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小姐,本宫在这里以茶代酒谢你上次出手相救。”太子说着便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殿下客气了,只要殿下别怪我多管闲事就好。”储凌月以茶回敬。

    长平王世子萧焕知道太子感谢的是什么,所以也端起面前的茶杯:“本世子也谢储小姐让长平王府免了一场灾,我敬你!”

    储凌月也重新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本王是不是也得敬你一杯茶,以谢储小姐请我看戏,嗯?”离南渊眉眼含笑的揶揄道。

    储凌月颇感无语,这人到底是怎么了?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储凌月没理他,对着萧焕道:“我来京都不到一年,没什么朋友,萧世子要是放心的话,可以让郡主来找我玩。”

    储凌月对书中的安和郡主萧云清很是同情,而且那天在长平王府对她的印象很好,所以有机会的话她不介意拉她一把。

    “好啊,回去我就跟她说,云清肯定会很高兴。”萧焕很是爽朗说道。

    “皇叔,近日朝堂之上的事,您可听说了?”太子突然说道。

    “太子说的是江南曹县遭遇洪灾死了很多人的事?”

    “听说是曹县县令的不作为导致的,我看八成是当初修河堤的时候偷工减料了,质量不行才导致河堤决堤,没有挡住洪水才死了那么多人。”萧焕不齿的说道。

    “父皇已经下令让大理寺押解曹县县令进京受审,相信储大人会秉公执法,给父皇和曹县百姓一个交代。”太子看向储凌月说道。

    储凌月自嘲一笑,眼神透出些许可惜:“就怕曹县县令等不到我爹秉公执法了。”

    “什么意思?”萧焕疑惑的问道。

    “储小姐的意思是,若是曹县水灾真有内情,曹县县令到不了京都就会被心里有鬼之人解决掉?”太子眼神凌厉的看着储凌月说道。

    “收起你的眼神,你吓着她了!”离南渊对着太子飘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满的说道。

    太子顿时感觉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无语至极,他皇叔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

    不过也顺势收起了身上戾气,不然他怕他皇叔修理他。

    萧焕则在一旁默默吃瓜!

    储凌月也是无声一笑,心想她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好吗?

    “完全有这种可能,若是我是背后之人,绝不会让曹县县令上京,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上京途中制造意外,做成其畏罪自杀的假象,这样才能死无对证,逃避责任。”

    储凌月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曹县县令可就真成背锅的了。”

    众人一阵沉默。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声。

    储凌月从窗户处看向一楼大堂,只见几个华衣锦服的公子哥正推搡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穿的衣服虽不破旧,但明显被汗渍浸透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此时被人推搡着也没出声,只是紧紧的抱着手里的包袱。

    几个华衣锦服公子还在那嘲笑:“我说你一个乞丐,还敢来茶楼喝茶,你喝的起吗?”

    “喂,你是哑巴吗?本公子说话你听不见吗?”

    一锦衣公子看到他不说话顿时有点恼怒。

    “来人,给我狠狠揍他,敢无视本公子。”

    几个小厮闻声立马上前对着少年一顿拳打脚踢。

    少年依然抱着包袱不说话,护着头忍受他们的拳打脚踢。

    锦衣公子看到那少年还是不说话,顿时更是生气了,看到他紧张的护着一个包袱,立马对着他的小厮说道:“去把他手里的哪个包袱抢过来。”

    小厮应声而上抓住包袱抢到自己手上,少年这时急了,大声喊道:“把我包袱还回来,这个不能丢!”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呀!”锦衣公子放肆的大笑着。

    “你想要这个包袱?我偏不给你,你能奈我何?”

    说着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份册子和几封信。

    “这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堆纸吗?你至于这么宝贝?”锦衣公子嫌弃的说道。

    说完便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两脚。

    这时那个少年冲过人群,跪倒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册子抱在怀里。

    锦衣男子看这少年屡次无视他,让他没面子,心里怨毒:“来人,给我打折他一条腿!”

    眼看几个狗腿子就要听吩咐做事,储凌月立马看向离南渊。

    离南渊明白她想救那个少年,对着门外喊道:“清风,去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清风就带着少年敲开雅间的门进来。

    至于大堂那几个华衣公子,谅他们也不敢跟安王抢人。

    清风把少年带进来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少年进到房间里看到储凌月几人明显有点拘谨,但还是很认真的的弯腰行礼:“学生曹安多谢诸位贵人出手相救!”

    “你叫曹安?江南来的?你认识曹县县令吗?”

    储凌月有些好奇的问道。

    曹安虽然有些诧异会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女子先开口问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学生来自江南曹县,曹县县令是家父。”

    “曹县不是闹洪灾死了好多人吗?你父亲都被问罪押解上京了,你怎么这会儿到京都了?”萧焕好奇的问道。

    “什么?父亲被押解上京了?我父亲是冤枉的!”曹安顿时情绪激动的说道。

    “你还不知道吗?那你这次来京都是做什么?”储凌月问

    “我不知道,是我父亲让我来京都的。”曹安明显有点心情失落。

    “你说你父亲是冤枉的,那你父亲让你来京都做什么?”

    “我父亲让我来大理寺报案,江南曹县水灾另有隐情。”曹安说道。

    “那你去大理寺报案了吗?”储凌月问

    “去了,不过大理寺以不能越级上报为由,没有受理。”曹安颓然的说道。

    突然,曹安跪到地上:“各位大人,求求你们帮帮我,让我见见大理寺卿储大人。

    我爹说过,储大人为人正直,处事公道,他手上从不办冤案,只要我能见到他,就一定能洗脱我父亲的冤屈,还曹县百姓一个真相和公道。”说完便不断磕起头来。

    “你先起来!”萧焕过去拉起他

    “储小姐,这?你看?”萧焕有些不忍的看向储凌月。

    太子和离南渊也看向她。

    储凌月缓缓开口说道:“我爹向来最讨厌以权谋私,公私不分,更注重规矩,曹公子去大理寺报案,确实有越级上报之嫌,坏了规矩,我爹不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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