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正堂里,程氏在和她大嫂说着话,看到她进来,喜笑颜开。
“娘,大嫂,你们干什么呢?”储凌月抱着储敬辞进屋,将他放到了地上。
“月儿,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娘还想着这两天和你大嫂去王府看看你呢!”程氏很是高兴,看到女儿回来。
“我想着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今年我得在王府过年,可能没有时间陪您和父亲,所以想先来看看你们,等再见就只能在年后了。”
程氏想想也是,毕竟女儿已经嫁人了,不可能随时回娘家。
“大嫂,咱们家里年货备好了吗?”
冯氏眼睛含笑的开口:“嗯,备了一些了,你大哥这两天也安排了人去采购一些山货,过年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二弟和三弟也快回来了,估计二弟回来的时候也会带不少东西,到时候让你大哥给你多送些过去。”
“二哥和阿泽也快回来了?”
储凌月惊喜,上次她成亲,两人急匆匆的回来,都没怎么和她说话,参加完婚礼后第二天就又走了。
这次过年回来,估计能多待不少时日。
“是啊,前几天就捎来了信,再过几天差不多也该到了。”程氏语气欢快的说道。
“娘,三叔不是说年底会回来述职吗,他有捎信回来吗?还能不能赶上过年?”
“你三叔让人捎信回来了,说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将到京都。但你三婶怀孕了,不敢太颠簸,所以路上会走的慢些。”
“三婶怀孕了?”储凌月惊讶,上次在江南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没有呢,看来怀上的时间也不久。
“嗯,怀上了,已经快四个月了。”
程氏很是为她三叔三婶高兴,这么多年,两人终于有孩子了。
“那可太好了,三叔和三婶一定很高兴。三叔和三婶这次回来,应该会留在京都吧?”
储凌月觉得她三叔外放已经好几年了,她爷爷和她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三叔留在京都的。
“嗯,你三叔这次会留在京都,陛下已经准了你三叔调职的折子。”程氏说道。
真好,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团圆圆在一起过年了!
几人正热热闹闹的说着家长里短,她爹储凤年回来了。
看到女儿在,储凤年那略显严肃的面容上染上笑意,“月儿,几时回来的?”
“爹,我也是刚回来一会儿,您才下朝吗?”
“嗯,今天朝堂事情多,陛下让大家各抒己见,耽搁的久了些。你在安王府里过的怎么样?安王有没有欺负你?要是过的不舒心,就回来家里。”
储凌月暖暖一笑:“爹,女儿过的很好,安王也没有欺负我。
王府里没有长辈,就我和王爷两个主子,没人给女儿气受,过的简直不要太舒心。所以爹,您不要再担心女儿了。”
储凤年闻言放心:“那就好!”
“今天在家里多陪陪你娘吧,等下午了再回去。”
“知道了,爹!”
储凤年跟女儿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又走了,估计是赶去大理寺了。
储凌月一整天都在她娘的院子里陪着她,直到下午酉时,储凌月才坐着马车回王府。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比较早,这会儿已经很黑了,街上都亮起了灯笼。
储凌月坐在马车里,拢了拢狐裘大衣。
“哐当~”马车陷在了一个坑里。
储凌月由于惯性,身子向前倾去,幸好清雪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
储凌月稳住身子,坐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前面有个小丫头倒在地上。”月魄说着勒住马跳下了车檐。
“清雪,你下去看看吧!”
清雪闻言走出车厢,不一会儿,又回到了车内。
“小姐,那小丫头好像中毒了,嘴唇发紫,很像是中毒的征兆。”
储凌月轻微皱眉,想了想,起身走出车厢,月魄扶着储凌月下了马车。
储凌月来到女孩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面容,果然和中毒的症状很像。
储凌月蹲下,给她把了把脉。
“咦?奇怪!”
“怎么了王妃?”春红问。
储凌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春红,继续把着脉。
突然,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闯进了储凌月的鼻孔。
储凌月皱眉,还未有反应,就立马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王妃!”月魄眨眼间看到储凌月倒下,瞬时急得大喊,刚蹲在储凌月身边,他也马上晕了过去。
再说清雪和春红,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晕了过去,倒在马车处。
……
等储凌月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躺在马车里,一点力也使不上。
无声的笑笑,储凌月叹息:“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这么被动了?京都的安逸生活几乎磨平了她的警惕性。
谁能想到在月魄和几个丫头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还能被算计,也是没谁了!
马车上只有我一个人,看来敌人只绑了我一个人,他们几个应该还活着吧?”
其实在储凌月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一点异常,只是她还没有再次确认,就中招了。
是谁绑她?
长公主?还是上次利用穆纤容算计她,却一直没露面的幕后黑手?
都对她下软骨散了,看来对她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她会武功。
试着运了运功,丹田处有气流划过。
“还好!内力没有完全失去,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定能把迷药药性排出体外。”
没再耽搁,储凌月趁着赶车的人没有发现,暗暗运着功。
储凌月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只感觉到马车弯弯绕绕走了好多地方,
终于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了下来。
储凌月赶紧屏住呼吸,控制住心跳声,装昏迷。
“快把人带进去吧!”
“是!”
简单的对话后,储凌月被一人扛起来,进了一处院子。
储凌月一直没敢睁开眼看,只感觉扛着她的人将她带进了一间屋子,扔到了床上就走了。
储凌月确定那人离开,没再回来后,缓缓睁开了眼。
扫视了屋子一眼,很简单的一间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储凌月试着坐起来,可是还是不行,只有手和腿能小幅度的动几下。
看来还是得继续运功,解了这软骨散。不再多想,继续躺着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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