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柴志鹏和陈泉说好,以托镖的方式将银子送到陈泉手里,可惜,第一次托镖就出了意外,有一个箱子被打开过。
所以当镖局将箱子送到陈府的时候,陈泉第一时间离发现了箱子被打开过,当即就动了杀心。
不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泉并没有在京都直接对江南镖局的人出手。
而是当天就给他们结了尾款,让他们离开了。
等他们一离开京都,陈泉就派自己的嫡系手下尾随他们去了江南,故而就有了后来江南镖局所有人一夜之间被灭口的事情。”
闻言,储凌月一阵唏嘘,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原来秋实一家和镖局众人真的是因为这一趟镖而丢了性命。
随后又看向离南渊问道:“王爷,那孟家呢?孟家当家的又是因为什么被污蔑流通假币的?”
说起孟家,离南渊脸色也有些黑沉,沉声说道:“孟家当家的是因为挡了他们的路,孟十安他爹为人有些耿直,不善变通,坤县县令当时派人暗示过他好几次,希望他能和他合作,彻底将坤县钱庄打成铁板一块。
可孟十安他爹,不知是没懂坤县县令的暗示,还是装作没听懂,总之,他依旧坚守自己钱庄的信誉,他从来没有给钱庄的客户兑换出去一分一毫的假币。
正是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坤县县令,所以便有了后来他被人污蔑流通假币,坤县县令又派人将他抓走,也未上报朝廷公开审理,就将他草草杀害了的事。”
听离南渊说完,储凌月恨不得将那个什么狗屁县令大卸八块,作为当地的父母官,不仅不为百姓谋福祉,竟然还愚弄百姓,滥杀无辜,简直令人发指!
气愤的看着离南渊:“王爷,陛下怎么说?既然暗龙卫都查清楚了,有坤县县令对陈泉的指控,陈泉这次应该跑不了吧?”
离南渊应声道:“嗯,有了坤县县令的供词,还有他这些年对陈泉送的所有银子的记录,以及陈泉和他的书信往来,他都有留存,故而陈泉这次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了了。”
闻言,储凌月脸上总算有些笑意了,能定陈泉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罪,也不枉她亲自跑了一趟陈府。
笑着看向离南渊,“王爷,陛下有说什么时候派人去抓他吗?我还真想看看他被撕下伪善的面目后是什么样子的。”
离南渊勾唇一笑,“你现在要是赶去陈府,应该还能看到他被抓的场景!”
“陛下这么快就派人去陈府抓人了?派的是谁?”说着便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一副要去看热闹的样子。
离南渊也跟着站起来,无奈道:“你还真想去看啊?本王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皇兄派去陈府的人是岳父大人,他带着大理寺众人去了,你不用亲自去看,等晚些时候,岳父搜了陈府,抓到陈泉,到时候你再跟岳父问细节不就完了吗?”
“我爹去抓陈泉了?”储凌月惊疑出声。
又道:“我爹和大理寺的人行吗?能抓到陈泉吗?陈泉好歹是个将军,还打过不少仗,功夫肯定不错,要是他反抗,我爹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再说了,陈泉当将军这么多年,手下还有一支嫡系士兵,若是他们也帮着陈泉,那我爹和大理寺的人就更不是其对手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要是陈泉泯灭人性,反抗到底,以我爹的性子肯定也会跟他硬拼的,搞不好还会伤了我爹,我得去看着我爹点。”
说完就急匆匆的准备离开,离南渊满头黑线,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的王妃未免对老丈人太没有信心了吧?
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卿,不说办案经验,就凭他老丈人的城府,怎么可能会亲自跟陈泉过招?
再说了,他皇兄早就考虑到陈泉或许会反抗,除派了大理寺的人外,还派了一支御林军,到时候就算动手,也是御林军的人和陈泉的人动手,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老丈人啊!
他的王妃就是瞎担心!
一把拉住要出门的储凌月,有些头痛的赶紧解释:“阿月,你不用担心,岳父他不会有事的,皇兄不止派了大理寺的人,还有御林军也跟着,岳父他只是去走个过场,查抄证物,其他的事有御林军呢!”
闻言储凌月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早说,害得我白担心这么半天,我早膳都还没吃饱呢!”
说着又自顾自的坐回餐桌的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水煎包继续吃起来。
离南渊无语又无奈,还不是她性子太急,他都来不及说。
离南渊也坐回凳子上,看着她吃东西。
储凌月又吃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陈泉被抓了,那陈府的人呢,他们也会被抓吗?”
“你说的是陈泉的家眷,还是陈府的丫鬟小厮?”离南渊一时没有弄懂储凌月的意思,反问道。
“谁关心陈泉的家眷啊,那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要是一家都被整整齐齐的抓走,那才好呢!
我问的是陈府的下人,我当初不是让春红往陈府安插了几个人吗?这陈府眼看着马上要没了,我得把那几人给捞出来!
更何况,孟十安也在陈府呢,要是我爹连陈府的下人都一起抓了,那可就不好了!”
“孟十安?他是谁?你为什么如此关心他?”离南渊脸色不悦,语气沉沉的问道。
闻言,储凌月抬起头来,看着有些盛怒的离南渊,颇为无语的说道:“王爷,你干嘛呢?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乱吃飞醋?
孟十安就是江南坤县那个死了的钱庄老板的儿子,他和他娘在坤县待不下去,一路辛苦到了京都,母子俩又阴差阳错自卖自身,正好被去牙行买人的春红遇到了,就将他们买了回来。
后面孟十安就去了陈府做探子,孟十安的娘就留在了咱们王府里,就是这几天刚到云亭居的孟三娘。”
听到储凌月的解释,离南渊脸色好看了点,脸上的怒容也渐消,但还是有些介意的嘀咕:“就算这样,但本王还是觉得你对孟十安格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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