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见糊弄过去了,就把人扶起来,好让他吃饭。
李莲花坐在椅子上,伸手捋了捋被弄乱的衣袖,又掸了掸衣摆处的灰尘。
素手书生看见后,眼神一凝,随即恢复正常,慢慢吃着饭菜,偶尔扫一眼李莲花。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小样,不会真以为自己的谎话编得很高明吧?就你那敷衍的谎话能糊弄住谁啊?
拿去糊弄鬼,鬼都要嫌弃地啐你一口。
怕是只有瞎眼的傻子才能被你糊弄住吧?
还李莲花生平不打诳语,哼!
……
接下来的几日,素手书生安心地待在莲花楼养伤。
这期间,他算是见识到这对夫妻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狐狸精总是爱往外面跑,一遛弯就好久才回家。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也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真的,这家谁待谁知道,那狗粮是天天吃,顿顿吃,真是吃得够够的,每天都齁得慌。
这日,吃过早餐后,苏辞在树荫下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将楼中的躺椅搬到此处坐下,一边翻看手中的杂记,一边吹着徐徐微风,别提多自在了。
素手书生百无聊赖地待在莲花楼里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实在无聊,走到苏辞身边坐下,好奇地问她:“李夫人,怎么没见李大夫啊?狐狸精也没看到。”
苏辞瞥了他一眼,“花花去山上采药了,狐狸精也跟着去了。你找他有事?”
素手书生摇了摇头,“无事,这不是实在无聊,想找人说说话嘛。”
苏辞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书,好奇地看向他:
“那,要不讲讲你曾经遇到的趣事吧。你们土夫子的流派有哪些?传说中的摸金校尉真的存在吗?真的有什么人点灯,鬼吹灯的说法吗?”
素手书生愣了愣,“李夫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苏辞不以为意道:“你不是已经猜到花花的身份了?若不是认识你,花花怎么会这么放心的出门。”
虽然更多的是因为素手书生无法对苏辞造成伤害,但这没必要说出来。
素手书生失笑:“那家伙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
就他那臭屁龟毛的性子,和那些与以前一模一样的小动作,是得有多瞎才会认不出来啊。
每次看他胡说八道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谁能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李相夷会变成一个谎话张口就来的骗子呢。
哈哈哈,想想就觉得有趣。”
苏辞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怎么就知道花花没有发现你已经认出了他呢?每次看你陪着演戏的样子,才是他的乐趣啊。
素手书生笑够了,缓缓道来和李相夷的相识相交。
苏辞听得入迷,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素手书生是个张狂自信潇洒的,他的任性嚣张和年少时期的李相夷有的一拼。
他敢盗皇家陵墓,可见也是个不把皇家威仪放在眼里的。
而且,素手书生敢一人盗皇陵,还能全身而退,被缉拿多年也没事,可见武功应该也是极高超的。
难怪这俩人不过是见过一面,交过一次手,喝过一次酒就能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
素手书生说完两人的相识,又向苏辞介绍起了土夫子的流派、行话。
素手书生:“刚刚夫人提到的摸金校尉确实是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拜的祖师爷就是曹操。
摸金校尉主要依靠观风水、辨气象,以《易经》为宗旨,定位古墓的穴位。
发展到现在就成了天漏、山卯、遗墨、鎏金四大流派以及一些不入流的小派。
天漏就是观天象寻穴,山卯是望地势找墓,遗墨则按古卷记载寻宝,鎏金是顺着面世的冥器查找线索。
像铜点子、火钱子这些就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
至于夫人所说的‘人点灯,鬼吹灯’的说法,在下并没有听说过,可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派搞出来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哗众取宠吧。”1
素手书生说到这里,带了几分天下第一盗墓贼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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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里没有贬低鬼吹灯和盗笔的意思,若是觉得冒犯了,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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