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和清音步出东包厢,穿过渐渐散去的人群,找到了负责结账的商会管事。
胡青出示了他们在拍卖中所得物品的证明,管事迅速核算后,报出了总账——261枚金币10银币。
胡青身上并没有携带足够的金币,他只能选择用中品灵石来支付。
皇帝上次的赏赐中还有不少中品灵石未曾动用。
按照商会的兑换比率,他本应支付5枚中品灵石外加22枚下品灵石。
然而,当管事得知胡青是从东包厢出来的贵宾后,态度变得极为友好,主动提出免去了零头。
胡青对此表示感谢,他心中明白,这不仅是对东包厢贵客的认可,也是青木商会维护客户关系的一种手段。
结完账后,胡青和清音一同走向马车停放区。
然而,当他们接近马车时,却发现马车周围被几名身着青木商会服饰的人围了起来。
这些人的目光警惕,显然不是偶然在此。
胡青见状,心中一沉,他终于意识到了之前在拍卖会上那种不协调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们受邀来参加拍卖会,还使用的是东包厢,却一直都没有异常,原来是在这里等自己。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他目光往附近茶楼寻觅,发现自己从知县那边借来的护院正在喝茶。
他快步走向前,直面那些包围马车的人,沉声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拦住我的马车?”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凶狠的中年人从马车前跳了下来。
他穿着灰色麻衣,衣服上绣着青木商会的标志,显然在商会中地位不低。
周围的人对他十分敬重,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中年人走到胡青面前,语气虽然恭敬,但言辞中透露出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古先生,你好,我家会长有请,希望能够赏脸前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随着话语的落下,中年人开始释放自己的威压,结丹后期展露无遗,试图以气势压迫胡青。
这显然不是友好的邀请,而是一种变相的胁迫。
胡青感受到那股威压,心中一凛,但他并没有立即反击。
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抵抗,不仅可能会引发冲突,而且旁边的清音作为一个普通人,很容易在这种级别的威压下受到伤害。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清音前面,尽量将威压的影响引向自己,保护清音不受波及。
“阁下,既然是会长有请,我自然应当前往。不过,在此之前,能否告知具体是何事?”
胡青沉声问道,试图通过对话来缓和局势。
中年人见胡青没有立即屈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具体事宜,古先生到了自然知晓,请吧。”
胡青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宜硬碰硬,必须先了解青木商会的意图。
他对着茶楼打了个手势,信号发出后,那些从知县那里借来的护院们迅速开始往这边赶来。
随着护院们的到来,原本就不大的马车停靠位变得更加拥挤,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这些护院中不乏实力和自己一样的高手,中年人立刻感受到了压力,他的脸色一变,意识到局势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简单。
中年人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威压,他看着胡青,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
“古先生,你这是何意,我们会长好心邀请,为何叫这些人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胡青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中年人的问题。
他转身找到了护院中为首的张虎,一个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
胡青对他说道:“虎叔,我待会有些事要处理,我妹妹一个人不好回家,就麻烦你把她送到县衙,我晚些时候会去县衙里面接她回来。”
胡青在提到“县衙”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不仅是在提醒张虎,也是在向青木商会的中年人传达一个信息:
他胡青并非无依无靠,他与官府有着联系,不容小觑。
中年人自然听出了胡青的言外之意,他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神中的不满已经显而易见。
张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胡青的意思:“公子放心,我会安全将清音小姐送到县衙。”
胡青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龛蜕”长剑,将它挂在背后,准备面对可能到来的一切。
随后,胡青将储物袋交给了清音,这是他所有的财产和重要物品的所在。
他从袋中取出20枚银币,递给了张虎:“虎叔,今天就麻烦你了,你带了这么多兄弟,这些钱你带着他们买酒去。”
清音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
胡青虽然心中不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刻显露出软弱。
他没有直接看向清音,而是将目光投向张虎,继续说道:
“我这个妹妹有些调皮,你送到县衙后麻烦看管一下,别让她乱跑。我要是一直没来接,你再放她走。”
张虎接过银币,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并接受了胡青的请求。
他知道胡青这是在为清音的安全做出最好的安排。
胡青转过身,面对着清音,轻声说道:“阿音,你就跟着虎叔回到县衙,等我来接你。你自己注意安全,保重。”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其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清音此时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死死地拽着胡青的袖子,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胡青留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恐惧,害怕这是与胡青的最后一次见面。
胡青轻轻地握住清音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从自己的袖子上掰开。
“还没死呢,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
中年人终于受不了了,打断他们二人的生死离别,对着胡青说道:
“古先生,快走吧,会长大人还在等着你,去晚了,难免会生气,他可是元婴期!”
中年人学着胡青,将“元婴期”三字咬得非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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