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的人是叶轻,只有她了,我真要被欺负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她除了膝盖擦破点皮,浑身都已经不疼了。
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叶轻,今天她要让对方彻底从学校消失!
这么想着,她心情愉悦地弯腰想要穿鞋,然而脚一刚伸进去就踩到了图钉。
“啊!”
皮肉瞬间被刺破,鲜血沾湿了白袜。
安荷疼得哇哇大哭,还没嚎两声就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头。
咔嚓咔嚓。
有人摁着她,不断在她脑袋上动作,等到被子重新掀开时,室内却仍旧空无一人。
安荷摸了摸头发,才发现自己一头光滑柔顺的秀发被剃光了。
“哇呜呜呜……”
叶轻翻窗从学校离开时,随手把剪刀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揣着兜走到街口时,对等在那里的一帮人道:“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们走吧。”
一群孩子闻言,这才如蒙大赦,跟叶轻再三弯腰道歉后才跑开。
前来接人的魏隽见状不禁咋舌,又觉得好笑:“你怎么还收了一帮手下呢?”
“不是手下。”叶轻摇摇头,平静道:“是还债。”
收债,还债。
在叶轻的世界里没有原谅的字眼,只有等价交换,这是她处事的规则。
“原来就是他们欺负你的。”魏隽一听就秒懂,又看了看跑得活像被鬼追的小萝卜头们,自觉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如今连韩老训练营的兵都很难抓到叶轻,这些孩子就算来一百个应该也伤不到她一根汗毛。
于是放心后,他拍拍小孩肩膀,笑着道:“走吧,今晚我妈给你做了可乐鸡翅。”
叶轻眼睛瞬间亮起,唇角微微勾起,乖乖牵着魏隽的手往车上走。
回去的途中,她问起安时洋:“最近哥哥都在爷爷那边住吗?”
“是啊,老爷子可能觉得无聊,就让他搬过去了。”魏隽应了一声,见她若有所思,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他说了,安明华的事不会再管,今后他都归老爷子管了。”
叶轻闻言也没觉得安时洋狠心,反而松了一口气。
血缘亲情她懂得不多,能体会到的也很少,但安明华这种父亲,有了不如没有。
“不过他现在应该在参加军训,手机应该暂时上交了,如果你想联系他,只能等过几天。”
叶轻听完魏隽的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倒是上次安时洋信誓旦旦好像很想拿下军训第一名的样子,她也希望对方能成功,到时候自己可以请他吃饭。
第二天,叶轻照常去学校,却在校门口就被拦下了。
一身西装的苏禹行儒雅又绅士,微微弯腰俯视着她,动作很得体,姿态却很强势道:“叶轻小朋友,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
刚好在校门口的班主任见状急忙走过来询问:“苏总怎么在这里?找我们班叶轻有什么事情?”
苏禹行退后半步,彬彬有礼道:“今天我是作为安荷的家长,来找叶轻了解一点情况的。”
班主任一听就纳闷,语气里更是带上了不满道:“苏总,安荷受伤的事情还在调查中,但叶轻是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你不能随便听信一个孩子的话就要把另一个孩子带走,那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她挡在叶轻面前,出人意料地勇敢。
但叶轻不想连累她,于是主动走出来,指着另一边的小巷道:“我们去那边谈。”
说完,又回头对老师弯腰鞠躬道:“您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一会儿我就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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