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摸着头上包裹的纱布,没有拒绝,乖巧坐在原地等着。
秦楚枫见状,不禁摇头道:“看来智商高不仅心黑,还会骗小孩。”
叶轻:“??”
最后过来帮忙的,还是老熟人。
“听说你醒了,我一直想来看看,但外面很多人守着。”女人站在小屋门口,拘谨地笑了笑,眼睛却看着她的纱布,“还很疼吗?”
“不疼了。”叶轻坐在水桶里,倒是已经习惯她的触碰,慢慢跟女人说起了话,“可以回家了,你要回去吗?”
女人摇摇头,有些迷茫,“不知道。”
她语气里并没有多高兴,虽然可以摆脱罪犯魔爪,避免女儿跟自己遭受同样的命运是一件好事,可她的丈夫也同样被抓了。
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我男人没怎么做过坏事,可以放了他吗?”
“这个要警察叔叔们判断,我说了不算。”叶轻诚实道。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
女人似乎在哽咽,叶轻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想起之前在拍摄现场,竹林里贺言朝说过的话,小声道:“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
女人一愣,“喜欢?”
“嗯,字典里有一种喜欢是男女异性间才会产生的。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只有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叶轻握住她的手,转身看向女人,漆黑的眼里满是纯粹,“你喜欢他吗?”
女人下意识想要点头,可仔细一想。
她跟丈夫开始,是完全的陌生人。
只不过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所以理所当然认定了他就是她一辈子的归宿。
但这种关系,算喜欢吗?
“我,不知道。”女人再次陷入了迷茫。
叶轻并没有太多情感经历,也帮不了她,只让她慢慢思考。
在这里生活的女人长期思想都被压抑着,她们的脑子只有洗衣做饭带孩子,已经很久不会想事情了。
关于思考未来,将是她们接下来的一大课题。
洗完澡出来,因为叶轻没衣服穿,女人就用旧床单给她改了一条裙子。
结果做大了,像套了一条麻袋在身上,加上头上重新包扎的巨大蝴蝶结。
安时洋端详了一会儿,锐评道:“像一只大扑棱蛾子。”
秦楚枫踹了他一脚,安慰叶轻,“没事,咱也是最漂亮的扑棱蛾子。”
叶轻:“……”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但她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心意,跟女人道谢后就大大方方出门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被狗咬伤的村民已经处理了大半,剩下一小部分挨坐在一处,手上脚上纱布都还在渗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看见叶轻,他们眼中带着明显的闪躲跟恐惧。
闪躲是因为心虚。
毕竟只要叶轻作证,他们的犯罪事实就昭然若揭。
而恐惧则来源于小孩可怖的战斗能力。
真正在笼子里遭遇疯狗时,他们才意识到有多痛苦多无助,以往死去的女人们是多么绝望。
可叶轻却一个人杀了十条狗还毫发无损,如果要报仇的话,他们都不能活着离开村子。
想到这里,他们反而希望进监狱,起码有命在。
一时,不少人都愿意投案自首,坦白自己的罪行。
负责录口供的小警员还觉得纳闷,一扭头瞧见打扮得不伦不类,格外显眼的叶轻,愣了一秒后,高兴地走过来。
“小线人,听说你醒了,我们还商量着晚上去看你呢。
我是你的粉丝,能帮我签个名吗?”
叶轻看着递到面前的记录本,心想公器私用真的没事吗,但很快余光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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