓着刚来,这里的鬼怪都长的跟真人似得?
苏云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脖子更痛了,她摸了一下脖子,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脑子里。
苏云暖接受完记忆,再看向自己身上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和瘦骨嶙峋的手腕,她确定自己穿越了。
她穿越的这具身体是跟她同名同姓,炼钢厂代理厂长路明修的妻子。
原主爱惨了路明修,为了他放弃高考。
在嫁给他的这三年里,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为他照顾婆家一大家子,被那一家人苛责,她都不在乎。
苏云暖以为用自己的真心可以焐热路明修的心,可是路明修一边享受她保姆式的伺候,一边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她。
两年前,路明修的青梅赵云露成了寡妇,冷情冷心的路明修就变得热心起来。
路明修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给赵云露,从来都不会顾及苏云暖的感受。
只要苏云暖不高兴,他就说她的思想脏,看什么都脏,他和赵云露是清清白白的,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同情。
路明修一家人不但不感激苏云暖的照顾,还说她一个吃闲饭的,有什么资格跟赵云露比!
这次钢厂正好招工,其中有一个会计岗位她很喜欢,为了争口气,她努力复习,考上了厂里的会计。
谁知道就因为赵云露想要,路明修就把那个职位就空降给了她。
原主积压在心里太久的委屈爆发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一根绳子上吊死了。
想起原主丈夫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苏云暖心里冷笑,原主啊原主,你善良大度,勤勤恳恳,全心全意的为了丈夫一家,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善良有什么用?放心去吧,老娘会让那些人,都遭受到应有的报应的。
见苏云暖醒了,家属大院的婶子们马上闭上了嘴,虽然同情她,可是路明修到底是厂长,他们的丈夫和儿子都得在他的手下工作,谁都不敢得罪。
“云暖,你也别生气了,日子还是好好过吧!你看你省吃俭用的,都瘦成啥样了!最后眼睛一闭,那些东西……”
对门的李翠芳婶子是个实诚人,也听说了苏云暖辛辛苦苦得到的工作被丈夫撸掉的事情。
见苏云暖这样也很同情,感同身受自己的遭遇,就忍不住提醒。
她的话却被一旁的张婶子给打断了。
“云暖,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看看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通知路厂长?”张婶子不敢得罪路明修,但是也心疼苏云暖。
“不用了,谢谢各位大嫂,大婶。”苏云暖摸过自己的脖子,虽然勒痕很严重,不过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当然是有办法恢复的。
只是可惜了,如果她的实验室没有爆炸的话,里面可有很多的好东西,勒痕只是个小儿科。
“那云暖,别想太多了,好好的休息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大院里的人还是淳朴的多,见苏云暖已经醒了,也不需要他们帮忙,所以就不打扰她,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
“好的,多谢了各位婶子了。”
苏云暖点了点头,那些大婶大嫂们就都离开了。
苏云暖抬眸打量着屋子,她躺的是一张硬邦邦的单人床,床上的床单虽然有很多的补丁,却很干净。
原主跟路明修结婚三年,两人一直都分床睡,很多时候路明修还不回家,这个家基本上就是苏云暖一个人住。
只是这屋里也太寒酸了,想着那路明修身为八十年代的炼钢厂厂长,一个月还是有一百多块钱的工资的!
苏云暖忽然想到了,那路明修每个月只给原主十块钱,还包括他那一家子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给了寡妇赵云露。
路明修能顺利的从炼钢厂一个副主任做到现在的代理厂长,苏云暖可是他身后最有力的支撑。
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和照顾婆家那一家子巨婴,从来不会让他为难,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路明修却觉得那些都是自己的功劳。
路家这一家子的人啊!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苏云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路明修的心里既然只有他的小青梅,那就让他们锁死,不要再出去害人。
苏云暖起床,来到了厨房里,厨房里还剩了一个鸡蛋,一个馒头,米缸里都空了,这个月路明修发了工资后,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交给她。
苏云暖把剩下的吃食都给利用上了。
做了个煎鸡蛋,然后把馒头切片也放在锅里炸的焦黄酥脆的,先吃进去垫个底。
吃完东西,苏云暖在屋里找到了一瓶过期的红药水,没办法,只能将就用,总比没有好。
她对着镜子准备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可是当她看到镜子里的那张瘦的脱相的脸,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苏云暖可是最美军医,她是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
可是现在那突兀的大而无神的眼睛,比巴掌还小的脸蛋,可以戳死人的尖下巴,干巴的没有二两肉的身材……
原主的血都被这家人给吸光了吧?
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苏云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好在她也才二十一岁,未来的日子还长!
苏云暖给伤口上刚涂抹好了红药水,外面就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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