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寒风,明森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家门口,眉眼耷拉下来,伸出手开门时都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拧开了门。
家里仿佛进了哈士奇一样杂乱不堪,所有东西都是破碎的状态瘫在地上。
除了不能动的墙壁和门窗,其他的东西都移位、破损了。
唯一能算得上干净的沙发里躺了一个人,应该是睡着了,睡得四仰八叉,对明森回来的动静没有反应。
虽然睡着了,眼睛却是圆睁着的,眼球还往外凸起,是很奇特的睡姿了。
要是在晚上,高低能吓死两个出来上厕所的人。
蹑手蹑脚的反复确认了这个人是睡着的状态,明森松了口气。
他慢慢挪动想回房,脚侧边却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破损的花瓶,发出“叮呤”的美妙响声。
明森当场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眼神慌乱,额头上渗出了白毛细汗,暗恨自己适应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学会小心翼翼。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胳膊,在空中胡乱挥动两下,又睡过去了。
明森在途中惶恐得把眼睛都要瞪出来,又忐忑等了两分钟确认人睡着,赶紧跑回自己房里。
这个房子从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是普通人家。
但是内里却是打通了两间八十平的房子,形成了一个一百六十平的大平层。
甚至觉得这一层不够宽敞,又在上面打通了两间房,加了楼梯,形成了上下都是一百六十平的复式。
这就是明森妻子王云曼的嫁妆,作为婚房一家四口居住着。
这居住条件,好得可以说吊打县城里99的人,谁不是一个小单间做婚房就能拿出来吹嘘了?
明家人在结婚当天进来看到的时候,听取哇声一片。
他们全都红光满面的看着这个新媳妇,认为王云曼比陈三妮真的好太多了。
明森也是,那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候。
两人一起给公婆、岳丈丈母娘敬酒,琴瑟和谐郎才女貌,现场全是贺喜的词。
随着吃喜酒的人渐渐散去,王云曼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
她冷漠无情的推开明森,自顾自跑到婚房里紧锁着门,任凭他怎么敲门都没用。
岳丈王威打圆场说女儿可能是婚礼上累了,让她先休息一下。
明森刚想对岳丈应答,门里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时候明森感觉到一点不对,但是没有怀疑。
王威看了眼女婿,说可能是碰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让明森不用担心。
他勉强笑笑,出去送宾客了。
到了晚上岳丈丈母娘都走了,家里只剩夫妻俩,该睡下的时候明森又去扣门。
里头的人没有开门。
明森想着新婚当天总要进新房让妻子感受一下雄风,锲而不舍地敲门。
可能被敲门声烦到了,王云曼一个杯子砸在门上,这才安静下来。
就这样,明森被关在新房外,找了客房睡了一宿,怎么也想不通婚前文静的王云曼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一起床,去到客厅的明森终于看到了新婚妻子。
王云曼坐在沙发上斜了他一眼,给明森甩了一沓钉好的纸:“这是我拟订的家规,记得照做。”
明森莫名其妙地拿起来一看,好家伙上千条规则!
这谁记得住!
他刚想动怒,却见王云曼嘲讽一笑:“爱干干,不干滚,多的是人等着娶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她扬起高傲的头颅,脖子优美纤长,像极了白天鹅。
这时候的明森还是有点气性的,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一气之下回娘家……不是,是回明家。
没待半天,被知道缘由的家里人劝回来了。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有权的岳丈,这么漂亮的妻子,傻子才会往外推!
他们都说千金小姐傲气一点很正常,叫明森忍一忍,努努力让媳妇怀孕生子就好了。
看在房子、岳丈的面子上,权衡利弊的明森又回到了王云曼身边。
他做好了低头的准备,甚至买了丝巾准备哄媳妇开心,一进门却是王云曼和一个年轻男人的调情画面!
明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来回揉擦了两遍,还是一样。
被发现的王云曼瞥了呆若木鸡的他一眼,照旧和小鲜肉打得火热,一点慌乱都没有。
甚至动作越来越过分,眼看着就要当场上演春宫图。
接受不了的明森赶紧喊停。
跟人唇齿相依久了,分开的时候王云曼的红chun甚至黏着银丝,红肿得格外迷人。
她带了点兴致被人打断的烦躁,随意倚上沙发。
小情人很有眼力见,打开茶几抽屉拿出女士香烟,熟练的给王云曼点上火。
一看就是常客,比明森这个正牌丈夫还要熟悉摆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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